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长雍主 作者:雅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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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瑜的名声……”
林凡道:“世子,此事绝不是关乎大小姐的名声那么简单。我自问对世子妃与大小姐确实优厚了些,但对内宅事务的掌控并不差。今日之事,引阿山过来的是阿嵘的拜帖,给阿山的茶水里有药,半路叫走为阿山引路的管事据说是王妃那边的人……我竟然毫不知情,以致阿山毫无防备,差点中计。这一环一环的,恕我直言,世子妃与大小姐没有此能耐。”
齐澈脸色一肃:“你的意思是?”
“世子想想,今日之事,如果大小姐成功了,汝南王府与福康长公主府、安国公府之间必定生出间隙。若大小姐嫁给阿山,公主与阿山的夫妻之情必定受到影响,甚至会因此迁怒汝南王府与安国公府。若大小姐不能嫁给阿山,名声尽毁的她等同王府耻辱,即使宫里没有降下责罚的旨意,她也难以在帝都立足。以大小姐的身体,一旦发生意外,世子是父亲,终究难免心有芥蒂,待阿山大不如前。即使如今事情不成功,世子与阿山舅甥相疑,对我们这一支都是难以挽回的损失。”林凡冷静分析道,“所以今日之事,意在破坏世子与阿山、长公主的关系。一旦闹大,还会后患无穷。世子若不好,谁会得益?”
林凡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齐澈清醒过来,沉吟了一会儿:“可是有那两个的手笔?”他指的一个是赵侧妃,一个是安国公继夫人齐珍。
“估计脱不了关系。”林凡想起赵侧妃的言行,道,“只不知道她们是主使,还是推波助澜。”
齐澈想了想,缓缓道:“看来我得去安国公府一趟。”
林凡道:“阿山与世子素来亲厚,别因为一些误会伤了彼此的情分。”
齐澈道:“我省得。”
“这件事世子妃与大小姐多是被人唆使,我会找出这些人处理干净。”林凡道。
齐澈瞪了他一眼:“林贵侍,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她们不是首恶,可从轻处罚,对不对?”
林凡道:“世子,我不会让她们再有机会做类似的事。”
齐澈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林凡目的达到,优雅地一福身,退了出去。
齐澈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第十九章 夫妻同心
滕祁山回到公主府,亲自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到他的栖月小筑。
滕辉月年纪尚小,本来还跟着父母住在正房临华轩。不过他五岁生辰时提出想要一座独立的小院。滕祁山与福康长公主齐敏还来不及说什么,与他们一道给滕辉月庆生的明帝率先答应下来,还执笔为他还没有影子的院子题名为栖月小筑。
滕祁山不甘落后,第二日即通过齐敏的手提走宫里专门负责建造修葺的人,为他儿子建院子去。
郑太后与齐敏也兴致勃勃地联袂去搜刮皇家库房,给滕辉月挑各式合用的摆件。
于是一座不输临华轩奢华精致的栖月小筑平地而起。滕辉月极为喜欢,只要从宫中回到公主府,必然要宿在栖月小筑。
原本滕祁山和齐敏就因为儿子要搬出去很是不舍,见他如此喜爱明帝题字的院子更添了几分醋,不过滕辉月在栖月小筑建好入住后的某一天,突然一本正经地写了请柬,邀请父母亲过来同住一天。滕祁山和齐敏都怀着新奇的心情过去了。滕辉月像个小大人一样忙前忙后,笨手笨脚地端茶倒水侍候他们,还豪言壮语道日后要奉养他们,把滕祁山和齐敏感动得直把他搂在怀里揉搓,对他独居的要求再无意见。
不过滕辉月没有告诉父母的是,明帝听到他邀请父母入住栖月小筑,还首次端茶倒水做起“侍仆”的活儿,饶有兴致地表示也要过去住上一晚,当是滕辉月睡了那么多次龙床的回馈。滕辉月想到他家阿爹对明帝“抢”走他的怨念,觉得还是不要刺激阿爹比较好,以免他一个想不开要弑君。各种撒娇卖萌拖住明帝,代价就是又睡龙床时,被打扮成小太监“侍候”明帝,各种笨拙出糗不解释。事后滕辉月还恼了明帝,坚持了一个时辰不和他说话。
滕辉月长到五岁多也不过虚虚地“侍候”了父母一回,到明帝手里却是从头到脚变成小太监玩了一回真格的。被滕祁山知道,非冲进宫里与明帝打一场不可。
滕辉月没有说,滕祁山不知情,依然顺着儿子的意让他住在栖月小筑,皆大欢喜。
滕祁山把滕辉月放栖月小筑安置好,叮嘱嬷嬷与侍女照顾好小主子后,便回了临华轩寻妻子福康长公主齐敏。
此时齐敏正在临华轩的前厅听属官回禀内务。她是有封邑的正经公主,唯一的儿子滕辉月也是有封邑的元徵雍主,因此公主府内配备了长史三名,从侍郎中三名。其中两名长史与两名从事郎中,一对去了齐敏的封地主事,一对去了滕辉月的封地主事,剩下一对则留在公主府里做管家,满三年轮换一次。这些长史与从事郎中不涉及朝堂之事,其实相当于公主府家奴,一生荣辱尽数系在公主府里,对福康长公主齐敏忠心耿耿,十分得力。
如今留在公主府的是长史江长生与他的从事郎中魏况。其中魏况被遣了去安国公府做管事,安排丹阳滕家嫡支来帝都之事。
丹阳滕家嫡支举家迁至建康,安国公滕海既然对此点头了,便不遗余力开始为其奔走,各方打点。齐敏是掌家媳妇,需要为滕家嫡支的到来准备衣食住行等这些方面的事儿。不过齐敏毕竟不是普通的媳妇,滕家嫡支还没有那个资格得她事必躬亲,自有手底下的属官为她处理妥当。她只需把握大方向,时不时听听下属的布置即可。
滕祁山过来了,明显有要紧事要她私下谈,齐敏挥退了江长生与魏况,和他转入内室。
滕祁山与齐敏成婚后琴瑟和谐,感情一年胜过一年。夫妻一体,齐敏又不是那种见识浅薄不识大体的女人,所以滕祁山一直对她很是坦诚,什么事都有商有量。他把今日在汝南王府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齐敏。
齐敏听得抿起唇,娇颜微沉。女人和男人关注的重点始终有些差别。同一件事,滕祁山伤心的是他视之如父的舅舅可能为了亲生女儿而设计陷害他,齐敏则察觉到齐瑜在整件事中所处的微妙位置。似乎人人都觉得齐瑜是被唆使摆布的,却有志一同忽视了她的决定才是做与不做的关键。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听到有人觊觎她的夫君,尤其对方还算是夫君青梅竹马的表妹,有一个与夫君感情极为深厚的父亲。
“驸马好艳福。”齐敏语带酸意,夫君也不叫了,叫驸马,提醒滕祁山他的身份。
滕祁山失笑。所以他说了老半天,合着妻子就只关注这个?不过他素来知道皇家公主肯对人温柔体贴,不代表她是个真的好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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