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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尾 作者: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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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力,此时见凤疏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余二心火上涌,脸色阴沉,这老凤凰若是敢戏弄与他,必要用拳头讨回几分面子。

    凤疏踱近几步,嘴边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缓道:“你倒把定情之事想的简单。”

    “不就是两人看对眼处一块去呗,水葫芦那水性杨花的娘们儿都定地不爱定了。”余二粗声道,望见凤疏微挑的眉峰,又补充道:“我与水葫芦不同,应诺了便会一心一意,你莫要想太多。”

    仿若初识之时在温泉池边一样,凤疏伸出两根冰凉手指掐起余二脸颊,未等余二反应便松手沿着颈侧滑下,动作似如轻抚,却又带着几分慎人的寒意。

    余二脑皮一阵发麻,眼前然闪过那朝歌市集之上呱呱聒噪的菜鸭被买主提溜着脖子挑剔打量的情形,却听凤疏续道:“定情不只有口头之约,还要有肌肤之亲。”

    余二滞了滞身形,一把覆上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凉手,拨下来反手握住,定神稳心,呸声挑衅道:“不就是昨晚你对老子干的事么?怎么地,今天要我对你干?”

    凤疏难得一怔,将手指从那温热掌中抽出,这头呆鱼脸上强装镇定,心中怕不知是如何忐忑,掌心全湿力道极大,凤疏旧伤未褪又被余二这样紧握着,渗出几缕血丝,他不动声色负手在后,微眯凤眼凉声嘲道:“就凭你?”

    余二小眼一瞪,被那语气挑衅出几分怒意,撸了撸袖子猱身欲上:“凭啥不成!”

    他一连串的动作虽疾,但在凤疏眼中便犹如秋叶落地般缓慢可见,凤疏须臾之间便扣住余手腕反制在后,微叹口气轻道:“余二,本王若是现在应了你,便也是触犯天条。”

    现在余二犹是半龙半妖,当年凤裳因为神妖不得私通而落得凄惨下场,凤疏怎会重蹈覆辙?

    余二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又被人戏弄一番,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哈,怪谁?若不是你们两只大小秃鸟所害,老子现在早已是威风凛凛的青龙!”

    凤疏放开力道,静静道:“所以本王要还你一副龙身。”

    他神色和缓,宛若暖风过境破开冰封湖面,“到时你我再行定情之事不迟,至于凤裳之事,本王此生不会对他人提及,但你若执意想知,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余二微微一愣,怒气如胀河豚漏气一般丝丝外散,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微咳一声道:“当真?”

    凤疏道:“自然当真,本王一言九鼎。”

    余二回想了想,撇开对当初这老凤凰的偏见,这人倒的确是言出必行,还真没有出尔反尔之事,连当初答应的凤尾也早早兑现,余二放下一颗心来,不由自主咧嘴敲定道:“成,就这么办。”

    第三十五章(补正)

    话说余二与凤疏这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敲定二人之事后,两人呆在同个屋子里,一时无话可说。凤疏本就寡言少语,自然不会与余二寒暄闲扯,自顾自取了一顶新冠拢起发丝整理仪容,墨发束起露出白皙脸孔,黑白两色泾渭分明,无可挑剔的五官显山露水,如长江落日时的千顷蒹葭从烟遮云埋出浮现而出,霸道刻入观者眼眸。

    方才争吵之时余二脑子发热不假,此时被晨风一吹本该镇定下来,不知为何却偏如一锅放凉的面条搅糊成一团,黏黏塞塞动弹不得。他直勾勾地看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留下一句“去找小鸟儿”便夺门而出,一路上暗啐自己,虽说当初也承认这老凤凰皮相不赖,可如今他一双手被烧残,按理说掉价不少,为何自己竟和被迷了心神,愈发觉得他顺眼起来?余二一边琢磨一边往敖景白处行去,待一进门便被一股花香呛了个喷嚏。

    只见敖景白懒懒趴卧在美人榻上,头枕在一位宫装美人膝上,另有一位美人跪坐在榻下,托着敖景白的一只手,拿银剪将敖景白的指甲细细修成椭圆。

    敖景白抬眼冲余二笑了笑,复对美人吟道:“万里西风桂树秋,蟾宫云箔夜香浮,既然是山高凉月时节,那便用桂子油罢。”

    美人软声遵命,取出一只金栗色的长颈玉瓶倒出桂子油在敖景白莹润五指上细细揉磨,敖景白努了努嘴示意道:“给小澶儿也用上。”

    余二转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小鸟儿仰面躺在边上一侍女膝上,朝天蹬着两只红爪,那侍女刚将爪勾打磨修尖,听了敖景白的口令,也取了桂子油替凤澶按摩上。

    凤澶见到余二,便要翻身而起扑将过去,余二伸手将它抱起来,只觉这只鸟儿好似放在桂花油里腌了一通似的,绒毛细羽都浸着花香,熏地余二头昏脑胀。敖景白晾举着双手站起身来,凑到余二跟前,桃花眼中波光流转,笑道:“怎么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

    敖景白见到侍女抱来的凤澶时心中便已明了,吹了吹指甲,一张俊脸几乎笑出八卦纹路:“莫要装傻,你俩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固然可惜,不过好歹把握住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就是稍显快了一些,莫非凤疏外强中干?”

    敖景白又上上下下打量余二一番,突然冒声道:“难道是你把凤疏?”复又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定声道:“绝不可能,毁了我的美貌我都不信他会在下。”

    余二脑壳冒出一滴冷汗,虎声道:“你想歪到哪去了?我们只是谈了一些事。”

    “啊,什么事?”

    余二抚了抚凤澶的毛,又想起那揪下来的三根凤尾,带了些微不好意思回道:“具体的没说清,但差不多有谱了。”

    敖景白看着余二的神色,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一边真心替他们二人高兴,一边又替自己那倒霉弟弟惋惜一声,心中思绪浮到脸庞之上,便成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天光洒下,敖景白微微仰头极力开导自己,回想这天上地下美人何其多也,他又是个鉴美的高手,到时候给敖景逸搜罗几个极品,不愁敖景逸迎不来第二春。敖景白思及此处,心中郁结豁然通透,高高兴兴地随着余二去用早膳。

    当初余二和凤疏被捆仙金索绑在两端,行走坐卧一日三餐自然都在一处,如今即使没有了这道金索,这三餐同食的习惯还是延续下来。余二倒是愈来愈喜欢吃饭这件事,以往他孤身一人住在鉴湖精舍当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破桌上只摆一副碗筷,冷不丁便会生出形单影只的凄凉之感,如今且不论苍梧宫厨子能做出怎样的美食佳肴,只说几个人挤与一处同桌而食,热热闹闹便令人十分欢喜。

    敖景白提了双筷子塞到凤澶爪子当中,逗弄道:“小澶儿,看看会不会用?”被余二一掌拍开,笑骂道:“别欺负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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