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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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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悻悻把手心里藏着的“问柳”扔到榻上,万俟向远无所事事闲坐了会儿,终于抵不住阵阵困意,和衣而眠。

    ……

    时近亥末,更阑夜静。

    一道瘦长身影悄无声息靠进向万俟向远所住院落。

    一路,畅通无阻,因这院子里外从不置人把守,也因屋里的人早已沉沉睡死。

    越墙,潜进……

    本一切皆如衍墨所布的路线突然生出偏差,进入之人并未穿过院子出墙逃走……而是近了卧房!

    额前背后,冷汗不止,曾云秋极力稳住颤抖不止的手腕,闭闭眼,将房门细细推开一道缝。

    “吱呀——”

    屋里,一片死静,只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又将门推开几寸,侧身悄悄进入……

    一切皆如设想,且容易的令人不敢置信!

    曾云秋慢慢摸进里屋,望着帐幔未落的床榻,几乎想要夺门而逃!

    他非是惯于断人生死的死士、杀手,甚至曾经被芙焉找上以前,他心心念念只求在迟水殿中默默一生,等老等死……

    “啪——”紧张之下,一滴汗珠滑落地面,衬在这满屋诡异寂静中,响亮得能贯穿人耳。而屋里站着的人,也几乎惊得握不紧手中利器。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毕竟迷药效用至何时,他不知晓……

    一寸,一寸……

    仿佛被层层巨石绊住身形,曾云秋越是靠近,越紧张得控制不住自己腿脚。此刻只要榻上的人清醒半分一毫,他便绝无活路。

    但那人,始终没有转醒……

    外间到里间,饶是这屋舍宽敞,也不过只有十数步距离。曾云秋移到榻沿,止息举刃,换气一口狠狠闭眼向万俟向远胸口刺去。

    “喂!!你要对万俟小子做什么?!”

    一声怪叫伴着窗扇破裂声响穿肉透骨,生生刺进人脑之中,曾云秋惊得手上一晃,浑然刺偏两寸!

    “贼人!你竟要害万俟小子!!”

    冲入屋内的黑影大喝一声,快如鬼魅般扼住曾云秋的喉咙,一分一分,在收紧。

    曾云秋拼死相挣,用尽所有气力,只是丝毫效用都不见!

    “别杀他。”森森一道虚弱声音,成功慑住妄想挣脱的人。万俟向远一手捂住胸前匕首,一手撑起身子,脑中始终混混沌沌。

    显然,是中迷药后的反应。

    “少阁主!”这时,钟衡刚好回阁,闻声连同一众侍卫匆匆赶来。

    前来众人见榻上的人胸口插着柄匕首,雪白里衣被染得血红一片,纷纷惊得汗如雨下。

    这人若是有何差池,他们谁都别想活命……

    “谭恒!快!快去叫谭恒!”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围上来的侍卫惶惶反应过来,立刻有人疾奔向殿内药阁。

    “万俟小子你!!”老头振臂将手中歹人朝着院中一甩,立刻移至榻前连封万俟向远数处大穴,复又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粒塞喂下去。

    “今日之事……声张者,不留性命。”气力不续,威严犹在,万俟向远声音一沉,周围立刻只余喘气声。“让谭恒过来,钟衡,你带其余人出去。”

    “是,属下告退!”心知再留也是无用,钟衡响应一声,出去揪起地上昏迷的曾云秋,带人速速退出院子。

    所行方向不是别处,正是迟水殿中刑房所在!

    “万俟小子,你这是……这是中迷药了!?”老头扶着毫无气力的人躺下,又再掏出个瓶药,将微褐药粉均匀洒在伤口周围。

    “无妨,多谢前辈。”自从看清行刺之人是曾云秋那刻起,万俟向远心中已是明镜一片。这迟水殿里,能且敢给他下迷药的,不会有第二人。

    “今日阁中恐难平静,还望前辈暂且离开……”

    ——阁外。

    更深人静,一灯如豆,宴鹊楼内唯有一扇窗内透出些许明亮。

    “衍侍卫,他这哪像是在等人啊?”房顶瓦片上,石鸣彦低低抱怨一声。可还不等最后一字消失在夜色里,那豆大的亮光便忽闪忽闪——灭了!?

    “睡了?!”石鸣彦惊愕地张开嘴,刚欲去看身边的人,就见黑影一闪,凉风一过,身边空空如也。

    曾云秋!

    半个时辰的路程,衍墨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赶回去的。惶惶掠进迟水殿时,却未如料想一样被众人拿下,但……这无疑更令他心生不安!

    小院里有人,不只一人!

    衍墨直直冲进去,看着散落屋外的破碎窗木,已是心底一片冰冷。

    “进来。”屋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出。

    “是!”全无该有惧怕与惊惶,衍墨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再顾不得自己现下是何种模样,推门便急走进去。

    屋里……钟衡站在一边,万俟向远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骇人。

    而空气中的血腥,未来得及换下的染血帐幔,无疑在诉说着之前惊险一幕。

    “钟衡,出去。”

    “是,属下告退。”错身而过时,钟衡看了门口的人一眼,之后便关上房门,静静离开。

    那一刀刺得不深,且偏了位置,是以并不算非常凶险。万俟向远撑住身子站起,冷冷看着屋里胸口剧烈起伏的人。

    “已经不知何跪了?”

    “嘭——”

    “属下知错!”再顾不得疼与不疼,闻言的一瞬,衍墨惊醒过来,立刻便曲下膝盖,额上赶路所流的汗水也被这一震,跟着砸向地面。

    十分缓慢的,万俟向远走过去,声音里没有怒意,也没有别的感情:“人在牢里,可要去看看?”

    “属下该死……”没有求饶,也没有解释,衍墨低着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眼前人的态度,他熟悉……是往常里对待不相干人时用的。就像是,对待阁主与陌寒公子。

    “背叛。”万俟向远伸手扣住衍墨下颚,使了些力气抬起。非是压抑着,而是平静得提不起分毫愤怒,怜惜……自然也没有。“纵容得你忘了规矩?回东阁里,可能想起几分?”

    心底狠狠抽疼了一阵,衍墨忍住下颚几乎断骨的疼痛,顺从地抬起头,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望进那双平日总是蕴满宠溺的眸子。

    “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明日滚回东阁。”许是走动扯疼了伤口,万俟向远折回床沿坐下。硬物微硌,拿起一看才发现是之前扔到被褥上的问柳。心念所及,不禁带出几分自嘲,“以前那些,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

    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衍墨错愕地抬起头,甚至连东阁二字都不及去思考,只是大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质问的人,嗫嚅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主人,属下……”

    “罢了。”似乎不想再听,万俟向远往榻上一倚,闭目休息起来。

    门外,“少阁主,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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