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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好的晴天 作者:葾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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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推拒,倒是在

    安装时,沈逸不让放在看诊这里,只许将电扇搬来,“大凡来看病的体质都虚,这空调

    摆在这儿也不实用,我看还是放到堂屋去吧。”老者听了也没反对,想着第二天沈逸就会

    搬到里面去,可依然没有,对方仍旧坐在窗台前,面前摊了一堆文件,偶尔有穿堂风吹

    进,便会看到对方撕扯下衣领,让风透进去,之后又十分专注。

    “其实你没必要待在这儿吧”,老者不甚赞同,“虽说空调风不是正风,可这过热的暑气,

    对你也没好处。”

    沈逸抬头看看对方,“那我应该在哪?”说着转头看看虞墨头顶都扎上针,便放下笔,“他

    都这样,我合该如此吧。”

    虞墨没办法大幅度摇头,只好再次老话重提,“这真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沈逸刚问完,见虞墨又要开始说道,忙上前按着对方手,“算了,你说不是

    就不是吧,反正不留在你身边我也不放心,就让我待在这吧。”

    这话一出口,虞墨又没办法再阻止,最近都是这样,沈逸变的惯于认错,人看起来也

    随和很多,经常自己让他不要太劳累,多休息,他就乖乖去睡觉,说不让躺在床上看文

    件,便立马阖上没有半点迟疑,唯独来看诊这事,是怎么劝都不听,不过沈逸也没有硬

    顶,更不会像上次一样霸气却逼死人的整句 ‘我就是道理’,反而总拿好话来填补,这不经

    常就是这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其实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随着这几天理疗加中药下去,

    虞墨已觉得身体恢复了八九分,只是那人坚持治病就要断根,而且眼底的血还有些没退,

    那人一看便叹气,搞得自己恨不得在家都带上墨镜,生怕这人再自责出个好歹来,所以

    自己见天说的也是这句,“真不是你的错”,可这错,到底又在谁呢?

    “都怪我,都怪我!”周树青看看沈逸圈出来的错处,忙拍下来传回去请办公室人员修改,

    方如进那边电话接起第一句也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此看来,似乎自己生

    个病所有人都跟着犯了错,而只有自己是对的,是受害者,这可能吗?再看看重新埋头批

    阅文件的沈逸,这都一个小时过去,脚边仍然还有七八份待签,而除了这些,虞墨知道还

    有一些通过bpm发来的电子报备,基本上沈逸自从正式回公司开始,每天都保持着相当的

    工作量,可他没说什么,还不时的抬头和老者沟通几句,“他昨晚能侧身躺了,听起来气

    也顺了不少。”

    “应该的,岔着的气消了,自然就能睡得安稳。”

    “可胃口还是差点”

    “这种天,是个人胃口都差,不过药方我会再改改,除了活血的,再加些健脾胃的进去。”

    “哎,您受累~”

    如此这般的沈逸还会有错吗?虞墨静静的看着,等到他和周树青两人一起出去打电话,

    才再次央求老头,“给他也看看吧”。

    老者仍就不接话,方如进在旁边也不做声,其实不是秦瑞不看,事实上这几天他有事没

    事的就盯着沈逸,可是望闻问切,天天只望,哪里能瞧得了病,而且看着对方这几天状

    似好说话很多,可事实上还不是什么事都在掌握之中,这会就连吃什么药,开什么方,

    那人都一一过问,根本是变相的全面接管,只是法子不同,这样的性子和心思,就是秦

    瑞也无可奈何,对方更是看准了自己不会将他那天说的话学给旁人听,这就更让他张不

    开嘴,只能支应方如进帮着岔开话题,“你说这天还真热哈,要是下场雨就好了。”

    “恩,谁说不是呢!”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一个多礼拜,最后终是将雨都说下来了,可虞墨仍就没能等到老者为

    沈逸看一次诊,因为两人已从中医理论又说到了书法去了,“我估计你生平写的最好的就

    是这‘沈逸’二字。”

    沈逸看了看文件上的签名摇摇头,“不是,是这个‘准’字。”

    “哦?”老者见沈逸也不担心自己泄密,边问 “怎么说?”边拿起已签好的文件一个个看过

    去。

    “你看,这准字从冫本指冰、冰冻,引申指凝固;又从隼省,隼省亦声,又是猎隼,游弋

    于空中,整日寻找猎物,引申指鸟头、尖头,这两个联合起来表示尖头凝固,就有目标

    明确不再游移之意,所以我在写这个字时也是如此,必是我先深信此事可行,才签这个

    字,然后下属才会照此办理,所以要说气韵,这几年,数这个字我写的最好,到名字时

    神已经散了,于是越发潦草。”

    “也对,也对”,老头摸摸下巴,又拿起沈逸特意送来的紫毫沾着点清水在茶几上写了一

    遍,“确实差点意思,看来这书法一路,确实最能反映心意、心智、心性,只做消遣,确

    实少了意境,还是要先入世,再出世,才能练成一笔好字。”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虞墨却想哭,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倒是周树青这时

    回头正好看见虞墨一脸的莫可奈何,凑到旁边,“怎么无聊啦,须知这文中有戏,戏中有

    文,识文者看文,不识文者看戏。”

    虞墨见连周树青这样五大三粗的,被熏陶几日都内秀起来,当下hold住,“怎么看中医

    还得拼国学啊,我就不明白了,扯了这好几日,到底有什么用,这老头还不是一样不肯

    给沈逸看病。”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周树青提醒着,“你们第一天来时这老头什么样?老方可说了,他

    这师傅脾气甚怪,少有合眼缘的人,以至一辈子就这么孤单一个,而且开出的方子绝不

    修改,是个真正孤清的人,可现在怎么样,不止和颜悦色,而且肯给改方子,你当这是

    谁的功劳。”

    音中有调,调中有音,懂调的听调,不懂调听音,虞墨光听周树青的弦外之音,就知道

    这人对于沈逸的手段不止是佩服,而且还有些为人父的骄傲情绪在里面,可他不觉得,

    他不喜欢沈逸八面玲珑,不喜欢沈逸为任何人、任何事低头,他宁愿沈逸一事无成,却

    岁岁平安、康健,也好过现在这样,不止劳力还伤神。

    终于到了最后一日结束,虞墨见沈逸临走时竟是一躬到底,从礼数到做人都无可挑剔,

    只剩下无奈的叹息,这人还真是蛇打七寸,自己哪疼偏往哪戳,搞得自己那句谢谢,堵

    在嘴里半天含混不出,直拉着人快走,却被老者叫住。

    沈逸有些诧异,不知对方叫住自己做什么,便拍拍虞墨拉得死紧的手,“我去去就来。”

    这时秦瑞从兜里掏出宣纸包着的一块黑疙瘩,交到沈逸手上,“别说我老头占你便宜,这

    药墨是我自己做的,有清热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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