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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太子妃 作者:风吹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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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是什么?卓惊凡手指轻点着身旁的案几,将这事儿从头理一遍,从叶昭媛的中毒,到德妃奉了口谕,需得时常去开解叶昭媛,再到淑妃和贤妃协理宫务,最后是皇后在立正殿里静养……他似乎猜到了圣人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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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病倒之后,后宫里沉寂了一段时间,毕竟有些反应快的妃嫔,猜到了皇后可能是被禁足了,因此宫里渐渐的开始有了传言,众人私下里怀疑,圣人会将皇后禁足,是为了叶昭媛。

    有些往日里低调安份的妃嫔,自是更加谨守着本份,就怕哪一日碍了皇后的眼,也被皇后赐下一碗补药,步上叶昭媛的后尘。叶昭媛是命大,也因着受宠,太医们不敢怠慢,这才救了回来,其他不受宠的妃嫔们,可不敢真拿自己的命去赌。且圣人说了,让她们无事不用去打扰皇后,更是让妃嫔们乐得将皇后抛在了脑后,只去巴结奉承着协理宫务的淑妃和贤妃。

    淑妃膝下有一个皇女,排行第四,比贤妃名下的三公主只小了一岁,可是因着淑妃和贤妃向来不对付,所以三公主和四公主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多好,且四公主是淑妃所出,圣人对这个活泼聪颖的女儿也是多有喜爱,因此四公主可说是万千宠爱长大的,和养在贤妃名下的透明三公主不同。

    淑妃和贤妃协理宫务之后,两人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多,毕竟谁也不服谁,闹到最后往往都会闹到立政殿让皇后裁断,这一次两次的,就惹恼了圣人,圣人派了吕福到淑妃和贤妃的宫殿传话,将二人狠狠地斥责了一番,还表示她二人若是管不好宫务,圣人不介意换个有能耐的人,淑妃和贤妃这才消停了。……

    东宫承恩殿

    如今天越来越冷,暖阁早就烧了地龙,卓惊凡一天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暖阁里,他本不是这样怕冷的人,只他这辈子的身子骨有些弱,入了冬之后竟是手脚发凉。此时的他坐在暖阁里的软榻上,正在看账册,手边还堆着几本账册和名册,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盘糕点,旁边还有一壶热茶。

    茯苓和琥珀候在软榻旁,琥珀帮着整理卓惊凡阅过的账册,茯苓则是轻声禀报着掌事姑姑或掌事内监要回禀的事务。

    这时,长林前来禀报,李承徽求见。

    对于李承徽如此锲而不舍的要见他,卓惊凡的心里着实觉得好笑,李承徽和花容之间互不信任,又互相牵制。不过花容只是个宫婢,要在外面走动自然比李承徽方便许多,且又不会引起注意,所以当李承徽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花容的行踪之后,自然而然便想到要将事情捅到太子妃面前,让太子妃替她出手收拾了花容。

    按说以李承徽的身份,要处置一个小宫婢也不是不行,可坏就坏在,花容背后的贤妃。花容的阿姐在三公主身边当差,若是花容出事了,三公主向贤妃哭诉一番,到时倒霉的还不是李承徽自个儿?

    李承徽在宫内人微言轻,若是贤妃存了心要收拾她,肯定是有法子的,更遑论贤妃如今掌着宫务,要对付她一个小小的太子承徽,还不是几句话的事儿罢了。贤妃自是不会自降身份和她计较,可贤妃只要透几句话出去,宫里头自有那起子惯会扒高踩低的小人,争先恐后的替贤妃出气。

    李承徽从来不敢小看宫婢,当初傅良娣斗不过张良媛,还不就是因着傅良娣的秋华阁出了内奸,否则傅良娣身后有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良媛。

    李承徽对于那件导致张良媛暴毙和傅良娣被送出宫的事情不太清楚,她只隐约听旁人说起,好像是傅良娣想要陷害张良媛,却反被张良媛倒打一耙,她听进了耳里,心里开始对着宫婢有所防备,误打误撞之下,确实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躲过了几次的陷害。

    花容知道李承徽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因此想法子递了话出去,自从上回贤妃开恩,让她和阿姐能够搭上线后,她便成了贤妃的人。贤妃拉拢太子妃不成,因此想要给太子妃一个教训,就让花容想法子挑起李承徽和太子妃之间的矛盾。只李承徽心生警惕,对花容有了防备,让花容几次下手都无功而返,最后不得不向贤妃求助。

    李承徽和花容之间的官司,卓惊凡并不清楚,不过他早派人盯着李承徽和花容,自是看出了她们之间的面和心不和。对此卓惊凡自是乐见其成,李承徽和花容越是不和,花容背后的人就无法将手伸入东宫,因此他特意使人暗中帮着李承徽,并且让李承徽发现花容的狼子野心。

    只他没想到,李承徽竟是烂泥扶不上墙,连自己身边的宫婢都无法处置,还得求到他的面前来,因此他对李承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传罢。”只花容的事也不好再拖下去,花容几次三番想陷害李承徽,这样吃里扒外的宫婢,不留也罢,若是李承徽当真狠不下心来,就由他来出手罢。

    长林退出暖阁,不久后领着李承徽进来,李承徽一进来便赶紧向卓惊凡行礼问安,卓惊凡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叫了起。李承徽起身后,绞着手中的帕子,嗫嚅着开口说道:“禀太子妃,妾身边的花容手脚不干净,妾已命人将花容关起来,只此事还得请太子妃定夺,妾不敢私下处置了花容。”

    卓惊凡本来正端起茶盏要喝茶,听了李承徽这一番话,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瞅了对方一眼,“喔?手脚不干净?她拿了什么?”没想到李承徽不是来求助的,竟是已将花容拿下了,只她的由头找得不够好,不能一次就将花容给打死了。不过看在对方好歹有些出息了,他也不介意帮上一把。

    “回太子妃,花容偷了皇后娘娘赏赐给妾的发钗。”李承徽细细地回道,这个处置方式还是她想了许久,觉着十分妥当,这才敢来求见太子妃。

    “可有证据?你如何知道是花容所偷?”卓惊凡挑了挑眉,看来李承徽这次是真的想要除掉花容,连皇后赏下的发钗都拿来做筏子,花容这次栽得不算冤枉。

    “回太子妃,这些日子以来,花容的行迹有些诡异,妾使人私下里盯着花容,发现花容竟是偷窃了不少物品,然后偷运出宫去好换成现银。”李承徽心跳如雷,将先前打好的腹稿缓缓地说了出来。

    卓惊凡听罢只是啜着茶水,并没有搭腔,李承徽语毕低垂着头,手上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足以显见她的心里一点儿也不平静。

    “李承徽,你素来便安份,这也是为何当初本宫只是将你迁到秋水阁,却没有让你牵扯进张良媛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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