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仿佛在逗我笑 作者:香皂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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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紧,皇帝陛下开始不留情面。这意味着皇室的腰杆越挺越直了。
这也意味着,我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皇家陆军学院的入学考试卷。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峡谷关战役那一张,最后梅琳达说写好了忘记寄出的信ww想想她至死都认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叫艾吉,我就好想笑(&gt^;lt)
☆、(番外)复活
在陆军学院,我们俩一直都是最耀目的焦点——人们一向如此评价。这可能是因为帝国陆军学院是一所大学,而我们两个却只有十二岁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因为我是这里惟一一个女的。
不过我自己倒是不觉得生活在男校中有多奇怪,想必你也这么觉得,艾吉。
总之,在你父亲转来以前,这里的生活乏善可陈——就是整天和维克多散步、打架、考第一、嘲笑他又倒数了、找因为同样原因嘲笑他的人打架。不识相的人中有一个名叫约瑟夫·达曼,他到现在才出场,却要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第一次我跟他打完架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放弃吧,维克多是直的。”
他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闭嘴。”他说。
“达曼”这个姓氏三代以前是平民,十代以前是奴隶。一百多年前才因为护王有功而加封,最近正努力提升家族的高贵品味。总的来说,就是新贵。
“而且,你也配不上他。”我继续刺激着约瑟夫·达曼。不怕他发怒,反正他打不过我。
“闭嘴。”他高傲地扬起头,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维克多一直都不知道约瑟夫的真实想法——他一直以为约瑟夫喜欢的是我,然后是你父亲。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那个傻小子在帮我和安德烈收拾情书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拆开看一看——那可真是遗憾,因为如果他拆开看了,就会发现其中三分之一左右其实是给他的。
有一天,我和维克多在草上上散步,谈论着课程与临近的考试。
“可真够难的。”维克多大大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又得做点手脚了。”
“你可得小心点,上回差点就被发现了。”我说。
你大概不知道,他所说的“做点手脚”是什么意思。实际上,维克是个天赋者。我们在六岁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那天我本该跌落山谷的,却奇迹般的、像是被什么推了一把,落在了安全的地方。
维克多会魔法的这件事使他们家最高级别的机密。你不明白当年的形势,魔法和魔法相关的事物被认为是维渥的象征——成为天赋者,尽管并非自愿,意味着通敌。民间也就算了,可他生在图诺家。老皇帝恨不得找个什么理由打压一下这些老牌贵族呢。
在这种情况下,维克多当然没有办法获取他应得的知识,也没能去做天赋者的等级测试。但据我从图里亚德家藏图书馆的□□区中看到的来判断,他一定不会低于那个测试的高级级别。所以,当我发现你可能也会是一位天赋者的时候——我,说起来现在还是想笑,摇着维克多的领子,气急败坏地质问他:“说,这是谁的孩子!”
维克多傻眼了,他说:“喂,别逗了。”
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维克多怎么可能生孩子呢?但你实在太像他了,艾吉。后来我想——这可能就是东方人所说的因果循环吧。维克多至今没有和漂亮的姑娘组成家庭,生一堆大胖小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于是诸神把你给了他。
相信你不止一次地想着:维克多叔叔要是我的爸爸就好了。混蛋,我比爱我妈妈还爱他——请不要不好意思,不要觉得内疚,大声对他这么说吧。他会高兴的。
“总之,你还是用功一点吧。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补课。”
维克多听到之后双眼放光,“好啊,太好了,我们约个时间吧!”
值得一提的是,我后来把约好的时间忘得一干二净,让他干等了一个下午。但维克多没有为此抱怨一个字。
操场上,我们信步走着,路过卖力读书的理论系戴眼镜的乖孩子们、比试着拳脚的肌肉男、路边的野草、教学楼,迎面而来的晚风打在脸上,落日的余晖像极了很多年后同样的一个日暮时分。
这时,维克多突然指着前方,说:“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副院长拉着一个矮个子小男孩的手,向宿舍楼走去。
“有什么好看的。”我继续低头,寻找那棵被我踢飞的石子,“不过就是个无聊的小鬼。”
但操场上所有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无聊的小鬼身上,连从不把他们的眼睛从书本上离开的乖孩子们也不例外。
“他一定还没满十岁!”维克多惊叹道。
“那又怎么样。”我扁了扁嘴。
那又怎么样……问得真好啊。两个星期后的考试他得了第一,我是第二。这个出身平民、只有九岁、刚刚拿到课本的小鬼头,拿了第一!
放榜那天回去后,我从书桌的最深处费力地掏出几本书,隔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哪个科目的课本。
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我只要一下课就把头埋在课本里,一放学就一头栽进图书馆。为此我甚至减少了阅读萨拉拉和霍尔拉的时间,你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维克多常常跟我开玩笑说:“发现你有一个小时没有在读霍尔拉,我就得把自己掐醒。”他是对的。那一个月我像是活在梦里。
然后,突然有一天,在读到战争史课本上的“伟大的帝国军队做出巨大的牺牲,保卫着皇帝陛下的国土,这是太阳神的庇护与陛下的神威……”时,我合上了书,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以。我这一个月都在干些什么呀?一整个图书馆□□区的好东西等着我去探索,我却坐在这里,像个木头一样看课本?这太可笑了。
于是我哈哈大笑,把那些劳什子扔在一边,一路飞奔到图书馆的旧书架,在一排排古典哲学家的著作前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皇帝陛下”和“伟大的太阳神”忘到南方大陆。那一瞬间美妙的感觉简直可以写首诗了。
然后,我看见了他。
瘦小、年幼的小鬼,靠着蒙尘的书架,手中捧着一卷《时间哲学导论》——并不是一副唯美的景象,对吧。相信维克多向你描述的,他与安德烈的初见要比这个美上一百倍。他最擅长这个。
这小鬼专心致志,并没有看到我。
可我非得打断他。“喂,小鬼。”
连叫了三声后,他才抬起头来——我的诸神呀,那双蓝眼睛可真要人命。你和他最像的就是这一点了。
“你在是你之前是什么?”我问。
他向我一笑,“我不知道。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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