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H) 作者:草本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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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上月就下聘了。”“小妮子春心动了。”“姐姐难道不想么?嘻嘻嘻……”
小皇帝眼珠转了转,道:“反正无聊,朕……我们看看去!”他认命地跟在
后头。
这庙宇香火鼎盛,花掉几枚铜钱,跟小贩买了份金银衣纸和香烛,他站在大
树干前烧香。没有心愿,也好,无欲无求。化掉衣纸。
小皇帝看树枝上挂的红色宝碟,好奇道:“那是什么?”他道:“回万岁…
…回少爷的话,那是‘样样齐’宝碟,卷着‘腰带’、‘金帽’和‘姻缘符’等
东西,卷成一个‘愿望’,用绳子绑好一个大桔子,往树上抛。”自小生于寺庙,
他当然清楚。
小皇帝也买了个,抡着手臂,一、二、三,用力一抛!桔子带着宝碟,在空
中划出一道弧线,优美地悬在树杈上,许愿成功,贵人扶助。
午后的日光,小皇帝的脸,一半映照,一半湮灭,温暖的橘黄。
“假以时日,朕必能将这万里江山掌控在手!”那日的话语,如在耳边。
变故来临,因为立后。
他恭敬地端着镏金盘,盘上,一支玉如意,温润如水,四枚绣荷包,檀香四
起。
淡妆素裹,姹紫嫣红,香粉霏霏,一字排开。皇帝年轻的面容波澜不惊,直
到看见那站于角落的女子。面熟得紧,他在镜中,常常看到那眉眼,那笑容。
皇帝招手,想将玉如意交给那个女子,太后端坐于帘后,轻咳一声。他看到
皇帝面色一变,手指微抖。如意最终落入太后的侄女手中,那又是皇家史上一个
不得宠的皇后。帝后大婚,粉饰太平,京华繁盛,纸醉金迷。
三更鼓暖,五更鼓寒。
帘外雨,五更寒,是梦后事。
忘却身份,一晌贪欢,是梦中事。
落了妆,褪尽铅华,他在皇帝的龙榻上。莫不是那夜的月光太美,那不知名
的诱惑,迷乱了他的眼睛,辨不清东西南北。脱下龙袍的帝皇清瘦得令他心生涟
漪,朦胧的灯光,暧昧刺人,蜿蜒的黑发水蛇般扭曲,热夏的风吹拂,带来荷香
阵阵。
他的手,缠绕着丝丝缕缕,纠缠不清,就像他们两人。
“啊——”谁的叫声,媚得滴水,柔得醉人。热得发烫的身体,血液汩汩而
流,呼啸着横冲直撞。快到顶点了,却找不到出口。汗水,带着微微冷香,浸透
了思绪,萦绕在床榻之间。
“用手……”声音不再清冷无波,他虔诚地跪拜,慢慢地深入,身下的人紧
抓御帘,琳琅满目,都是珠环玉器。
“不是的——”远处,是师傅在叫着。皇帝猛然坐起,他整个被撞在榻上。
衣裳不整,匆匆赶到储秀宫,禀退侍卫宫女,合上宫门。庭院内,仪态全无的太
后撕扯着师傅的衣裳,指甲上镂花镶钻的铜银指套,尖细而精致,血迹斑斑。
“谁的,是谁的孩子?!”太后端丽的面容已是狰狞无比,皇帝面色严峻,
太后仿佛没有看到他们,黑色描金凤的大襟旗装,盘扣错落,发髻上斜插的翡翠
流苏在阴影里来回晃荡。
“母亲……”皇帝低声唤道。那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年幼的孩子。
太后震了一下,望向他们。绝望,她的面上,只有绝望。
卷七。刑乐
二黄儿原板低低回,哼一声,天上人间。
西皮儿快板声声急,叹一句,命途多戾!
看着师傅青白面色,叶瑕不由自主,欲走上前相搀扶。皇帝拦下,冷冷道:
“母后,请自重!”
太后面如死灰,死盯住师傅,半晌方松手,态势十足,高高在上,挥手道:
“哀家也倦了,你们跪安罢!”皇帝扯住他的手,粘腻冰冷,手心俱是汗液。
“儿臣告退!”
“奴才告退!”
急急离去,眼角余光扫到的,是师傅死人般的容颜。
“为何你总不肯听我说完……”喃喃的,师傅道。“闭嘴!这江山是属于我
的,你也是属于我的!”太后的声音冲破云霄,直插在他,还有他的心中。皇帝
面如僵死,大步走向寝宫。
自那夜后,师傅失了踪迹。叶瑕偷看到,由师傅寝室到太后寝宫的花径小道,
全被鲜血染红。
事后,他听皇帝拷问太后的贴身小太监。满是血腥的地方,那是什么东西呢?
可能是“老虎凳”吧,也可能叫“木马”,但又不太像,不尽相同,凹凸不平的
表面,突兀地竖起一枚男根。
年纪轻轻的小太监,脾气却出奇地倔,五花大绑依然不肯说出来。皇帝命人
将太监带到凳前,跨腿坐到凳上,男根深深钉入体内。幽暗的刑室,血味愈加浓
郁。两腿紧缚在凳边,脚面添砖加瓦,往下撕。他不忍目睹,转过身去,悲鸣惨
叫,却清晰如故。
奄奄一息,那孩子招了。
阴阳调和,古往今来,男女交合,繁衍后嗣。男子有孕?无异于天方夜谭。
然,这天方夜谭,却生生让他碰上了。师傅身怀有孕,已三月上下。他看到
的那些血,红彤彤,是师傅流的。带着镂花镶钻的铜银指套的细长手指慢慢探进,
一根,两根,三根……终于整只手都伸进去了。师傅几欲咬碎满口银牙。
太后在师傅体内翻搅着,撕扯着,想要将那婴胎拉出。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
奇异的画面,师傅挣扎着,爬过狭窄的花径,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
风起,回廊边的紫色风铃叮当脆响,镜花水月般虚无缥缈。
“明年桃花开时,胭脂铺订下了那株桃王。”静芸像是要舒缓一下他的情绪,
谈论着买卖的事儿。
叶瑕道:“花老板找你去,就是谈这事?”
静芸避重就轻,纤指一挑,撩拨着他的额发:“庆儿,你瞅瞅,我今儿个的
腮红如何?”
叶瑕笑嘻嘻道:“静芸无论涂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静芸嗔道:“油嘴!”脑中却飘过大夫的话:“叶公子身子已掏空,最多只
能活两年。”掩饰着心中悲痛,她亲他一口,发丝散落在叶瑕清瘦的面庞上,痒
痒的。不是面皮痒,而是心痒,痒得他面色越发绯红。圆润的耳珠上,暗黑一个
点,早已封住,却徒留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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