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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有幸 作者:又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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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用手肘碰他示意他闭嘴,又解释道:“我们是gay,所以就……那个你是吗?”

    尽管这种问题带来不适感,我还是点头答道:“是。”

    两人明显放松了很多,后来聊起了取向问题,出乎意料的是,最开始的不适感渐渐被认同感替代,我对男人的感觉也能找到倾诉的地方,这让我如释重负。

    “那你是0还是1?”小林问我。

    “什么0还是1?”我没听懂。

    “就是,0就是下面那个,1相反。”阿澈解释道。

    我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实说道:“我不知道,没那个过。”

    “哦。”小林了然地点点头,“还是雏。”

    阿澈又碰他,示意他别乱说话,不过当时我也没听懂雏是什么意思。

    “洁身自好是好的,”阿澈说道,“虽然不会怀孕,但是很多同性恋都染上艾滋病,就是因为太乱了。”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头。他一提到艾滋病就让我想起了苏林,艾滋病日生的同性恋,艾滋病神保佑他,他不怕。

    “小零还小。”小林咧嘴笑道,他嘴唇很薄,线条看上去别有一种流畅感。

    “哎,你别给人乱取名字。”阿澈劝阻他道。

    吃完饭后我又和他们一起去陆家嘴逛了一会,七点跟他们道别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去找同学碰头,坐车回旅馆。

    我到得很早,导游正在车上和司机聊天。导游姓章,一就要奔三的大叔,他见我上车,第一句就是‘哟,段岑睿,怎么一个人’。

    我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孤僻是我自己选择的。

    “今天怎么样?”他笑着问我。

    “还行。”我笑着答道。

    “嗯,我看你们这群小鬼就你一人守时了。”他低头看看腕表。

    我笑着不再回他,把头撇到一边看窗外。

    小贩拿着八块钱十个的海宝钥匙扣在街上晃悠,路灯也是暗暗的,人多得心烦。

    安静了十几分钟,我竟觉得就这样就很好。我一个人,不拖沓不累赘,也不担心自己慢慢吞吞的动作会妨碍到谁,交几个聊得来的,但不亲近的朋友,就这样只身一人度过一生,这样安静平淡,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却又莫名地感到失落,如果这种安静平淡的日子和陈学凯一起过那更好。

    回旅馆后我和陈嘉亦何铭两人一个房间,洗完澡后收到小林的短信,他问我在哪个旅馆,我如实答了。

    巧的是他们也在这里。

    小林邀我出去玩,我答应了,重新穿好衣服出门。

    到旅馆大厅时正巧遇到章导游,我跟他打了招呼,他问我去哪,我说买点东西。

    小林和阿澈坐在一起,两人动作暧昧,虽然不过度亲密,但是能看出两人关系的微妙。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人,高高瘦瘦的,没戴眼镜,皮肤颜色不深不浅,长相平平,看上去温和友好。

    “小零!”小林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嗨。”我笑着朝几人招招手。

    经过介绍,我得知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叫于一文,和他们同一学校,是在南京的gay吧里认识的。

    我们边聊边走,他们讲了他们发现自己性向的故事,也讲了平时是在哪里找同类。于一文谈吐温文尔雅,透露着南京人特有的质朴感,他给我的感觉很像郑辰逸,不过他的儒雅不是装出来的。

    之后他们带我去了gay吧,平生第一次去gay吧竟然是在还未成年的时候。进吧前我第一感觉是对不起父母,再是感叹我的第一次竟然不是献给网吧而是献给gay吧。

    我跟在三人身后,进了一个看上去无比正常的酒吧,里面几乎不能看到女性的身影,直到我看见只穿内裤的男人在台上跳钢管舞的时候我才有点不安感。

    “小林!”一光着上身的男人持着酒瓶过来,过来就揽上小林肩膀,阿澈明显有些不爽,可能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自觉推到我和于一文身后。

    “哟,又来新的?”那男人朝我使使眼色道。

    我皱眉,他的打量使我感到别扭。

    “一个小零,重庆的,还小,温柔得很。”因吧内音量太大,小林不得不扯着嗓子在他耳边吼。

    我尴尬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谈,朝他笑笑后就转头望向别处,环视周围。吧里面灯光时亮时暗,我看到两个男人在吧台坐着接吻,还有些人在舞池里跳舞,一人已经把手伸进另一人裤子里。

    这一切带给我的感觉除了新奇,还有反胃感,就像陈学凯骚扰我时候的反胃的感觉一样。

    男人将我们带到一桌前坐下,我坐到阿澈旁边的高脚凳上。

    之后也就是最正常的喝酒聊天,聊了很多关于圈子里的事情,我觉得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带坏的,比如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了‘419’是什么意思,男男之间该怎么做,哪些地方的钙片是什么风格,也得知了重庆除了美女更多的是gay。

    聊了一会后就有男人过来搭讪,小林邀请他们一起玩游戏,输了就喝酒,几轮下来我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了,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把手放到我屁股上,后又顺着脊椎抚到我背上,动作暧昧至极,而我只觉得恶心。

    我把那手打开,瞪摸我那人一眼后从位置上离开,走到于一文身边寻求庇护。于一文挡在朝我挤的男人前,动作隐晦,但清楚地告诫那人不要接近。

    这动作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像极了南京人的做事风格,踏踏实实甚至默不作声,不急不慢地将你护在身后,不生事却让人懂他想做什么。

    有一瞬间让我想到了陈学凯,不过陈学凯的冷暴力还要加上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小动作,举手投足都是重庆崽儿嚣张挑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错,让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是被宝贝的。

    苏林,他可能会先上前把那人推开,挡在你身前用重庆话乱骂那人一通再说,这种被宝贝的感觉更明显,不过把事情闹大也不是好事,而且一般最后被收拾到挂彩的都会是他。

    于一文借口我喝醉把我带出了酒吧,我终于有了一种被解救的感觉。眼前灯光晃来晃去变成歪歪扭扭的线,脚下飘飘忽忽,我靠在于一文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身高,或许我真会把他认成陈学凯。

    “你怕?”我似乎听到于一文语气里的轻笑。

    “嗯。”我点头,双眼迷糊,用重庆话委屈道:“那些好变态哦,还摸我屁股。”

    “哈哈哈。”从笑声听得出来于一文此时头脑很清晰,他道:“我也不怎么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屁!小林他们说是在gay吧遇到你的!”我用重庆话膈应他。

    “那是一不小心失足。”他辩解道。

    “其实我男朋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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