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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邋遢鬼相亲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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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些肉以从深到浅的颜色放在一边,底下是刚刚敲碎的冰块,旁边是鱿鱼须和不知用什么雕成的萝卜花,凑近了甚至都能闻到那些混合而成的清香。毛二郎已经早早流着口水蹲在一边,何米原本是空手在做,后来想了想还是戴上了手套——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被咬了一口,可就变不成什么有趣的事了。

    “好了么好了么?”毛二郎整个人蹲在料理台上,口水甩来甩去地淋了一桌子,何米转身想去拿些酱料,毛二郎眼睛直放光,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举起盘子就囫囵吞枣地全送进了肚子,于是等何米回来的时候,就只见了一个空盘子,还有一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台子上打饱嗝的毛二郎。

    …多亏何米留了个心眼,在给毛二郎做饭前自己就先吃了一些,不然今晚上非得把他饿晕不可。

    毛二郎满足地摸着肚子翻滚:“还有没有了,还有没有了,我还要我还要我还要我还要!”

    何米在魔音穿耳下挠了挠头发,从底下的柜子里又掏了盘鱼片出来,那鱼片足足有给毛二郎那份的三倍之多:“还有这些,不过是给盈先生准备的。”

    “我要!”

    毛二郎圆瞪了绿眼飞身扑来,何米连忙来个高超的托马斯回旋,结果毛二郎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柜门上,那盘鱼片在空中停滞了一瞬,随即又优雅地落回了何米手里。

    “小孩子吃这么多会消化不良的”,何米义正词严地道:“这些不能给你,去把它送到盈先生门前吧。”

    “说了他得晚上才能回来呢,让他自己来吃吧”,毛二郎郁闷地画圈圈:“那家伙的鼻子灵的很,别说你放在柜子里,你就是放进肚子里,他都会把你扒开来吃了它们的。”

    这、这是、这是什么比喻?!

    何米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想了想才又问道:“盈先生他…口味这么重?”

    “嗯”,毛二郎点点头:“就你带来的那些调料,他会一瓶一瓶的灌下去的。对了,他今天晚上回来的话可能要去洗澡,就算他呆在水池里不出来,你也不用下去救他。”

    何米

    糟糕,和小客户的交流障碍,短时间之内似乎难以逾越了。

    好在毛二郎第二天还要上学,于是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就上楼休息去了。何米拖着一肚子疑问上了楼,给他分配的那间屋子也着实承袭了整栋别墅的优良传统,墙面上都是剥落下来的土灰和黄泥,潮湿的像从海洋里捞上来。何米在床铺上摸了一会儿,果然在夹缝里找到了一只落单的海螺,那海螺在他手里颤抖的好像被人安了个马达,露在外面的小硬壳瑟瑟发抖,何米简直能听到海螺的痛哭:“别吃我!我会做饭打扫洗衣服!田螺姑娘是我家亲戚,她会做的我也都会做啊!”

    何米好笑地把那海螺翻了过来,作势要将它往墙上摔去。

    海螺看上去都要吓尿了,用它抖动的频率谱个曲,那就是妥妥的英雄协奏曲。何米轻轻一丢,把它扔进了床边的一个水缸里。

    他隔着水缸和海螺招手:“先委屈你一天了,明天就把你送回海里。”

    海螺吓得不敢回应,何米于是不再管它,反而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夜色已经厚重了许多,外面有海风呼啸着涌过,即使何米站在屋子里,都被冻的抱着双臂哆嗦。

    实在不敢睡那张床,于是何米从箱子里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铺在地上,他在地上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阵,在数水饺数到五百只的时候,终于顺利地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却被地板轰隆隆的震动给从梦中惊醒了。

    不止是地板,身边的床板,头顶上的玻璃,床头柜上的台灯,还有那个养着海螺的鱼缸,都因着这场震动而晃荡不休,何米正怔忪着的时候,手边的玻璃杯就倾斜着摔在地上,撞开了一地碎片。

    开什么玩笑。

    刚在客户家住的第一天…就地震了么?

    何米欲哭无泪,心道自己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柯南啊。

    第三章 给我搓背吧

    一般人遇到地震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肯定是往楼下跑吧。

    可惜何米不是一般人,他是家政公司的头号种子选手,年度业绩考核的第一名。

    此时此刻,跃入他脑海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念头,就是铺天盖地天雷滚滚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长吼:“我的——客户啊!”

    “二郎!”

    “二郎!”

    “二郎你在哪儿!”

    何米踏着楼梯向上奔,他每跑一步都觉得脚下的楼梯也在跟着咯吱咯吱作响,别墅的窗户不知为何已被外力全部冲开,龙卷风似的狂吼在屋子里震荡环绕,窗棂和窗帘被刮得东倒西歪簌簌直鸣,腥臭的水汽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何米全身冷汗,歪歪斜斜着往上跑了几步就摔在了楼梯上,他犹不死心地边爬边喊:“二郎!二郎你在上面吗?要地震了,快点出来啊!”

    毛二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整个人仿佛在三楼消失了。

    这别墅的三楼阴森森的就像个湿冷的坟墓,走廊悠长狭窄,老旧的木板上覆盖着黏腻的青色苔藓,一盏昏黄的灯光摇曳出忽明忽暗的颜色,灯盏的影子在墙壁上骤而缩短,忽而又拉长,何米无意间往旁边一看,自己的身影都比平时缩小了许多,细长的影子被楼梯的拐角割出了参差的裂痕。

    他的脸晦暗而又扁平,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割成了薄薄的纸片。

    他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得歪歪斜斜地往墙角一靠,努力捕捉着那边的动静。

    地震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只是凤还没停,走廊两边的窗户在夜色下晃荡,月夜的余晖将这里晕染的一片静谧,只是这静谧中却有恐惧在疯狂生长,这些藤蔓从胸腔里缠上来,不遗余力地束缚住了何米的心脏。

    他在暗夜中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被放大了数倍,唾液在喉底凝聚,却口干舌燥的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何米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静而没有留意脚下,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却有冰凉腐烂的东西渐渐漫上脚踝,悄无声息地没过了他的小腿。

    直到何米察觉出了凉意,他才慌忙往旁边一跳,随即便是后颈一麻,赤裸的肌肤触在了某个滑溜的物体上。

    何米像被马蜂蛰了般用力扇下,那团东西被何米一个巴掌甩了下去,他深呼吸几口之后才敢睁眼,那团成一个球的东西在他脚底动了几下,像从土里拱起的豆芽。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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