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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吃街大亨 作者: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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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如果那档口前就只得他一人,那他也不能干看着,通常摊档主是要与他搭话的,因就他一人,不与他说话又能与谁说去呢。可如果是有不少人,那摊档主做着他的生意,也就顾不得范禹在档口前就这么看着了。

    倒真有范禹要的东西,他以前就像是瞥见过的,但没有细看过,但今天一细看,发现品类还挺齐全的。他要找的就是鳗鱼骨。他先前像是瞥见过这档上会拿那种专门的尖头小刀帮买主将鳗鱼骨剔下来。档上有专门的剔鱼骨用具,而那些买鳗鱼家去的人家中一般不会有这样的用具,要是自己家去剔鱼骨就相当不易了,故而多数是让这摊档主帮着剔了的。

    而这鱼档的摊档主剔了这鱼骨之后就也像那水果摊大哥对待他那些帮人取下的椰壳似的,多数时候就是往旁边一弃。

    而范禹想要那鱼骨。他见这档上不仅是有河鳗,竟还有海鳗。鳗在这里叫“水蛮”,因这处地方的鳗简直是比他以前生活过的那地方的鳗鱼还要生猛,上下颌开合处的用以捕食的利齿外露,一副凶残相。可它们的骨熬煮出的汤汁却应该是无比鲜美的,往往令人联想不到它们的那副凶残相。不过究竟这里的水蛮骨熬出的汤会不会像他以前尝过的鳗鱼骨汤那样地鲜美,还是得熬出来才知道。

    范禹向那看着已四十多了的中年摊档主问道:“这东家,我想问问你这河蛮与海蛮的长骨头还要不要……”他一副嗫嚅的样子,好像对自己在说着的话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说道:“我家主人就打发我来要这个,也不知是要拿去做什么的。”

    那摊档主一听还有人要这东西,自然愿意给的,就将这日已剔下了不少的水蛮骨头拿一张粗油纸那样一包、全给了范禹。范禹接下来,应着:“多谢多谢。”还问道:“这东家,你档上这水蛮骨头要是不要的话,以后不如不要直接弃了,我家主人差人一日来收两回……这能行吗?”这摊档主觉得这有什么不能应下来的,就跟大多数被范禹要那些这呀那的对他们本身无用的东西的摊档主们一样,都当成是有人来帮着收取一样他们不要了的废弃物了似的,倒还省却了他们自己每日收档后的一桩事。

    这档主应下来了后,范禹就拎着那一大包的河蛮与海蛮骨头往他山上家里走去了。

    他是没想到竟还有海蛮骨。若单只是河蛮骨,那么熬煮出的汤汁应该是鲜美的,可如果还有海蛮骨加进去一起煮,那就应该是极鲜的。一般海鲜汤锅里都爱放入些海产品的壳与骨一同熬煮,那个提鲜的力度是单单河、江、湖里的水产品无法企及的,因河江湖里的水产品个头通常都太小,在煮汤时产生的鲜味多数还是来自于它们本身的肉质,而海产的鱼与甲壳类动物就不同了,它们的骨与壳里就积聚了一部分的产生甘鲜味道的鸟苷酸盐。一经熬煮就会析出、溶入汤内,且又因只是骨与壳,就自然地不会过量,毕竟鸟苷酸盐类的鲜味物质吃多了也不大好。

    那这样就成了正正好好一道鲜美的汤。

    范禹回了去,再没一会儿,婆婆他们就要下山去了,范禹关照婆婆往后每日都安排宅里的人做好那样数目的面团上来。婆婆应了说好,就与祖辛下山去了。

    而卜丁见范禹回了来后,就一副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兴许是之前婆婆有事在做,他就要一直对着祖辛,而他心里对祖辛存有怕惧,就一直是一副吊着一口气不敢出的样子。直到见范禹回来了,才心里轻松了下来。

    范禹见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就先将那些河蛮海蛮骨清洗了,并在他后边厨房里起了灶,将这些骨头煮上了。没一会儿就有鲜香味飘了出来。

    小正闻到了这味道,吠了一声。范禹知道它也只是因鼻子灵敏,嗅着了味道那么应对性地吠一声而已。小正又不是猫,哪能对鱼骨头有什么兴趣,它也只对大的肉骨头有兴趣。

    范禹让这汤这么煮着。过了一会儿后,到了吃饭的时刻,他去了前头厨房,将婆婆他们留下的饭菜热了一下,与卜丁一道吃了起来。

    下午时,他依旧是守着他那一锅汤。

    这汤最终会与冰糖、酱油、萃过甸桑子的带着些轻微果味的白酒等等融在一起,变成一坛咸香中又带着适度甘甜的“照烧酱”。他不会将他的照烧酱做得像用以烤星鳗的日式照烧酱那样地甜,但是带着适度的照烧酱甜味还是有必要的,因这样的甜度才能有效中和由麦制品中提取出来的面筋的那种天生带有的麦麸的那种说不上来的“生味”。

    ☆、第 38 章

    “照烧酱烤麸叻。两个子一串,范字新品。”这是一道高朗的男声。太过中气十足了,嚷得像是半条街都要听见了似的。

    自那天范禹将那个鳗鱼骨汤熬到浓缩得几近收干了汁,由原本的一大锅汤变成了只余五分之一的汤汁,再经由重重过滤、加入冰糖与酱油等再熬煮等工序,最终将那锅汤变成了一坛酱——一坛比日式照烧酱的甜度要轻不少的照烧酱,范禹就将这酱、那面筋、还有新晒出的许多缸低筋粉都投入使用了。

    那个面筋与照烧酱就变成了“照烧酱烤麸”。“面筋”这两个字令人联想太过分明,他也不便使用,为了将商业机密保得一时是一时,他还是决定用“烤麸”这个叫法,反正也是跟面筋是一样的东西,且既比面筋好听些又让人寻不着源头。

    他跟他家档上作护卫的两个男人说这两天还没弄出标价木牌来,就让他们先叫卖着,也好让街上的人知道他家现在出新东西了。

    这照烧酱烤麸模样可喜,宅子里片面筋的工匠刀工确实不错,不到四毫米的厚度、二十公分长、约五公分宽的面筋片用一头尖的竹签子串起,面筋片的颜色像肉又不是肉,特别是刷了照烧酱后,看着就像一串炸里脊肉串,一经烤出,味道闻着也像是有肉香的——不过也确实有就是了,毕竟有鳗鱼骨的香味在里面。这价也很贱,卖得这样便宜,用来解馋确实是一流的。

    所以他这个新品很好卖。并且重要的是别家也找不到与他这个同样的东西。

    正好现在海鲜串还没有上来,大缸的最底下那一层本是空着的,现在有了这个面筋串作填补,也更好地利用了空间与能源。

    他家如今这一溜的马车靠最北面打头的那一辆上竖了一根杆,杆子上悬下一个幌子,上头由上而下写着“范字小吃”这四个字作招牌。

    他不大喜欢用“记”,像是“周记烧腊”、“刘记糕店”这一类的,还是“字”好,老早的一些做小吃的人家爱用“字”,像是“张字烧饼”、“吴字手切糕”这些,不过他以前那世界里现代的人较少用了,他如今在这处地方想想不如就来“复古”一下。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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