倾辰落九霄 作者:火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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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冰寒,他慢慢走来,散发的仿佛不是人气,而是幽冷的魔性。
人群张望,不觉开始猜测他们的来历,早就习惯,赫千辰对周围的注视仿若未觉,他站在柳凤娇先前站立之处,抬头看了看他们房间的位置。
人声鼎沸之中夹着些窃窃私语,夜风微凉,人来人往之间,这块地方不见任意异样,柳凤娇先前就是站在这里,他们现在也站在这里,同样的路线,同样的角度,抬头就能看到一样的景象。
从客栈到这里,没多少路,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柳凤娇却像是在这一转弯之后,凭空消失了。
柳达山站在人群里,惊恐之色还在脸上,赫千辰只在这里站了一会儿,“把那丫鬟找来问问。”
这时候赫千辰说什么,柳达山就做什么,他带着他们回去找那个服侍柳凤娇的丫鬟。
那丫鬟是跟着柳凤娇的,她和柳凤娇离开街口不过是一前一后,赫千辰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线索来,但这个希望不久就落了空。
柳达山和柳凤娇所住的那两间房相邻,柳凤娇的房里放着些梳妆用的东西,床上还有几条衣裙,许是先前出门,拿出来选的,没有收回去,床边的地上,除了拖曳的衣裙下摆,却还有一具尸体。
丫鬟已死。
没有点灯的房里,外面的花灯将五彩的光亮映照进来,那丫鬟的心口被人直直的插了一把匕首,五彩光华就落在她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她死的时候很害怕,睁着一双惊恐的眼,尸体就浸在血泊之中。
柳达山站在门边吓呆了,扶着门框,身上开始发抖,“她……她死了……”不久前他还看到她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才离开,这丫鬟就死了,若他没有离开,说不准他也会一起死!
柳达山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上,赫九霄俯身看了眼尸体,“下刀很准,刀上无毒,但发力的角度、力度,都在高手之列。”
赫千辰点了点头,目光在房里巡视了一回,最后落到柳达山身上,他的眼神平和,目光淡然,但就是这种平和淡然的表情,却流露出一种质问的意味,“柳姑娘是怎么会不见的,你这个做爹的当真不知?”
第二百四十章 线索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柳达山站起身,目光闪烁,眼中有种无形的恐惧,他站定在门前,仿佛不依靠着身后门板就不能站稳。
赫千辰却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的,有人凭空消失,还有一具尸体就在旁边,他却似不觉有什么奇怪,甚至还笑了笑,“柳老爷可还记得先前对我说的话?”
他慢慢在房里走了几步,窗外照进的光晕落在他的身后,他负手,不疾不徐的重复,“当时你说,要我们救救你的女儿。”
“这有什么奇怪?”柳达山定了定神,赫千辰朝他望来的目光却像是什么都能看透。
他不自觉的避开,却听赫千辰继续说道:“要说奇怪,确实有些奇怪,柳姑娘不见的时间并不久,为何你如此着急?你不去猜测她是不是改变主意,去了别处,所以没来见我们,却在第一刻就知道她出了事,别忘了…”
他提醒,“你说的是,要我们救救她,若非知道她身处险境,你说的就该是找到她,而不是救。”
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缓慢,他的态度也依旧是那么温和,柳达山听了却神情大变,他没想到只是那么一句话,便被听出破绽。
赫九霄冷冷看他,接着说道:“丫鬟一死,你害怕,却没有报官的打算,可见你早知你女儿出事,也知道为了什么。”
柳达山听到这里不知说什么好,像是忽然脱了力,他放弃了掩饰,知道再也瞒不下去,跌跌撞撞挨着墙找了椅子坐下,喃喃自语,“早知道这样…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接下那件东西!”
“什么东西?”赫千辰又听见一件东西,心里不由一动,他追问,柳达山心里交瘁,也是在不知该怎么做好,就只能回答,“一把刀。”
“什么刀?”赫九霄听赫千辰提起过楼下的纷争,也是为了一把刀。
柳达山摇摇头,苦着脸答道:“我哪会知道那是什么刀,看起来普普通通,不见什么特别,我怎么会知道有人会看上这把刀?若是早知道…我就不会答应人,把这把刀带去中原…”
柳达山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是个普通商人而已,根本不敢得罪江湖人,说完了,他一脸急切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老夫把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们,你们能替我救回凤娇?”
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柳达山只能寄望于眼前的两个人身上,赫千辰示意他先把事情说一遍,柳达山点头,不敢去看地上的尸体。
别开眼,回忆着说道:“就是从万央回来的时候,那场混乱之后,我找人整理货物,在一个客栈里歇了歇,随后便有人找上来,说是有事相托,给了我一个匣子,里面是一把刀,说是只要送到中原,送去福昌绸缎庄,他愿意重金酬谢,然后当场就给了我一千两现银。”
柳达山是个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岂有把送上门的买卖拒之门外的道理,何况那还是白花花的现银,要送的也不过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他实在想不出这对自己有什么坏处,自然答应。
“你说那把刀是要送到何处?”赫千辰再次确认,柳达山很肯定的回答道:“是福昌绸缎庄,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我知道,那是有名的绸缎庄,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和江湖无关,所以当时才答应了。”
“继续说下去。”赫九霄对柳达山说完,看了一眼赫千辰,见他微阖着眼,却不知其下是什么表情。福昌绸缎庄,那是花南隐家里的产业。
“我答应之后,带着它上路,起初没什么,过了几日却越来越不对劲,路上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起初只是试探,随后竟然还有人想动手抢夺,我不知道是那刀惹的惑,还以为是这次货物里的那批珠玉被人打了主意。”
“既然这么说,便是你后来知道是那把刀上出了问题。”赫千辰站在房里的暗影之下,平和舒缓的语音淡淡的,那种沉静和悠然是柳达山从没见过的安然闲定,像是忘记了害怕,他不由点了点头。
“后来有一天我起来,看到床头有一页纸,那张纸是血红血红的,上面写了几个字,要我把刀交出来。”柳达山擦着额上的汗,眼神飘忽的看着门口,像是害怕有人冲进来把他杀了。
“那张纸可还在?”赫千辰看看那笔迹,柳达山是不敢将那东西放身上的,回到自己房里去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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