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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怪者 作者: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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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丁医生,你也新年快乐!”电话那头她一贯地热情回应。

    “我想找齐谐,你可以帮我联系上他吗?”

    “齐先生他们去了甘肃,可能不太好找。”

    “能不能想想办法?”丁隶语气诚恳,“我有事找他,很重要,麻烦你了。”

    “那我试试看吧。”

    “谢谢了。”

    挂上电话,握着手机,他继续盯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手心传来震动,丁隶拿起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喂你好?”

    “你找我。”齐谐态度冷淡。

    “阿静!”丁隶噌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话方便吗?”

    “不方便。”

    “那我说你听?”

    “算了,下次再说。”

    丁隶一腔话被冷水泼回去:“下次是多久,三五天?十天?半个月?”

    “不确定,我会再联系你。”

    丁隶一时灰心丧气。

    “我挂了。”齐谐说。

    “等一下。”丁隶抢在前面,“我跟女朋友分手了,所以——”

    “我知道。”齐谐打断他,“我现在有正事要办,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趁这段时间你也冷静一下,把事情考虑清楚。”

    “考虑什么……?”丁隶有些不明白,或者说不明白对方明不明白。

    “考虑各方面。”齐谐吐字清晰却语义含糊,“我忙完再说,等我电话吧。”

    丁隶低哦一声。

    七天春节过去,十五过去,正月过去,他没有收到任何答复,直到钱思宁挂来一通电话。

    齐谐在甘肃出事了。

    很抱歉。

    在上海大场机场的候机室见到钱思宁,她第一句就说。

    丁隶勉强压下怒火,言语里也没有半分客气:“你们归心堂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什么危险的事都让他去,也不想办法保障他的安全!”

    “以齐先生的能力,他自己最能保障自己的安全。”钱思宁实话实说,“你也别太心急,他现在只是失踪而已,我相信他不会有事。”

    “只是失踪‘而已’?”丁隶觉得好笑,“那怎么样才叫不‘而已’?”

    “可能是我措辞不当吧。”钱思宁抱歉地笑笑,“我只想让你别太担心,要知道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齐先生对你很重要,对我们归心堂而言也很重要,荀爷已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回他。”

    丁隶对这番话毫不领情:“你所谓的重要不过是把他当作利用工具。”

    “丁医生,您这么说的话我可太伤心了。”钱思宁抱起胳膊,望向玻璃窗外的停机坪,“强迫也好,自愿也罢,前后算算我也做了他将近一年的助理,于公合作解决了那么多案子,于私每日挂心他的生活起居,我怎可能对他没有半点在意,何况他这次出事多少也有方少爷的原因……”

    “什么?”丁隶怒气冲冲地质问,“他是因为方寻出的事?”

    “我没有隐瞒你的打算。”钱思宁说,“西北的旱灾持续了两年有余,上面希望归心堂能想办法缓解灾情,荀爷派了三批人去到甘肃。齐先生是第二批的领队,队伍的一切行动方案都是他制定的,他也有义务照顾队员们的安全,包括方少爷,所以从情理上说,他的确是因为方少爷出的事,而从法理上讲,这次事故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话说到这,机场地勤人员提醒他们该登机了。

    此时旁边一直坐着的几个人站了起来,丁隶这才发现他们都是归心堂的人。登机巴士上,经过钱思宁简单介绍,他得知其中一位是荀家的大小姐,亦即江苏分部总负责人荀挽月,另一位年轻女性是她带来协助搜救的能人,名叫杨欢,剩下几个男的都是二人的手下。

    丁隶的心思不在她们身上,继续向钱思宁打听事故的情况。

    “我来说明吧。”荀挽月接过话题,对他微微一笑,“你就是丁隶,对吗?”

    见她的态度好像熟知自己,丁隶迟疑地承认。

    “我听他提起过你。”荀挽月提起行李登上飞机,“我是说齐谐。”

    也不知怎么,丁隶蓦地对她产生了一点敌意:“你和他很熟吗。”

    “当然了。”荀挽月在一个靠走廊的位置坐下来,“毕竟他是我的丈夫。”

    丁隶正将背包塞进行李架,一怔之下差点脱手。

    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当即想,她刚才说的是阿静吗?还是说别人?难道归心堂有两个齐谐?不然就是我听错了,他结婚?怎么可能?我们不过几个月没见他能跟谁结婚!

    “你很意外么。”荀挽月倚在座椅,隔着走道望向他,语气波澜不惊,“要不要看看我们的结婚照?”

    丁隶当然想亲眼验证,一时又赌起气来,啪地扣上安全带:“不用。”

    荀挽月没有理会他的情绪,从钱包抽出一张照片,示威似的递在他眼前:那是一对璧人西装旗袍,新娘妆容精致,挽着长发,新郎手捧一束红玫瑰微微低头,熟悉的眉目透出那温润微笑,却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一刹那丁隶的大脑涌进太多问题:“你为什么跟他结婚?”“他为什么跟你结婚?”“你们认识多久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你们结婚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他一句也没有问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骂了三遍混蛋。

    ——这混蛋的对象当然是齐谐。

    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丈夫出了事荀挽月还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这表明她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这场婚姻要么是掩人耳目的做戏,要么是乱七八糟的交易,无论哪一种情况,他都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似乎很介意?”邻座的钱思宁冷不防地问,“我以为齐先生形婚已经跟你打过招呼。”

    “嗯,他跟我提过。”丁隶支在扶手上托起腮帮,撒谎撒得理所当然,“我只是有点吃惊,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找到了形婚对象。”

    小型飞机破开云层,以最高时速驶向敦煌。

    ☆、八川

    隔着走道,丁隶将结婚照递回去:“该回到正题了。”

    荀挽月没接:“送给你了,留个纪念吧,说不定会是他的遗照呢。”

    丁隶一把攥成一团,塞进座位前方的垃圾袋里。

    “齐谐这次去敦煌打算复原一个祈雨仪式。”荀挽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钱包,“西北民间有传说,只要搜集一百位巧手女子绣出的一百块布样,缀缝在一起,做成一件斗篷,献给名叫八川雨姑的女神就能带来降雨。根据之前传回的消息,布样他们是收集齐了,八川神庙也找到了,不过在仪式进行当中出了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方寻无意触动了一个机关,导致仪式终止,法术反噬,齐谐被卷进了一条地下河。从昨天中午出事开始,方寻已经就地组织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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