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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形师 作者: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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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这位整形师没有过去表现得那么对他们反感了,哪怕他们经常措辞龌龊地对摇滚偶像品头论足,对方也带着笑意加入其中。以至于其中的有些人觉得,他们可以摒弃前嫌,成为朋友。

    除了黑桃杰克。

    “现在的服顺都是假的,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真正听话。”霍伯特用粗大的手掌压着他的脖子,附在他耳旁小声说,“待那张美丽的小脸蛋完全康复,就找个机会送我们的整形师先生去见上帝。不过你暂时不能节外生枝,尤其是对我的小宝贝儿。我想,等到噩耗传来,就像夏左泉死了的时候那样,我的小宝贝儿放纵一阵子就会接受现实的。”

    “整形师,我有一个困扰……”

    迟傥侧过头,仔细打量了翻眼前这个体型高大、一口金牙的男人,问,“你想向我打听哪方面的手术?”

    “不是这个……我很困惑,和一个男人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也可以找个男人试一试。”

    “找个男人很容易,”这个名叫“韦洛姆”的男人放下酒瓶,挠了挠头皮,一脸懊丧地说,“可殷之纯这世上只有一个。”

    以眼梢瞥过一眼,迟傥掉转过头目视前方,仿似毫不在意地一耸肩膀,“如果你的老板听到这话,估计不会开心。”

    “没错,老板太爱他了!甚至为了他和警察局长大打出手,你没看见那惊人的场面——老板脱下鞋子,用肮脏的鞋底狠狠抽打了局长先生的脸,将他的老花眼镜也打落在地,并用脚碾了碎。他认为你让殷之纯变得和过去截然不同,就像让一只毫无感情的人偶获得了思想与生命,他害怕你将他夺走!自从上次我们将他带回来,老板一直很担心你会再次将他带走,所以这回他离开去探望女儿,嘱咐我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你是说‘监禁’?”

    宠物项圈。

    这就是美国佬一直宣称的、对他的心肝宝贝儿无需用“□”来体现的爱情。英俊男人的眉间渐渐起了点褶。

    “你身陷谋杀案的那些日子里,经常是我负责‘保护’他。有的时候他洗完澡,只穿一条内裤就走出浴室,然后趴在被子上,用那浑圆小巧的屁股对着我。臀沟若隐若现,光裸的背脊还挂着水珠,我就口干舌燥无法呼吸!天!”韦洛姆伸手捂住了脸,痛苦地嚎叫出声,“我一定是同性恋!”

    迟傥刚要回话,就看见黑桃杰克走了过来。两个男人间仍有龃龉,整形师抬头望了一眼墙头的钟,一言不发地站起了身,蹭着对方的肩膀走向了电梯。

    “老板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地盯着殷之纯吗?”眼见保镖们一概不在其位,男人一脸不悦,“他人呢?”

    “大概被搞坏了,现在正在屋里睡觉。”韦洛姆以外的第二个男人露着一丝玩味的表情插了嘴,“只要这小子一叫床,全世界都听得到——每天都这样,我们都习惯了这么‘动听’的声音,一天听不到就难受。”

    “你倒和我们的整形师先生聊得挺热络。”那张黄疸病人似的脸阴沉沉地对着韦洛姆,挂着一个冷笑道,“我劝你别自寻麻烦,老板已经下令要宰了他。”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宰了他,他让我嫉妒得发狂!”第三个男人说。

    “不能现在向他动手,新植好的皮肤随时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作为殷之纯的手术医生,只有迟傥才能最快地发现问题所在。”黑桃杰克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只大鹰勾鼻子,将眉头拧得很紧,问,“多少时间?”

    “什么多少时间?”话一问出口便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韦洛姆说,“他叫床叫了四十六分钟,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也就是说……”沉思小片刻,黑桃杰克忽然大叫起来,“你让殷之纯一个人在房里待了近两个小时?!”

    门外的男人们跳起身涌入病房,却发现房内早已空无一人。

    绑结成绳索的床单掉在地上,空荡荡的病床上躺着一只录音机,黏着一块心形的粘纸。

    黑桃杰克将录音机拿了起来,伸指摁下了播放键——那种性爱高潮时才有的声音从中传来。

    “把迟傥抓回来!”黄疸病人般的男人猛一抬手将录音机摔向墙头,冷冷勾起嘴角,“他犯案累累,跑不了。”

    ※ ※ ※

    “还没看够吗?”

    将自己完好的半张脸埋入迟傥的胸口,而用带伤的那半边对着那些讨厌的家伙们,淡色瞳仁斜斜睨着,“我们还要亲热一阵子,你们胆敢再待一分钟,我就对霍伯特说你们侵犯了我,让他切掉你们的老二塞进你们的嘴里!”

    漫漫的暮色透过窗帘袭进屋来,仿佛给殷之纯的漂亮背脊抹上了厚厚一层蜜糖,诱得人心潮澎湃。迟傥似乎臂力不支了,他退出恋人的身体,把他抱上了床。

    摇滚偶像将目光下移,移至了男人们的胯间——一种妖娆而赤裸的目光像蛇的信子一样舐起了他们的阴茎,掀起了令人窒息的热浪。

    “匕首在哪里?”床单掩着下身,摇滚偶像口吻冰冷地说,“你们的老二再胀得高些,不用获得霍伯特的首肯,我自己就可以动手把它们切下来!”

    男人们面面相觑,方才那幕的视觉刺激让他们全身的血液如湍流奔涌,下身肿胀得难受。此刻的他们非常需要自我排解,但没人有胆量当着殷之纯的面就将他当作自慰的性幻想对象。

    “我们会随时进来,确保你的……安全。”

    几乎是落荒而逃。

    两个人将衣服穿好,坐于床沿的殷之纯像模像样地发出两声性爱时才有的夸张呻吟后,忽而压低了音量,“你有话要说,对吗?”

    “下面这番话,我犹豫了很久,恐怕你一定会觉得现在的我神智不清。”迟傥以一阵沉重的喘息声作为掩饰,随后也同样低声说道,“根据保释规定,我不能擅自出国,如果不向法官报备,我会马上被通缉并被投入监狱……”

    “时间不多,我们能不能长话短说。”

    “有一件事我瞒了你,我以你经纪人的身份和霍伯特重新签订了合约,并从他那儿拿了一笔钱,加上以前的那笔,已经算是不小的数目了。在谢罗彬家乡的时候我和当年结识的非洲朋友做了联系,他们在卢旺达给我们准备了一间暂时的避难所。听说下周六霍伯特会出发去宾夕法尼亚探望女儿,而郝透的剧组也会在差不多时间包机去往加州,这家伙虽不是真正的小偷,却拥有小偷的狡黠,他有办法让你随行。”迟傥短促地笑出一声,又拿过郝透带来的影片宣传资料的文件袋,“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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