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 作者:附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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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
当日刺杀之事,秦信对沈灵姣的深情,还有不杀自己的许诺都还历历在目。那几个月下江南,秦信对他也算是恭谨有礼,如今忽然发难,他着实也想不明白。
萧谦问道:“我想知道,你就会说?”
秦信说道:“哈哈哈……为什么我不说,反正谁也救不了你,现在你已必死无疑。我真是不懂,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愿意委身另一个男人?那个人还是你的骨肉兄弟,难道你不觉得肮脏恶心吗?亏我当初还怜惜你身不由己,四面楚歌,没想到竟是多此一举!”
萧谦猛然站起,说道:“你、你说什么!是谁告诉你这些,是谁!”
秦信全然不理,自顾自说道:“你既是这样下贱之人,为何要娶灵姣!她竟然还为你而死!是你骗了她!是你害死她!我秦信定要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便是死也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萧谦跪在地上,说道:“你要杀我害我都随便,只求你放过他吧。”
秦信说道:“你到现在还为他求情?哼,若非你们做的事情太龌龊,我偏偏又已是阶下之囚,乱臣贼子,说的话根本没人会信,早就揭发你们了!若他待你是真,等你死了,他便是生不如死,这样的折磨,岂非痛快!”
秦信说着,笑得越发大声,与萧谦在旁苦苦磕头哀求,两种声音掺杂,听得人越发心惊。
过了一会儿,狱卒前来,便带萧谦离了这里,去另一边天字号牢门关押。
萧谦心中惶惑难安,便仔细回想:按照仪制,自己应该是在天字号牢房。刚才过于惊慌,倒是忘记这件事。这样一来,秦信身后之人,便屈指可数。难道会是赵王,他记恨自己如此下场?这绝不可能,赵王恨秦信入骨,现在应不可能与他合作。那么到底是谁?
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余下有可能继任皇子的,只有梁王萧云详,秦王萧谅。自从柳宸妃死后,萧云详越发孤僻,从前的失语症也越发严重。那么只有可能是萧谅,想到这里,他又不敢置信。
萧谅此次平定滇国,大有军功,又与季澜走得极近,莫非当真是有意皇位,这才陷害自己吗?萧谦越想越是不能把自己的这个猜疑,往从小宠爱的小七身上套,便渐渐放下念想,只考虑如何才能传递消息给萧诀,让他不要插手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诊断结果出来,只要不恶化,就可以一直平安,这东西在大脑里,犹如□□一样的存在。没办法治愈,只能缓解。看着诊断书,我感觉人生都要改写了。
第98章 第 98 章
自从刺杀一案发生后,季泽和季澜便被革职在府。兄弟二人守着季朗风的灵堂,终日不出门,对外的消息却不闭塞。越王下狱的事情一出,季澜便知道萧诀定会寻来,早已安排人小心接引。
萧诀进门便拉到他一边密室,神色颇为着急,说道:“表哥,你如实告诉我,你们在滇国发生何事?那秦信是如何被放走的!”
季澜说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秦信他……是自己逃走的,并无人将他放走。”
萧诀说道:“到这种时候还想骗我?若非有人相助,他一个人如何逃出军营?你说吧,是不是秦王的意思?”
季澜不语,他没有将秦信是自己师兄的身份说出,便是不希望有人拿此事再做文章。
萧诀见他不语,又道:“表哥,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秦王的意思。我真是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难道当真是为了皇位?”
季澜抬头看他,问道:“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
萧诀便把大理寺调查秦信,查出他与沈灵姣关系匪浅,进而又牵引出越王的事情,一一说出。季澜听得心惊,万万没料到还有这一通关系,如此想来,萧谦只怕凶多吉少。他是决然不信萧谅会设局秦信,但要说起来,确实只有秦信知道萧谦和萧诀的关系,而他对自己说过有夺嫡之心。
季澜心中生疑:难道当日放走秦信,当真是萧谅顺手推舟的人情吗?
不过秦信的个性他了解,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陷害人。他这一番不招供任由他们调查,偏偏还留下蛛丝马迹可以让大理寺卿查到痕迹的情景,显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这背后定是有人在帮助秦信,陷害越王。若说是梁王萧云详,他如何能知道萧谦和萧诀的关系,又怎么知道利用这点来说动秦信呢?
季澜心中惊疑不定,说道:“太子殿下,你快回宫吧,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益。当务之急是如何救得越王,不如设法去天牢走一遭,探个口风?”
萧诀说道:“ 我早已去过天牢,但大哥他避而不见,甚至说出我若敢再踏入天牢半步,就自尽狱中。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季澜劝道:“你莫着急,让我天牢试试?”
萧诀说道:“你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如何进得去?去了被人发现,可不是革职这么简单。现在这局面已经是最好不过的,季家先低调几年,横竖只要有战打,父皇不会忘记两位表兄。”
两个人正说着,却听到有人进来,正是萧诀的跟班小良。小良对着二人行礼,说道:“殿下,天牢那边传来消息,秦王不顾陛下禁令密探天牢,去看望越王殿下了。”
自从萧谦被褫夺封号,人人都已改成罪民萧谦,唯独萧诀身边的人,还是称越王。萧诀听说,顿时站起,说道:“他去做什么!”
季澜拉住他,劝道:“太子,你莫着急,还是再等消息。”
这一边,天牢之内,萧谅带着美酒佳肴来探望萧谦,显得极为自然。他走入牢门内,将东西一字摆开,又屏退了众人。
萧谦心中忐忑,不知他什么意思,便问道:“小七,你违抗父皇旨意,去拜祭老太师,跑去御书房跪了一天一夜。父皇不是命你禁足三个月,怎么跑来这里?”
萧谅温了一杯酒,递给萧谦说道:“说到此事,小七正要感谢大哥,当时只有你一人跑去陪我跪了一天。这杯酒敬你!”
萧谦接过酒杯,二话不说,举头便干。他还想再说,却被萧谅阻止,只见后者站了起来,绕着牢门走了一圈。
萧谅说道:“大哥,你说人要睡的地方没牢门这么大,为什么偏偏大家还要去争抢比那牢门更小许多的椅子?”
萧谦说道:“果然是你!”
萧谅叹气,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但这件事当真不是我做的。”
萧谦问道:“除了你,还有谁?”
萧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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