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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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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斯底里地哭喊道。这么丑陋的模样,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风默没有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必须快点找到医生,不然她会死。

    方珞眉瞪大了双目,她的手颤抖得快握不住枪,她朝风默旁边扣下了扳机,子弹擦着风默的手臂飞过。

    风默没有停下脚步,方珞眉的呼吸越来越剧烈,她的心口在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剜着。“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对着这里开枪!”她哭着喊着将枪口对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风默一怔,那淡漠的面目仿佛被刀挑破,他按捺不住满心的焦急和怒意,大喊了一声:“你疯了吗!”

    方珞眉艰难地扬起唇角笑了两声,她浑身都在颤抖着,疼痛侵蚀着她所有的力气,她说道:“我是疯了,你转身,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好,我转身,你把枪放下……”风默缓缓地转身,他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连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地发疼。

    风默刚转过身,便听见方珞眉哭泣着说:“我方珞眉这一辈子最爱的是哥哥闫裴,求你别让他看见我这么丑陋的样子,这辈子你要是负他,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风默怔愣住了,他瞪大了双目连忙转过身。然而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子弹射出的声音,砰一声穿透一个悲哀的灵魂。他冲了过去,将那被大雨凉透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方珞眉死了,这个年轻倨傲的女子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灵魂连带那变得残缺的身体都被大雨冲刷着,将所有不甘的、愤懑的念头都冲刷得一干二净,此后,她纯净得如同童话中人鱼的眼泪。

    两天后风默与其他人会合,在东面的山脚下找到了闫裴众人。

    “方珞眉呢?”闫裴问道,他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个令人战栗的念头。

    风默没有说话,他脸色苍白如瓷。

    “她人呢?”闫裴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一遍。

    风默微微蹙起了眉,他看向了闫裴,墨色的眼眸深藏了所有情绪,他说道:“她说她不想见你,所以先走一步了。”

    后来他们回到了安全区,安全区的情况好不到哪去,所有人转移到了地下避难所。

    厚重的复合材料门自动感应着合上了。闫裴捧着一个红木盒子走进了物品存放区,他在里面翻找了一翻,将原本整齐排列的物品弄得凌乱至极。

    风默问道:“你在找什么?”

    闫裴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媒体播放器,沉声说道:“找到了。”他打开了红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卡,然后把它插进了播放器里。

    方珞眉的声音从播放器里传出,她录的是一首外文歌,要将播放器声音调到最大才勉强可以听到。

    “you lie&here before me

    your tears they mean nothing to me

    the wind howling at the window

    the love yave

    i&o you.”

    风默忽然问道:“如果你性向正常,那你会不会接受她?”

    闫裴笑出了声,他放下手上的东西,一把将风默拥入了怀中,他凑到风默耳边,说话间嘴唇触碰着风默的耳垂,他说道:“没有这个如果,而且她是我的妹妹,流落在外没有被承认的私生女。”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

    全国失陷,闫裴回到安全区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了会议室里,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猛兽静得可怕,仿佛在磨着爪牙伺机而动。

    异变没有发生,闫裴也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没有再去理会它。

    他们的地下避难所并不是特地为躲避此次灾难而建的,没有所谓的防核爆的功能。若是他们真要采取行动,恐怕还得全员转移。

    外面的情况已经糟糕透顶,从此次的清理活动得知,不光异兽的生长进入了一个鼎盛期,连气候都变得极其诡谲不利。

    地下避难所的物资十分有限,他们的药物所剩不多,而医用设备也不齐全,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风矜病了。

    即便是林悻也不敢断言风矜患的是什么病,她病得太过突然,并且病情严重得令人惊愕。

    余郁芬日日陪在风矜身边,只有待在她的附近,看着她的睡颜,余郁芬才能勉强入眠。几日之间,她又憔悴了几分,连头发都花白了不少。

    风巍每日按时给她们送去吃食,每一次打开门看到的都是一样的画面,似乎时间静止了一般,风矜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而余郁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明明风矜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余郁芬只看她一眼便能落下泪来。这个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随时都会被刺激得眼泪溃堤。

    风默在回来之后没少陪在她们身边,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去询问了医疗处,那边的人说,再给他们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能把仪器修好,届时便能给风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风矜总是在夜晚醒来,每次醒来都要把灯打开,突然的明亮使余郁芬在睡梦中惊醒,她刚一睁眼便看见风矜坐在床上对着自己笑,露出两个娇俏的酒窝。

    余郁芬问道:“宝贝,饿不饿,哪里难受?”

    风矜摇了摇头,撅着嘴说:“妈妈怎么把灯关了,我怕黑。”

    余郁芬走过去紧紧地抱着风矜,连忙说道:“不关不关,我们不关。”她的心早在丈夫离世时便被敲碎得黏不回来,如今看着女儿生病却又无能为力,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风矜觉得鼻头有点痒,她抬起手来挠了挠,说道:“你勒得我难受了。”

    余郁芬将力气放轻了一些,像在拥着一个无价的宝物。

    闫裴把风默堵在了医疗处外面,他将人环在了双手与金属制的墙中间,他有些不悦地说:“你是有意避开我吗,你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主动找过我。”

    风默伸手捏住了闫裴的下颚,上面冒出了一些胡渣,想着对方也许是太忙了才没有刮。他说道:“你知道风矜现在情况不太好,我妈又那样,而来你太忙了。”

    “你实在埋怨我吗,我以为风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闫裴蹙起了眉,他握住了风默捏着他下颚的手腕,伸出舌头在那修长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风默像被烫到一般把手缩了回去,他摇头说:“没有,医疗处这边的东西出了问题,得过两天才能使用。林悻也不敢乱开药,他说不准是什么病,避难所现有的药物禁不起浪费了。”

    闫裴看得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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