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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里斗,窝里反 作者: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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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呢。

    20夫夫

    一路上,贺轻舟给的都是臭脸。莫沾衣趴在车厢里面,大气不敢喘,拿眼时不时的瞄贺轻舟。

    “公子回来了。”书墨正在外院和小丫头们玩踢毽子,见他们进门,丢下毽子笑着过来。“怎么不见砚哥?”

    “大哥喝醉了,轻舟怕金铜也吃了酒,不妥当,让书砚送送。”莫沾衣给书墨使眼色,暗示贺轻舟正生气呢,快救救他。

    可书墨一听书砚没回来,只顾着失望,蔫蔫的走开了。

    “书墨,去拿书砚打你的戒尺来。”贺轻舟拽着莫沾衣进寝室,喝道:“你给我站好了,手伸出来。”

    “怎、怎么?”莫沾衣吓得眉心一跳,晚上吃的食物太多且腻,这么一惊,油腻腻的滋味从喉咙里冲出来,本能的弯下腰要吐。

    这么一闹,贺轻舟是怒火烧的更旺,拍着桌子骂:“你嫌我脏是不是?你喜欢跟谁,唐若浔?美得你,人家跟我三叔十几年,情比金坚,你想都不要想。再者,他能比我好,他有我风流倜傥富贵多金么?”

    “公、公子。”书墨递过来戒尺。

    “干什么,你也结巴了?”贺轻舟拿过戒尺,使劲在桌上敲。书墨低着头,不敢看贺轻舟。莫沾衣往后退,贺轻舟又骂:“站前面点,皮痒了是吧?”

    “书墨,你出去吧。”贺轻舟让书墨退下。书墨胆子小,一会吓唬哭了,书砚又该闹脾气。况且要教训自己的夫人,不需要外人在场。

    “我能不能也出去?”莫沾衣小小声问,拉着书墨的衣角不许人走。

    贺轻舟虎眼一瞪,莫沾衣手一颤,书墨趁机逃跑,出门前还被门槛绊倒。

    “我犯错了?”莫沾衣咬唇细想。他没有做错事啊,这次要他说的话,他一一说清楚,而且事情也成功了不是么?

    “把手伸出来。”贺轻舟知道莫沾衣的命门所在:“不伸就打你师兄。”

    “卑鄙。”莫沾衣咕哝,乖乖伸手。

    贺轻舟先敲了一下,力道不重:“这是刚才顶嘴的惩罚。”再打一下:“叫你去勾引我三叔和我大哥,你对着一下人笑什么。笑就笑吧,笑的还那么傻,丢不丢人?怎么不说话,说话呀。”

    莫沾衣委屈地喊:“是你没说清楚,我哪知道该对谁笑。我一说话,你就说我顶嘴,说我说的都是废话,我不敢开口。”

    “顶嘴,你说的还少。”贺轻舟又打两下。“你是不是看上唐若浔了,你知不知道谁才是你夫君?”

    “是你。”

    贺轻舟对于莫沾衣将正确答案脱口而出的态度,甚为满意,脸色稍缓,郑重的开口教育人:“以后见到我大哥就躲开,他这人色迷迷坏的很。还有,出门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夫人,巴着劲想勾引谁呢你?”

    莫沾衣皱眉答道:“不是你要我勾引……”

    “你还敢勾引人?”贺轻舟半点心虚没有,拿戒尺在桌上啪啪的拍,气的胸膛大起大伏:“你说,你知道什么叫做‘妇德’么,你知道‘礼义廉耻’四字如何写么,你知道你顶着三少夫人这个头衔意味着什么么?”

    “不知道。不是你叫我……”

    “还敢顶嘴。”贺轻舟气的不轻。“新婚之夜我教过你什么,就算你是个小倌,你也是个清高的小倌,再者你已嫁人,就给我重新做人痛改前非。”

    “我不是小……”

    “闭嘴。”贺轻舟指指床:“给我趴着去。”

    莫沾衣看看贺轻舟手里渗人的戒尺上,舌尖发颤:“打手不行么?屁股,疼。”

    贺轻舟猛然站起,吼道:“上药。”说多少次,这个笨傀儡才会明白,自己是关心他的,打过他么?明显没有!

    上药的时候,莫沾衣还在抱怨:“晚上吃的太腻,堵得我难受。”

    “活该。”贺轻舟轻手轻脚的敷药。“谁让你饿死鬼似的,桌上一大半进了你肚子。在车上不是让你垫肚子了么?”

    “好吃啊。”莫沾衣偏过来脑袋,甜甜一笑:“那样的美食,也不知能吃几顿,多吃一点算一点。”

    真是好哄,还没哄就好了,半点不记仇。贺轻舟心突地一跳,未及思考便接话道:“以后,天天给你山珍海味的供着。”

    莫沾衣嘟哝:“等我回了山上,你还会把美食给我运上山?对了,你要我办的事情成了么,我的师兄们是不是可以放了?”

    “嗯,今天晚了,明天我把他们都放走。”

    “你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让你三叔去金陵?”

    贺轻舟没立刻接话,思绪转了一圈,想着不该对莫沾衣多说话,可又忍不住想跟莫沾衣说说心里话。莫沾衣不同于书砚,书砚冷静,即便是同书砚说的再多,也是命令,是讨论,不是倾吐。

    “家里能接手铺子的,只有三叔、大哥和我,他俩一走,可不就是我出头了么?”

    莫沾衣打着哈欠,问道:“听你说金陵买卖好,你为何不去金陵帮大哥,不比在家里好?”

    贺轻舟抬眸看莫沾衣:“你也不傻,原先跟我装什么不开窍?”

    “我没有,我真是不懂你们山下人。”莫沾衣无辜道。

    “做生意哪里像你想的那般简单。我一无钱,二无结识的贵人,去了无非就是同大哥一起发愁。而留我一人在杭州便好的很,家里头的生意我摸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又是最愿意我继承家业的,有她支持,即便我一次难以接收全部,也能捞下不少。”

    书砚领着几个粗使小厮送来热水。贺轻舟要画雪给莫沾衣擦擦身子,他自己去屏风后沐浴。莫沾衣抵死不从,嚷嚷道:“她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被她看。”

    他这么一喊,画雪面红耳赤的跑出去。

    贺轻舟正在低声吩咐书砚办事,见状,冷声道:“别一副读过圣人书模样,字都不会写,穷讲究什么?”

    “不,被女人看了,就得负责任,还会有小娃娃钻出来。”莫沾衣生生打个冷战:“好可怕,师父就常说,女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都退下吧,多留一桶热水。”贺轻舟打发捂嘴笑的闲杂人等出去。认命的撸起袖子,先湿了个巾帕给莫沾衣擦脸,然后再湿一个,轻轻擦起背来。莫沾衣脑子不好使,可身子真是漂亮,贺轻舟自问在杭州城也算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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