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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尾 作者: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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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方丛蛇群之中杀出来余惊未定,余二简直要生出了些天伦之乐的错觉。

    忽听天空中有鸣金振翅之声,凤族将士已火速赶来,为首的左翼凤将对凤疏叩拜请命道:“请吾主降令!”

    凤疏收敛仪容负手转身,眼神扫过脚下密树苍天的峡谷,眼中冷意渐盛:“劝降不成便屠族,记得将蝉衣带回宫中。”吩咐罢便招来一片祥云摆驾回宫。

    那蛇族峡谷在脚底下渐渐氤氲成一片浓烈绿意,余二脑中还回荡着凤疏那句屠族,怀中的凤澶却不安地骚动起来,将脖子拼命朝余二衣襟中探去,余二以为它又想躲进去,松了松衣襟便想把它塞进去,谁知凤澶爪子一伸一勾,已经将绿衣的蛋刨了出来,嫌恶地从鼻子里喷了口气一脚踹飞。

    还好余二反应极快,扑身到祥云边缘堪堪才将蛋捞了回来,凤澶愈加不依不饶,捍卫领地似地伸直了爪子不把绿衣踹走誓不罢休,扬起鹅黄小喙圆眼中满溢控诉。余二不由满头黑线,掂量了下手中的蛋将它放到云上,对凤澶张手晃了晃,哄道:“看,我不要它了。”

    凤澶闻言叽了一声,总算有了几分满意。

    第三十二章(补正)

    余二这回十分上道,刚一踏上苍梧宫土地便朝那些老天医飞奔而去,乱哄哄一群人挤到寝殿中,余二将凤澶放到榻上抬起它的鸟屁股,“喏,尾巴掉了,翅膀折了,肚子毛也缺了几块……”

    菊花褶子老头倒抽一口凉气,“快拿姜片擦擦,万一斑秃就惨了!”

    稀疏胡子老头拈须制止道:“擦什么姜,世子肌肤娇嫩万一被辣坏了怎办?还是多吃点黑芝麻!”

    菊花褶子老头道:“芝麻要吃,姜片也是要擦的,双管齐下才万无一失!”

    稀疏胡子老头道:“不管怎样,姜片都不能用,还是内服保险。”

    几位老天医围绕着要不要用上一味姜而吵来吵去,余二被整地头痛,吼了一声将他们震地安静下来,“先吃芝麻看看效果,没用再擦姜,先这么定了!”抬眼看到静静立在人群外的凤疏,嘴巴一溜又道:“也给你们王上看看。”

    那菊花褶子老头被余二一句话否了姜片,被拂了面子十分不快,闻言便提了药箱挪到凤疏面前。

    凤疏看了一眼余二,便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老天医将染血的王袍剪开,凤疏手上烧灼的伤疤断续蔓延到上臂处,衬地其余完好肌肤愈加苍白若雪,被绿衣刺的一剑贯胸而过,伤口又撕裂开,未凝的血液渗出伤口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蜿蜒流下,触目惊心犹如红梅零落于积雪之中。

    天医将伤口重新敷上仙药包扎完毕,凤疏披上侍女新送上来的衣袍,拢上衣襟微微垂眼对上余二目光,漫不经心道:“看完了么?”

    余二方才回过神来,讪讪收起一脸愣相,为补回几分颜面哼哼道:“拜你所赐,当初我在龙门受的伤也不轻,你那些手下下手也忒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这天。”

    涅槃之火的灼伤对于凤族来说终身不得愈合,凤疏也懒于和余二说明,那位对余二下狠手的左翼凤将此时快步入殿,对凤疏跪道:“启禀吾主,蛇族其余残党业已降伏,末将已将它们放归蛇谷,唯有蛇族白眉长老负隅顽抗,最后蝉衣与其同归于尽。”

    凤疏神色微微一变,凤将双手捧出一只白色雏凤,“蝉衣她自言要为王上做最后一件事,但求王上能原谅与她。”

    那雏凤犹如雪团捏成一般,它拍了拍翅膀从凤将手中跌跌撞撞跃下来,歪歪斜斜朝凤疏方向走去,翅羽覆上靴面,歪了脑袋咕地一声仰视凤疏,不谙世事琉璃色眼珠清波浅浅,透着纯真的欢喜。

    这世间情爱之事系于缘分二字之上,最是不能强求,看遍红豆新词,尝尽酸甜百味,用尽千般手段,最终依然败于不可求与求不得,百年等候岁月犹如过眼云烟,那明眸皓齿的温柔侍女终于看破。

    凤疏默然看了脚边的雏凤半响,俯身将其拾起交与一旁随侍,吩咐道:“为她改个名字,放入育雏院好好照顾罢。”

    话说那随侍抱着白色雏凤告退,余二的目光随着那只小雏鸟消失在门后,一转眼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好姑娘就变成绒毛小鸟,从头换个人生来活,余二心中乱糟糟五味杂陈着不知是何种滋味,顺手把凤澶抱在怀中顺毛,顺着顺着发现顺掉两根红绒毛夹在指缝里,唬地赶紧收手。

    那老天医们又闹闹哄哄地吵出一张半月份的食疗方子,因世子饿了好几天,宫中厨房火速遵照方子做了出来,原本以为会是加大加量各式补品,谁知端上来的却只有一碗肉糜粥。

    稀疏胡子老天医道:“世子禁食过久,不可猛吃太多,须得先拿易消化的开食,循序渐进再吃些补物。”

    余二倒也懂这个,拿勺子舀了一勺递至凤澶喙边,凤澶将粥里的肉糜啄出来吞下,又自顾自探头去碗里翻找,蹭脸颊绒毛上粘糊糊地沾着软糯的米粒,余二将勺子蹭到它嘴边哄道:“乖,吃这个。”

    凤澶嫌弃地撇一眼那勺子,自顾自地继续往碗里探去,余二无奈,只好将那粥自己吃了,又舀了一勺递到它嘴边:“这次要全部吃了。”

    凤澶哪里管他,它饿地半死好不容易开荤,得得得地将好料啄完,蹭着余二讨别的,对那剩下的粥米不屑一顾,余二唬下脸来:“吃完,不许挑食!”

    凤澶拍着软翅,张着鹅黄小喙伸长鲜红舌头,巴着圆眼贴着余二,与那檐下燕子窝中讨食的雏燕简直一摸一样,就差嘶声喳喳狂叫,余二狠了狠心道:“不吃完不许吃别的。”

    凤澶叽了一声,它那里管余二如何,不依不饶地继续折腾,极尽死缠烂打的功夫,余二被蹭地心烦意乱,端着碗又不好制住它,忽听凤疏道一声:“澶儿,休得胡闹!”

    凤澶打了个哆嗦,偷偷瞄一眼凤疏,嗖地躲进余二怀中,徒留尾巴对外,凤疏示意一旁的随侍将余二手中的残粥端走,交待道再熬一份,遣退一众天医随从,寝殿中只余下二人一鸟,凤疏对着那扇秋水鸳鸯屏风处微微提声道:“敖景白,你可以出来了。”

    便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咳嗽,敖景白摇着一张描金折扇掩饰住尴尬,姿态翩翩地从屏风后踱了出来,叹道:“真是一派和睦天伦哪……”

    余二傻眼道:“你不是和景逸一同回东海了么?”

    敖景白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路上与他失散,我又迷了路,转着转着到了苍梧宫,就顺路进来坐一坐。

    凤疏淡淡道:“来人,送客。”

    敖景白一凛,将两道姣好的眉微微缠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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