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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擒(H) 作者:辛夷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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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就该被人生吞活剥。许辉想。

    既然法律跟老天都不去制裁这个禽兽,那就由他伸张一次正义。

    他开始计划一切,他要让周平,身败名裂,万念俱灰。

    计划的首要就是要把这个老狐狸引进精神病院,许辉下了很多功夫,还叫来莫恒帮忙,一切都实施得很顺利,周平不仅毁了容,还被关紧精神病院。

    但仅仅这些根本不够,许辉看着瘦成一把骨头的钟明,看着几乎连吞咽的能力都丧失经常需要插胃管才能摄入一些流食的钟明,许辉告诉自己,不够,不能就此停手。

    让许辉意料之外的是,周平竟然在这期间,爱上自己。

    刚开始许辉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毕竟周平太过老奸巨猾,不得不时时猜测跟提防。

    直到周平替自己回火场救人,许辉才敢完全确定,这个人真的爱上自己。

    许辉有几秒钟的心软,放过他吗?许辉问自己,但在想起,那个被周平叫去强暴钟明的高个男人的话:一切都是周平让我做的,我没钱,没有医生肯为我外婆做手术,我是我外婆一手带大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让我鸡奸钟明,还让我掐开钟明的嘴,为我……口……

    那个男人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当时的场景太惨烈了,以至于他也后悔了做这件事,那个叫钟明的男孩当时已经绝望透了,看上去那么可怜……

    许辉最终还是决定了要周平死,周平刚返回火场,许辉就尾随着他,等他进了那间办公室找钥匙,许辉把门关上,从外面把门反锁死。

    钥匙其实就在他身上,他把其他人都救了,唯独留下了周平。他冲到一楼操场的时候,趴在地上哭了。

    没有一个人发现,大家只是以为许医生累瘫了。

    为什么哭了?是内疚还是害怕?还是因为自己成了杀人犯?

    在胸口间翻滚的是那种悲恸,让许辉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他想起跟周平欢好的那几个夜晚,想起周平逃出精神病院那个晚上说的话,想起他的狠毒,想起他悲惨的童年,想起他对自己的柔情,想起他看自己的目光。

    原来许辉终究对周平恨不透骨,狠不透心。

    得知周平没死的时候,许辉曾有一度想要放弃了,放弃去折磨周平,但周平却没有丝毫对自己放手的意思,挑战自己的底线,甚至还敢以钟明来威胁自己,周平对自己做过的事从来就没有一丝悔意,周平到最后,还是那个凶狠毒辣的周平。许辉愤怒的给了周平最后一击——在看守所里把他打到半死。

    从看守所出来,许辉却真的想结束了,结束与周平的关系,结束一切的痛恨和怨偶。

    到此为止,许辉把事情想得简单,他不知道的是,经历那么多事后,没有人再能够全身而退。

    周平从看守所里贿赂狱警逃了出来,许辉知道后立即找人去寻,一方面是怕周平回来报复钟明,另一方面,是……许辉不想承认的,出于对周平的担心。

    潜移默化之间,许辉对周平的痛恨中竟然衍生出了一点别的东西,人真的是种很神奇很矛盾的生物,许辉自己也道不明说不清的一种情感,最后只能把它归为怜悯和愧疚。

    辗转反侧很多个晚上,许辉却越来越想不通自己对于周平的那些“怜悯”和“愧疚感”为何如此强烈又古怪的在胸口间疯长。

    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去想周平,想周平真笑和假笑的区别;想周平原来意气风发的样子;想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周平,那威武的姿态;想周平在自己身下痛苦隐忍的表情;想周平被丢弃的情景;想感受周平当时的那种绝望;想周平做的那些坏事,是否值得原谅……

    想到最后许辉哑然失笑,自己竟然去找理由为周平所做的事一件件的开脱。

    许辉开始更频繁的去陪钟明,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钟明至始至终都是最无辜的人,许辉希望,他能完全好起来,这样,周平的过错和罪孽也许可以减轻一些……

    许辉还有一点点的期盼,期盼钟明能够好起来,周平不再那么混蛋,然后,以后的以后,也许,很多事情,不可能会变成可能。

    但最后的最后,周平到底还是让许辉失了望。许辉派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当时已经沦为流浪汉的周平,那天,许辉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建设,赶去接周平的路上,周平却选择了吞鼠药自杀。

    许辉赶到医院的时候,知道意外出现的莫恒抢先把周平救下,许辉去询问病情,医生说:“洗了胃,那包毒鼠强的浓度非常低,应该没有大问题……”

    许辉心下马上起了疑虑,毕竟那是周平啊,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找了人去查,结果印证了猜想。

    然后许辉从医院走了,只剩下莫恒,陪着周平。

    这样也好。许辉想,也许有莫恒陪着他是最好的结果。

    莫恒跟周平,就这样一起生活了两年,看似所有都已尘埃落定,一切都归于平静。

    许辉没有想到,周平两年的沉寂不过是新一轮惊涛骇浪前的蓄势待发。

    第67章   写得好累    美攻强受

    病房里,许辉坐在床边,默默看着还在昏迷的周平,离周平抢救回来那天起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许辉仍有惊魂未定的感觉,他在这一个星期一直处于极度慌张和彷徨的状态,甚至于他现在握着水杯的手仍然在发着抖。

    他握着这杯水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但没人见他喝过一口,水从热水变为冷水,安安静静躺在杯子里,就像周平,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一样,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一丝生气。

    许辉一个多星期没去上班,院长跟他爸妈是多年好友,许辉妈妈给许辉打电话,问他遇到了什么事,许辉跟他妈说,要等一个人醒过来。

    许辉妈妈立即赶到了周平的病房,一进去,就看到平日里自己阳光俊俏的儿子胡子拉碴弓着背呆若木鸡的坐在床边,她走到许辉的面前,许辉才回过神来,他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张开手抱住了她妈的腰。

    许辉妈妈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一只手温柔的拍他的背,“怎么了?告诉妈妈怎么了?”

    许妈妈跟许辉和他妹讲起话来又轻又柔,总还是把他们当成小孩子,就好像在她眼里,他们两兄妹永远停留在5岁。

    许辉没有出声,许妈妈默默看向了床上的人,这一看,几乎把许妈妈吓得倒抽一股凉气。

    床上的人鼻孔里插着管,嘴巴里插着管,身上还插着管,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淤青跟疤痕,头发已经剃光了,一条刚被缝合的新疤痕弯弯曲曲的从耳后延绵到头顶,经历过什么,才能伤得那么重……

    许辉知道他妈看到了周平,他从他妈的怀里抬起头来,许妈妈看着自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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