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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水红莲 作者:狂言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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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越过了他的位置。

    “二十九,回来了?”刚才还在说话的人转向来刚回来的人。

    “平头换了我的班。”是个很年轻的孩子的声音

    “营地那边怎么样?”阎非璜的声音。

    “完全没动静,睡得很死吧。”

    黄翎羽窝在树脚处,不知该怒还是该乐,他竟然没注意到一直睡在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开始让其他人来监视他。这个孩子刚才也许是打了会儿盹,没发现他已经出来了。

    如果……被阎非璜发现了,那人又会怎样处理?

    不期然地,心中出现了这个让他不寒而栗的想法。

    第一部  非璜魅影 口是心非[37、38]

    口是心非[37、38]第三十七章口是心非

    “怎么在发呆?”阎非璜的声音在很近很近的耳边响起。

    黄翎羽转过头来,稍微抬起点角度,刺眼的阳光下,阎非璜在他头顶上罩出了一大片阴影。

    清晨来临之前,阎非璜回到了营地,睡了一个不算短的回笼觉直到早上九时。现在,若无其事地和他说话。

    “有点高兴,也许是找到了地点的缘故吧。等下我想再去墓葬那边作些记录。”

    阎非璜揉揉蹲在地上的黄翎羽的头发:“何必这么积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几年发现的墓葬不下十几座,政府批下来能开挖的也就四五处。”

    “我想至少先把发掘计划列个草稿,计划足够合理,上面还是会批下来的。”黄翎羽似是毫不在意地扫过阎非璜的双目,只在其间看见一成不变的真诚。

    “算了。”他终于拍拍腿上沾上的泥土,站了起来,向阎非璜伸出手,“河里有不少小螃蟹,我们去抓几斤,今晚下酒。”

    “好。”

    被那只手握着,发觉还是一如既往地结实宽大,而且不论什么时候都比他要温暖。相比起来,他自己更像个冷血动物也说不定。但是,昨夜……

    他们一起回到了营帐,找了提桶,又一起到不远处的河里。

    这三年来,如此接近地在河里捉螃蟹、钓小虾,有多少次已经忘记了。当时觉得十分平常,现在想起来,能够毫无顾忌地相处,真是十分奢侈的事情。

    “螃蟹怎么做?”

    “油炸。”黄翎羽随口说道。

    “油啊,很珍贵——在野外。”其实是因为阎非璜不喜欢吃油炸的食物。

    “补给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现在天气这么热,油炸也太上火了。”

    “真扫兴,那我还是去古墓看看吧。”

    “哎,我的意思是,油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在河对面那边摘一些凉药回来煮茶。”

    黄翎羽正翻起河底一块石头,闻言抬起头来。

    ——你果然,不论如何也要隐瞒到底吗?

    “你的螃蟹逃了啊!”阎非璜手舞足蹈跳了起来,一只手拿着刚刚捡起的牛丸大小的河蟹,一只手指着黄翎羽的脚底。

    小河很浅,只到黄翎羽的膝盖,换一条宽大的沙滩裤就不怕湿了衣服。河水很清,清得除了透明的绿色就没有其他的杂质。河蟹,已经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上次,再上次……

    没有怀疑的时候,什么也想不到。等开始怀疑了,以前的事情就像九连环被解开了一个结,接下来一环套一环地,什么都被联系了起来。

    他们先遣队是负责寻找遗迹的,后行还有专责发掘的专业队伍。然而开挖进去的古墓,随葬品都少了许多。应当是王侯的墓葬里,只有相当于大夫级别的随葬,而应当是卿大夫的墓葬里,只剩下士一级别的随葬。在这样的墓穴里,有的发现了盗墓口,有的则没有发现。即使有盗墓口,看起来也像是几十年之前开凿的。

    他们先遣队一次次地找到新的遗迹,后发队伍一次次发掘出这样的怪墓,也只能归咎于盗墓技能流行化之由。

    如果是这个人,那些盗墓口会这样就不奇怪了。经过第一年的跟队学习之后,阎非璜比任何其他新人都要专业,更何况还身具地质专业的优势。在伪装方面,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至于那些没有发现侵入痕迹的墓穴,也许是考古队开凿进去的地方正好就是盗墓的入口,挖掘进去的时候同时也就破坏了当时遗留下来的痕迹,而且有的伪装得太好了。

    难怪竟然在一个似乎从未被盗掘的墓穴里,捡到了易拉罐的拉环。

    ——阎非璜,你当时那种强烈的好学心全都用在了这方面了吗?我们在为此啧啧称奇的时候,你是在一旁偷笑,还是在冒冷汗?

    那些人在附近应该也有营地。如果他们发现他已起了戒心,很难说得定究竟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因与盗墓团伙作对而伤亡的人并不少见。

    除了考古的工具、书籍再无武器的他,面对的是阎非璜和至少三个以上的生人,现在的他简直像新生儿一样防备薄弱。

    如果能潜入对方的营地,那又另当别论。黄翎羽的目光转到了河对岸,从那边过来的时候,记得好像发现过马钱子属的植物,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傍晚时,仅有两人的营地旁燃起了篝火,篝火上吊着吊锅,阵阵油炸的香味飘散了出来。

    黄翎羽坐在火边,脸颊被火烤得火烫,看着阎非璜把吊着锅的横枝取了下来。被烧得漆黑的锅底一碰到地面,就发出湿泥被烫焦的吱吱声。

    阎非璜用筷子夹出一只小蟹吹了凉,自己咬了一只钳子觉着不烫了,才送到黄翎羽嘴边:“尝尝。”

    “嗯,火候正好,盐也够了。”黄翎羽递过自己的饭盒,让他帮装了小半碗。

    说起来,也不太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阎非璜成了队里兼职的厨师。每次队员们回家探亲归队,最想念的竟然就是他做的饭菜。

    阎非璜,真正的你究竟是怎么样?

    你是主犯?还是胁从犯?

    那些人说的,不单是为了钱,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捉这群小河蟹们时它们丫的钳人可带劲,现在吃着就觉得解恨了。”阎非璜又继续说道,“你下午不是摘了很多凉茶回来?煮一些送菜如何?”

    黄翎羽从背包里找了一听啤酒出来,拉开拉环,自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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