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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幽灵棋手 作者:空灯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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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身边。也没有机会向林染那样,成为他注意的对手。更谈不上有资格,喜欢他。

    我在宾馆里呆着,呆久了就听得出敲门声。咚咚咚用力大的是叫我出去散心的李立峰小朋友,不开,敲两下停一下散漫得很的是林染,不开,敲三下停一下的是宾馆送饭的服务生,此时必去开门。

    中午的时候,我又听见门上轻轻的响了三声。

    我迅速窜去开门。门一打开就关不上了。耀然站在门口,左手端着盒套饭,右手卡在门框上。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门就是合不上。他只是侧了侧身,就进来了。

    耀然把饭放桌上,问我:“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不喜欢就我们出去吃。”

    我摇头:“不用。宾馆会送饭。”

    耀然轻轻的笑了两声,几步走到我面前。我没抬头,就看到他绷得笔直的腿和漆黑的皮鞋。

    他用一种仿佛很有趣的声音说:“这家宾馆的经理是我的棋迷。我请他跟前台说了,取消这个房间的订餐。以后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出去吃饭,那么不吃。要是输棋都关禁闭,林染和我下了那么多盘,早该判终身监禁了。”

    我抬头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愤恨:“我没输,我该赢六目半。”

    耀然不置可否,把餐盘递到我面前:“先吃饭。”

    我勉强看了一眼,肉类丰富。一般的套饭是大锅菜,一样一份装上,三荤一素。但是从分量和质量上判断,我怀疑耀然是直接让餐厅单炒了三个荤菜一个素菜端过来。

    一套菜,两双筷子。

    我的筷子扒饭,耀然那双筷子完全是给我夹菜用的。他坐在我对面,看我吃饭,帮我夹菜。我第一次见到吃套饭也可以帮忙夹菜的。耀然坐的时候很端正,背挺得笔直,那个气质,完全是杂志封面男模。他的脸轮廓秀美,嘴唇颜色很淡,我看着看着就不想吃饭了。

    他弯着眼睛对我笑:“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我流氓气又犯了:“就看一会儿。”

    耀然说:“那你看吧。”

    我抓住时机用眼睛把他上上下下都非礼遍了,才说:“这次我没输。”

    耀然点点头:“要是你前面没有掉以轻心,何必会被人家拖到读秒?你要是不保留七层实力,一开始就认真下,让盘面向着黑棋一边倒,换谁也扳不回。”

    我惊道:“原来你都知道?!”

    耀然夹了一块鸡肉送到放到我盛饭的碗里,声音有些轻蔑:“我知道的不止这些,韩潜做的事目前还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随后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本《围棋月刊》放我面前:“——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在忧郁什么,不过你上杂志了。恭喜你。”

    25旧事

    我接过杂志,封面是耀然清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覆在眼睑上,左手掂起一枚黑子。我一页都没翻看,光盯着封面看,直到耀然伸手帮我翻,一翻翻到八卦版面。

    棋坛五年英雄榜。

    连彩图带评论占了四页半,共排了十位棋手,每个棋手名字后面跟着一长串的介绍,从出道到棋艺巅峰的八卦无奇不有。第一位当然是耀然。第二位是风间堂当代掌门人赵志远九段,六十四岁高龄依然奋战在棋赛第一线。下面的叙述中跟了很多当年他和我师父张隐九段对局的彪悍事迹。传说某一届聚渊赛上,彼时赵老和师傅年轻气盛,师父一手打在赵老棋盘右下方拆二的两子中间。拆二这手本来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师傅打入的白子必死。人家问他为何,师傅梗着脖子指着赵老说:“不为什么,就是要迷惑他!让他想为什么!”

    如此诸多事迹,都是我小时候不知道的。

    再往下看,林染奇迹般的排在第三位。

    下面几位棋手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我微微感叹四年不见,棋坛换水之快,一代新人换旧人。

    第六位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韩潜。围棋事业两不误,风流倜傥俊公子。作者看来很喜欢韩老板,下了大笔墨写他的盛世围棋俱乐部,还有些韩潜给贫困儿童捐款和围棋书的事迹——做了这么多公益事业,四年来段位一级没升也是可以理解的。

    耀然的手指在白色铜版纸上一点,我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就在介绍韩潜的那页里有个专栏,插着几张小图。记者写盛世围棋俱乐部选棋手的标准严格,手下棋手都不是简单人物,顺笔就提到了我,说连当年给韩老板打杂的孩子都长成了难得一见的美少年,还一路打进了晚报杯决赛。照片就是我初到北京时在宾馆门口遇到的那个记者姐姐拍的,背着个墨绿色的背包,笑容灿烂。

    记者提到我时还小小的做了个比较,说从我晚报杯几次发挥来看,天赋颇高。又顺笔提到陈耀然九段以前个与我同名的师兄,也是天赋过人,可惜英年早逝。专栏最后一句话是韩潜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话。

    韩潜说:“我们盛世围棋俱乐部随时欢迎沈昭棋手归来。小东西,你什么时候回家?”

    耀然笑笑,指着最后一句话说:“这篇报道韩潜出了不少钱。你信不信,他买了这么长的报道,就是为了跟你说这句话。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晚报杯之后我把韩潜的电话号码加入了“拒接用户”名单,所以也不知道那次通话后他又联系过我没有。耀然想必猜过很多我和韩潜的关系,不过这次他猜错了。我们是合作了两年,也仅仅是合作关系而已。他身边有的是比我优秀得多的棋手,为了要我回去买这么一篇报道还是不切实际的。我虽然喜欢高估自己,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把杂志合上,推给耀然,摇摇头:“不可能。记者采访的时候那种冠冕唐璜的台面话,陈九段你也信?”

    耀然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他重新问了我一遍:“如果他要你回去,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低头想了想,说:“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耀然有些讶然:“说。”

    我把合上的杂志又打开,翻到刚刚那页,推到他面前:“你也看到了,这里提到了你以前的师兄。

    我问他:“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像他?”

    耀然挑起眉毛:“你哪点像他?”

    这一问,我倒愣住了。说起来,耀然对我一直不错。我想他在意我,可能我透过的棋,看到了十五年那个前早死的沈昭。我一直想自己能瞒他多久,如果耀然有一天问我你是谁,我该怎样回答。

    然而他只是挑挑眉毛:“你哪点像他?”

    我愣了很久,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辈子这十五年,除了跟韩潜在一起那两年,我几乎没有认真对待过围棋。我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张隐九段的入室弟子,耀然的师兄,沈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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