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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无题 作者: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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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上报朝廷,他一个长公主府的主簿,窝在京师,与我们素无往来,又是从何得知的?莫非他见过张道台?”

    嘴上说:“特使过誉了。河间近年来风调雨顺,都是圣上圣明,道台大人教导有方的缘故,某不敢贪功。特使这样说,倒是教我无地自容了。冒昧问一句:不知特使驾临,有何事教我?”

    赵如磨见说到正事,微微一笑,又从袖中拿出一份公文,道:“这一封是南直隶张道台发给河间知县的公文。有一些公事要在河间办,还希望能得到大人的协助。大人一看便知。”

    转手又拿出一份书信,“这一封却是道台大人托我转交给大人的私信。”边笑,边眨眨眼。左右见他变戏法似的拿出许多文件,一时好笑。

    曹溪惶恐至极地接过公文,快速浏览内容;又打开书信,一字一字地看了,沉思了半晌,心下有了主意,起身再对赵如磨行了个大礼,道:“原来特使是奉了道台大人之命前来监审我县许府纵火一案,我身为河间知县一定鼎力相助。这样,不知特使初到鄙县,用过午饭没有?若是没有,不如先移步我府上用饭。一来由我为特使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二来,也好趁此机会好好跟大人说说此案详情。大人看怎么样?”

    赵如磨略点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吃饭却用不着移步贵府,只在此处用些就可了。一来咱们说的是公事,就在县衙吃些才是正理;二来,此番来得急,未及置办些见面礼,此刻两手空空,怎好腆颜拜访贵府?大人意下如何?”

    曹溪忙颔首示意,说:“正是正是。只是贵使来我府上,随时欢迎,却不用讲那些虚礼了。”一边吩咐下人赶了一桌饭菜出来,一边着人通知衙内今日恰好未当值的,都来见一见特使。

    邢师爷趁着赶饭的空子,悄悄问那公文是何内容?私信中道台大人又是如何嘱咐的?原来公文中写着“由镇国长公主府主簿赵如磨监审南直隶辰州府河间县许府纵火一案”,张道台在私信中详细交代了赵如磨的背景,长公主之意,嘱咐曹知县将此案全权交由特使处理,务必结特使之欢心,事成之后如何如何云云。这样,此案的实际主审权基本上就已由省上命令直接移交到赵如磨手中,只是名义上是监审,案卷上还需曹溪署名罢了。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晚宴便呈了上来。曹溪再三相让,才让赵如磨坐了首席,曹溪二席,邢师爷等末座相陪。县衙里有头有脸的都到了,位次坐定之后一一介绍。“这位是钱县丞。”“这位是孙典史。”“这位是王巡检。”赵如磨面上带着笑一一见过。

    菜都齐了,曹溪指着一盘麻辣仔鸡让道:“这盘麻辣仔鸡,做工精致,口感极佳,是我县的特色,旁的地方可吃不到。贵使来到河间,一定要尝一尝。”说着,伸了筷子,打算捡好的递过来。

    赵如磨忙摆摆手,遗憾道:“看起来真不错,可惜我却没有这个口福。”

    众人奇道:“这却是为何?”

    赵如磨回答:“我吃长斋。”见众人不解又解释一句,“自从老母病重在菩萨面前许下的,如今已有十来年了。”众人见这位特使看起来二十出头,斋已吃了十来年,岂不是十来岁就许下的?

    听了此话,再看看席间,乃是猪头肉、公鸡、鲤鱼、肚、肺、肝、肠之类,竟无一个素菜。为的是平日里曹知县爱吃大鱼大肉,不爱吃素,今日此宴办得急,没想到问特使的口味,就按照平日里曹知县的宴席上上来的,竟出了这样的岔子,众人不免脸上有些讪讪。

    曹溪脸上更是不好看了,这位特使吃斋,准备饭菜的时候不说,直到菜都上齐了自己布菜的时候才说,不知是故意在众人面前给他没脸还是怎么着?

    看这苗头,众人猜想特使恐怕与曹知县不对付,又不知底细,一时都不敢乱开口。氛围有些僵了,赵如磨只作不闻,一脸无辜兼不好意思地对着众人笑笑。邢师爷忙打圆场:“特使吃斋,小人们不知道,倒失于打点。特使莫怪莫怪。”对着伺候的下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厨房看看,准备两个斋菜来!”又一边指着席中一盘油煎扛子火烧让道:“要不特使尝尝这碗珍珠翡翠白玉汤,没有加荤的。”一边使劲对曹知县使眼色。

    赵如磨诧异地瞪了邢师爷一眼,嘴角不住弯了起来,暗道:“珍珠翡翠白玉汤是我朝太/祖落难时吃到的菜色,其实不过是猪食。让我吃珍珠翡翠白玉汤,莫非是在骂我是猪?还是欺我不识这典故?”又看了一眼汤,上面浮着一层腻腻的油,于是端了端手中的茶杯,略带歉意道:“不用了,我吃茶便是。”

    曹溪反应过来,说:“都是下官考虑不周了。”众人有知道这典故的,知道邢师爷卖弄学问的毛病又犯了,见特使像未听到一般将此掩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邢师爷也自悔失言。一会儿,厨房便上了一盘豆腐,一盘点心。

    一场宴席这样开场,真是闻所未闻。期间曹溪找了几个切口,意图重新将气氛活络起来,都被赵如磨不温不火地挡了回去。众人明哲保身,自说自话。赵如磨只管面带微笑,低头吃饭,对曹知县的试探一律打哈哈。一顿洗尘宴,做东道的有结交之心,奈何主角不卖力,作陪的几个不过走个过场,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没多时就将散了。众人看知县和特使还僵着,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借口家中还有事先行一步。曹知县也不好拦的,眼看人都走光了,剩着邢师爷几个和赵如磨面面相觑。席间故事,第二天就被那好事的当做一件新闻似的添油加醋地传遍了河间。

    第3章

    席间故事,第二天就被那好事的当做一件新闻似的添油加醋地传遍了河间。

    本来酒宴这种事情,又是招待上头来的官差,县里自有成例。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作陪不说,席间觥筹交错是免不了的,一般宴后都有些不成文的活动,图个乐子。可这位赵主簿,吃斋不说,酒也是戒的只喝茶,更别提在宴席上对众人不理不睬了。对着这么一张臭脸,谁还有心情邀他,不是自讨没趣吗?这场宴席下来,传了出去,河间可没有人家愿请他赴宴了。

    吃完饭,众人作鸟兽般散了。赵如磨见曹溪的脸色铁青,明显是被噎得不清了,只是强忍着,还上前问:“不知菜色是否合特使口味?还不知特使现今在何处下榻?不如来寒舍小住一二?我家那茅屋虽不比得京师豪宅,到底也能说是河间一绝清雅的去处了。就是不知特使是否赏光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这位曹知县涵养有限,再晾着就要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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