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跑媳妇儿 作者:独孤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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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彻底对那家伙无语了。
“大人,奴婢给你上妆。”姚瑶拿来霁月深恶痛绝的珠宝首饰,没办法,年初五的今天要招待别国来使,他一同出席,自然也不能一点首饰都不戴。
“霁儿,你今天很美。”左甫岳一进门就被霁月一身的雍容华贵惊艳到,虽然大婚和年节时也有盛装打扮,但是今日尤为引人注目,平日里霁月清新淡雅,平易近人,可是带着禁欲气息的风格也着实令人有种想把他压在身下欺负的欲/望。
霁月看不出他哪里美了,倒是觉得自己成为翡翠阁和逸轩布庄的展示架,从头到脚都挂了这两家店的新定制品。
偏偏皇帝还似乎嫌霁月身上不够累赘似的,背后掏了条银链子出来,弯身拨开裙摆,给他戴在脚踝上。
霁月低头一看,梅花朵朵,红色花蕊点缀其中,霁月还挺喜欢的梅花的,见这链子低调不张扬,也就没给摘下来了,不过他就好奇了,为何是脚链?
皇帝似乎看出了霁月的疑问,便道,“戴在脚上不碍事。”他才不会蠢到告诉霁月,全身光溜溜脚上只挂着条银链子让他原始冲动爆发。
皇帝携着盛装打扮的皇夫走在红毯上进大殿,大殿内的人跪拜,霁月扫了一眼,身着异装的大概有百来人,各个不同的行礼方式夹在一堆,看着有些滑稽,皇帝说平身之后,这些人便都坐在皇帝左下首的位置。
曹闫一一报出来使的国家,一共十个来使的国家,分别是贝兰,西骑,乌柳,北蒙,南齐,辛蓝,赭越,洪启,风辙,葛兰。
虽说是友好来访,可是一番宴席下来,处处透着暗中较劲,害得霁月瞌睡都跑旮旯去了,神经紧绷。
歌舞还没有跳完,乌柳的使着就等不及出来捣乱了,“天/朝皇上,可是听说天/朝人才济济,难道天/朝的歌舞就如此而已。”
皇帝没有显示出不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跳梁小丑,“可是让乌柳使者高看了,朕只能聊表歉意。”左甫岳悠然的举着酒杯说道。
乌柳使者讪讪的和皇帝虚以委蛇了一会就退下,别人不屑于相争,这种自讨无趣的行为在别人眼里看着觉得可笑不已。
“皇上,不知有无兴趣看看我赭越的舞蹈?”赭越的使着上前请示。
赭越国不大,不及靖元地域辽阔兵强马壮,可是南临海北接鹰山,海产和铁矿资源丰富,长期和靖元有贸易来往,是甘愿寻求靖元保护的贡国,左甫岳自然愿意与之交好。
“自然是有。”皇帝举杯邀饮,赭越使者也举杯回敬了。
舞姬排成一列娉婷上台,左右散开,最后露出身着水蓝鲛绡,半遮面容的哥儿。
那哥儿光/裸的脚系着银铃,踩在白洁的大理石板上,如身在花丛中的碟儿翩翩起舞,一动便传出清脆的银铃声,顺着舞蹈节奏,银铃声敲打在人的心脏,吸引住人的视线。
‘无风亦呈袅娜之姿’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柳腰的人,薄绢轻纱更是称得人娇小让人心生怜惜。
舞蹈中被众星捧月的那半遮面容的哥儿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肢,眼带娇媚,舞动蹁跹中不时带着倾慕之意朝上位方向望去,眼波传情。
偏身居上位的左某人竟然看得眼睛都直了,直直盯着底下那舞动的哥儿目不转睛。
如此情景看得霁月恼火不已,这家伙前头还说什么此生只此一人,现在又算什么,都盯着看出神了,就差没让眼珠子掉出来了是吧。
霁月握紧了拳头,白皙的手青筋暴露,眼里冒火的怒瞪着底下翩跹起舞的人,要不是坐在他左下首而没有共坐一席,霁月定忍不住当场伸手掐青左甫岳的大腿。
一舞毕,那赭越使者起身,“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仿佛还没从那里抽出神来,愣愣的答道,“好,上佳,尔,要何赏赐?”
“皇上谬赞了。”那哥儿盈盈一笑,发出柔柔的笑语,“菲亚不愿要皇上赏赐,只愿伺候皇上一晚。”
大殿一阵哗然,原来是赭越的第一大美人菲亚公主,传闻菲亚公主体态优美,舞姿令人倾倒,只是平日都无缘欣赏,如今托了皇帝的洪福有幸一睹,此行不虚。
霁月听见这话,只觉怒火像只被释放的野兽在体内横冲直撞,尤其是左甫岳并没有立即拒绝,心火更是火烧大地,是不是男人的承诺只在婚前才比较有效。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国人的脸面他定是掀桌走人,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管有多少人愿意自荐枕席,管他左甫岳爱如何左拥右抱。
仿佛是示威,那哥儿一步一步慢动作的踏上台阶,涂了蔻丹色的脚甲光洁的脚背,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倒影在人的眼睛里,蛊惑人心。
那哥儿走到皇帝跟前,盈盈跪下,雪白的柔荑翩翩解下半掩的面纱,眼中尽是告白后的忐忑,低柔的声音里带着哥儿家家的娇羞,问道,“好吗?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爪爪突然阴暗的想让皇帝回答好,棒打鸳鸯,各位不出来冒泡留爪爪一个人孤独的码字,爪爪就决定当个后妈~~~~~
有亲猜出来为什么皇帝是这样的反应吗?
☆、验证(小修)
见到面纱下的那张陌生的脸,刹那间神思被抽回,惊诧的表情从脸上闪现,皇帝很快整理好表情,正襟危坐,“朕早已下旨此生只梓潼一人,君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有负菲亚公主错爱。”
听了左甫岳的话,霁月的火被浇灭了些,脸色也好了一星半点,只是仍然是气结,话说得冠冕堂皇,刚才还不是看的痴痴迷迷,如果不是他这般看那哥儿,人家会那么大胆的求爱啊。
自作孽不可活。
菲亚公主盈盈一笑,大方得体的后撤一步福了一下身,“菲亚倾慕于皇上,不过皇上如此专一,菲亚自知勉强没幸福,菲亚在此祝愿皇上和皇夫大人天长地久。”
蟠龙殿内,某皇帝向正窝在床上生闷气的某皇夫靠拢。
“霁儿你这是吃醋了?”皇帝尤自带着满眼笑意看着鼓气的霁月,仿佛很是满意他这种吃醋的酸溜表情。
霁月背过身去,用无声动作抗议他看自己的好戏。
“别气了,朕发誓,刚才绝对不是在看他,而是看你。”皇帝伸手穿过他腰下,在背后揽住他。
刚才明明就是眼咁咁的盯着那菲亚公主看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现在还敢睁眼说瞎话,屁嘞,信他有鬼,他眼睛又没瞎。
“他眼睛太像你了,蒙着面朕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的把他当成你,你可知道刚才那场舞朕多想就是霁儿给朕跳的,所以一时间都给看魔怔了。”
霁月在心中比了个中指,他觉得自己快成为皇帝肚子里那条蛔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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