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幸 作者:又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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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年这样,我也依然是这样。
之后很久郑辰逸追上来了,我们按照原计划到我家一起做作业,他留在我家晚饭。那天晚上父亲做的糖醋排骨,我和郑辰逸都很喜欢。
后来仔细回想当时愤怒的感觉,已经忘记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特别是当他松手转身的时候。
☆、第五章 亲吻我记得
之前说过,三年级我过得不错,就像上一章讲的那个游园会的故事,至少我和大家有一些交集了。成绩也慢慢上去,尽管老师偏心,不过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知道郑辰逸有喜欢的人是在四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喜欢他的‘热潮’渐渐过去,班上出了很多‘对子’。比如他和赵燕是一对,我和一个叫杨静玲的女生是一对,甘慧文仍然是班上的大姐大般的人物。当然那些对子大多是那些多事八卦的女生们排出来的。
杨静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生,鼻梁上架着一个小眼镜,四年级时候她是我同桌。她成绩一般,并不是脑袋好用那一类型,但她很努力。数学老师还是比较喜欢她的,不过杨静玲也有让数学老师无语的时候。
数学老师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布置作业,还要让每个人都上讲台去给她批改,什么题错了她会画一个斜杠,改好之后再拿上去给她检查,对了的话她就把斜杠改成红勾。
那天数学老师把练习册甩给她,生气地说‘错的’、‘错了’、‘还是错的’,就像我二年级改语文作业一样,她也很累,找不到错在哪里,数学老师却不跟她说,也懒得跟她解释错在哪里。最后数学老师无奈地说:“段岑睿你给她讲。”
她把联系册拿下来的时候就要哭出来了,我安慰了她几句,见原本应该是斜杠的地方被数学老师愤怒的画成了叉,红叉力透纸背。我温和地向她解释其实那道题只是计算错误。但是可能是语气越温和她就越难受,跟她讲清楚之后她还是哭出来了。
给数学老师的检查通过了,她从讲台上回座位,抹着眼泪小声的说‘还好还好,终于完了’。那句话我现在都记忆深刻,我喜欢那句话,她带着哭腔,甚至还哭着,明明心里还难受着,就想‘还好还好,这好歹是过去了’,乐观地安慰自己,想安慰她的旁人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她是女生,她也要哭,但是她比只会骂人的男生坚强。在长大之后,每当我碰壁时,每当我将难熬的时间熬过去时,我会如法炮制‘还好还好’。也是她的温柔教给我镇定,我原本是易怒又固执,是她改变的我。她并没有做什么,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只看着她普通乐观地过她自己的生活,我便从中得到治愈。
所以我对她非常有好感,她并不是像赵燕那样用外貌去说服别人的女生,也不是像甘慧文一样用强势去逼迫别人的女生,她说服了我,并且这种说服是永久的。
因为发生什么小事情时我总是维护她,不自觉地就要站到她那一边,所以女生们八卦说我喜欢她。我的确是喜欢她的,像喜欢潘黎一样喜欢。
我四年级时候到教美术的王老师家里学画画,学了三年。郑辰逸也学画画,杨静玲也学。
一次画画时候郑辰逸悄悄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杨静玲’,我霎时间无言以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甚至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然后我顿了很久,说‘可能吧’。
他并没说什么,自言自语般说‘糟了’。
我假装没听到,或许他也并不想让我听到。
一起学画画的还有一个六年级的哥哥,我妈是他干妈,他画得很好,很有趣的是我小时候经常用他的画板,为了沾沾他的艺术气息。他见我用他的画板总是会说‘你怎么老是用我的,你莫非暗恋我’,然后就‘老婆老婆’的叫我。但这‘老婆’并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就像有些关系近的女生也会‘老公老婆’的相互叫一样。
然后我会纠正他叫‘老公’,之后慢慢就从‘用谁的画板’的问题转移到‘谁是女的’的问题。杨静玲通常笑着安静在一旁看,郑辰逸专心画画。但他也学着我的那个干哥哥,在班上‘老婆老婆’地叫我。
记得有几次还因为这‘老婆老婆’闹出的笑话。
那天自然课,杨静玲忘了带课本,我把课本给她,被老师误认为是我没带,于是叫我到教室后面罚站。我也就老老实实站在教室后面,老师讲什么根本听不进去。正望着窗外伸上二楼的繁茂树枝发呆,就听见细小的声音在叫‘老婆’。
我茫然地把头转过去,最先看到的不是喊着‘老婆’的郑辰逸,是坐在后排埋着头,耳朵尖都通红的赵燕。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咦,竟然叫赵燕老婆了都’。呆愣半天没应答他,见他还在叫才猛地反应过来是在叫我。
我瞪他,把食指放到嘴唇上示意他闭嘴,但是这些动作都不及自然老师的粉笔头快。
自然老师说:“你这么喜欢往后看就站到后面去吧!”
于是郑辰逸带着自然书站到我身边来了。那节自然课尤其有趣,他拿着铅笔在书本配图上涂涂抹抹,时而加几撇胡子,时而戳几颗痣,我憋笑得难受极了。
下课后女生们便围着赵燕起哄,赵燕也埋着头不敢抬头看他。郑辰逸便慌忙解释了:“我叫的是段岑睿,又不是赵燕。”
但是众人认为解释就是掩饰,我也这样认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确有其事’。
那天放学也一点也不安宁,赵燕、甘慧文那群女生悄悄跟在身后,我们转身时她们就躲到行道树后面,还能听到女生特有的尖细的笑声。
杨静玲在和我同桌之后就一直跟我们一起走了,我打赌她肯定觉得很值得炫耀,说话时声音都大了些。潘黎那时候也稍微融入女生之中,我们转头的时候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躲,当然是因为她能够叫我‘弟弟’而那些女生不行。
郑辰逸知道女生们跟在后面,拉着我时停时跑,女生们也嘻嘻哈哈地时停时跑。最后我和他干脆躲到了小区中小山(也就是长着一颗大榕树的小坡)的树上,杨静玲不会爬树,只得干巴巴望着我俩越爬越高,最后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或站或坐。
女生们赶到了也不走,就这么在树下等着。甘慧文及几个叽喳的女生时不时会朝树上叫几声“老公老公,你老婆都在下面等着了,有种就下来呀?”
郑辰逸和我都不做声,在树干上把数学练习册拿出来做作业。做完后我应潘黎要求把练习册扔给她抄。她一抄完练习册便被另外几个女生夺去,虽然是其他几个女生太过强势,但当时我还是怨恨潘黎没保护好我的练习册。
到后来大人们也下班了,那些女生群聚在树下还不肯走,潘黎家不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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