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令 作者:酒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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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的手而且后者还轻轻松松任其施为,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碗里的红烧肉被不相干的人戳了一筷子。唐天远一下拉长脸,盯着谭铃音。
他的目光太强烈,谭铃音没法儿不注意到他,“大人,你有事吗?”
谭清辰听此,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埋头工作。
糖糖也不理他了。
唐天远抑郁难平,“谭铃音,随我去退思堂。”
“现在吗?”
“对。”
“这么急?”
“对。”
谭清辰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回眼神不太友好。
谭铃音站起身,“清辰,我先过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里跟糖糖玩儿,等我。”
唐天远看到谭清辰把修指甲的用具收起来。他插口道,“不用等了,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谭铃音只好先让清辰回去了。她随着唐天远来到退思堂,“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
唐天远却不急着提那“紧急而重大”的事情,而是说道,“指甲都要旁人来帮忙修,你这谱儿摆得够大。”
谭铃音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她答道,“清辰修得好看。”她自己没耐性,眼神也不好,修得太毛糙,总是要指甲自己长圆润,不若清辰修的好。
唐天远显然不接受这样的理由,“姑娘家怎好轻易与人有肌肤之亲。”
真是莫名其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谭铃音不太高兴,“你管得太宽了。”
唐天远不悦,皱眉道,“你一个姑娘,成天与男子亲近,成何体统?还有那个朱大聪——”
他一提朱大聪,谭铃音又有些烦躁,打断他,“我高兴!我乐意!”
“你……!”唐天远也有些怒了,“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我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谭铃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就这样,你咬我?”
唐天远眸光一暗,“好啊。”
谭铃音:“……”
他走上前,一低头,嘴唇贴着她的嘴唇。他张口在她下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咬完之后又流连地用牙齿在她唇上轻轻摩擦。
谭铃音只觉脑中惊雷匝地,身体呆若木鸡。
他很快放开她,之后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正色,“是你让我咬的。”
☆、第44章
谭铃音想不到唐飞龙竟然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的话。这无耻下流的登徒子!
她又羞又恼,毫不犹豫地抬手往他脸上招呼。
唐天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扣着。方才一着急亲了她,现在,他发觉他有些操之过急了。他现在对谭铃音只能算是情愫暗生,从方才她的反应来看,她也不像是开了窍的。因此他那样对她,只怕会吓到她。
谭铃音两眼瞪得溜圆,恨不得喷出火来。
唐天远有些挫败,怎么办,她真的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现在举动过大,引起她的反感,反倒不好了。唐天远眯眼,冷道,“这次给你个教训,好叫你知道男人都是什么货色。”一着急,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你,你……”谭铃音气得脸色发白,这登徒子,耍完流氓还有理了!她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
唐天远放开她,“你莫要多想。”
“想你大爷!”谭铃音这些年在江湖上漂,着实学了不少村话,现在气急败坏之下,爆了粗口。
她揉着手腕子,噔噔噔地跑了。
唐天远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发现他是真的没救了,竟然觉得她说粗话也挺可爱。
他无奈地扶额沉思。他喜欢上一个姑娘,这姑娘却不喜欢他,不止不喜欢他,还与别的男人有纠缠。谭清辰,朱大聪,说来这两人在时间上都比他占了先机。不仅如此,还有郑少封,顶着唐天远的名号收获了谭铃音的崇拜,虽然与谭铃音接触不多,却也不可小觑。
这些只是他知道的。谭铃音此人最擅长惹是生非,说不准还被其他什么人惦记上了。
嗯,想不到这丫头还挺抢手。
越是抢手货,越要先下手为强。唐天远自然知晓这一点。只不过,要怎么下手呢?
抛开竞争者们不谈,单说谭铃音,唐天远真心不知道该怎样讨一个姑娘欢心,又该怎样让这个姑娘喜欢他。
他自小就是个神童,过目成诵,读书考试顺风顺水。走进官场跟人玩儿勾心斗角时也是游刃有余。说到底,这些都有可以领悟和掌握的技巧方法,即便身处再复杂的人物关系之中,只要摸头人心,分析各方利益,步步为营,都不算难对付。
但他从来没学过、也没有领悟过,该怎样讨一个女子欢心。
好在他也不糊涂。收买人时的一个基本原则是“投其所好”,想必也可以用来讨好女子。
另一头,谭铃音一边走一边腹诽唐飞龙,什么难听骂什么,还诅咒他以后娶个母老虎。
说实话,也不怪她迟钝。唐飞龙一开始劝她不要和男人亲近,接着就轻薄她,然后警告她,连起来一看明显就是想表达“男人都是色狼你跟男人太亲近别人肯定会轻薄你就像我现在对你做的这样总之我只是给你个忠告不用谢”的意思。
但就算他是出于好意,从结果上来看,他还是轻薄了她。只有他!
谭铃音使劲蹭了一把嘴唇,但无济于事。他的气息像是渗入了她的嘴唇,根本擦不掉。她自言自语道,“等着,等我报复你!”
可是怎么报复他呢?轻薄回去?很明显吃亏的还是她……
不轻薄,换别的方式?好像又难消心头之恨。
要不,找个壮汉偷看他洗澡吧?
咳。谭铃音想那画面,只觉恶寒。唐飞龙是不厚道,可她也不能这样不人道。
唉,她怎么这样倒霉。谭铃音觉得自己流年不利,很有必要去上柱香求个符倒到运气。
于是她就想出门散散心。刚走出县衙大门,往右一望,朱大聪正站在自家珠宝店门前,也在向她望。
其实以谭铃音的眼神,只能看出那是个人,不能确定他的脸。但她就是心虚了,觉得那是朱大聪,于是立刻掉头又回了县衙。
那头的朱大聪,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谭铃音这样紧张,至少说明他的话对她影响很大,这是好事。
可她这样躲着他,总归使他开心不起来。
他的小厮从里头走出来,双手捧着一件黑色毛料披风,说道,“少爷,今天冷,您加件衣服吧。”
朱大聪望着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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