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规矩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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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抢白了一番,但仍是无法放下他,只能忍着他的骂骂咧咧,扶他出医院,送他上的士。芒果哥向司机说了啤啤的地址,又先把车费付了,再目送这部车缓缓驶开,只见车没开几米,啤啤就伸出手来,往芒果哥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芒果哥叹道:帮人还要被骂,还说我不是『亲爹』?
好不容易再打了一部的士,芒果哥对司机说:「这么晚,辛苦了。师傅,送我到啤酒街8号店吧。」
啤酒街8号店其实不叫8号店,而是叫『百好店』,只是因为这店除了是一家糖水铺之外,还是八卦集中地,『百好』和『8号』在当地话中又谐音,所以就叫『8号店』了。
这店本来的名字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了,正如店长,大家都不叫他名字,就叫他的外号『街八公』。街八公是个中年的大叔,而且是欠缺保养的中年大叔,秃顶又大肚腩,他老是说:「在啤酒街住,没有啤酒肚,怎么见人?」说着,他还会笑呵呵地拍拍自己肉厚的肚腩。
街八公见的士上走下来芒果哥,就笑笑说:「芒果来啦,我一早叫人留着最后一份芒果木糠布丁给你的。」
芒果哥很无奈地说:「我其实不喜欢吃芒果。」
「我喜欢看人自伤*残杀嘛。」街八公笑着拍拍肚腩,引芒果哥到糖水铺里走。芒果哥坐下不久,街八公就拿着一份芒果木糠布丁过来,顺带捎了一杯芒果椰汁西米露。
芒果哥说:「你都准备好了,是一早知道我要过来吃糖水呀?」
街八公笑着说:「当然啊,不然怎么当街八?」
「我知道,长辈都是比较关照我们这些后生的。所以特别留意,这点钱就当买芒果吧。」芒果哥从荷包了拿出几张大钞,递给了街八公。
「你都知道长辈要照顾后生的,怎么好意思吃水这么深?」街八公笑了笑,随手拿了几个硬币丢给芒果哥,说,「这个找零还是要的。」
芒果哥一面笑容地将几个硬币接过来,说:「我也知道你为人很好的。」
街八公说:「不是我说你啊,你那个仔啊,真是没事就别惹事嘛。我说你们这些出来卖的,也要有职业道德啊。」
「当然、当然。」芒果哥问,「他得罪了谁?」
街八公说:「他得罪了砲哥。砲哥出钱包他,结果他还有接散客,被发现了。」
「这个……」芒果哥深深无奈。
街八公说:「我也刚打听到,你个仔都算精明,死口咬着自己没和散客开房,坐*台也不是陪客,只是帮朋友挡酒,人家怎么熬他,他都死口咬定是这样。砲哥这个人还是比较和气的,点了一桌的酒,就说:『别说砲哥拔diǎo无情,既然你那么好酒量,就将这桌上的酒全给我吹了,我就放了你』。」
芒果哥才知道,原来啤啤今天喝到要洗胃,是因为这个缘故。
街八公说:「不过那是一个大圆桌的酒,你个仔就是水缸也不够灌的,好像去厕所呕了三四次,还是没喝完。都呕到要呕血了。砲哥就叫他用屁*眼灌,这样才完了。」
芒果哥一听大惊,怪不得他走路那么吃力,原来不止是喝大了缘故啊……早知帮他做个完整的身体检查。
知道了这件事,芒果哥不得不愁如何向砲哥道歉,这时已经很晚了,去打扰砲哥也不合适。而且砲哥还在气头上,他一个人去也挺危险的。除此之外,他还得安抚一下啤啤的大女客。
啤啤的一个大女客叫彩姐,是做妈咪的,出手也挺大方,也包过一下啤啤,帮啤啤交过几个月房贷。彩姐今天特别来会所,指着芒果哥说:「那个屎忽鬼呢?」(屎忽=屁*股)
芒果哥赔笑说:「对不起,他今天没上班。不如……」
彩姐打断他的话,说:「不如什么?不如叫第二个屎忽鬼来吗?我自己也是做妈咪的,怎么就信了你们会所什么烂口碑!哪有鸭不卖屎忽的?他呢?躲我呀?」
「不是……」芒果哥赔笑说,「他是请病假了。」
「病?什么病?艾滋吗?」彩姐拎起包包就往芒果哥脸上摔,「我要找这些屎忽鬼,不会去别的地方找啊,多便宜,买他一个,够在别的地方包2个了!我图的就是你们的孩子够乖,没那么多小九九!你*妈x的,都是一样的!」
芒果哥被摔了脸,还只能笑笑地抱着那个包包,双手放回沙发上,又说:「这次是我的错,今天的消费都算我的,啤啤这个人鬼主意多,你也是知道的。不如我今天介绍几个老实的?」
第7章
「不用了!又来个屎忽鬼怎么办?想到就恶心!都不知有没有病!」彩姐一杯凉水泼到芒果哥脸上,「你告诉啤啤,我不想再见到他,就算他的现在的屁*眼都被几瓶酒消毒得干干净净啦,我都还是觉得脏。」
「是……是……」芒果哥也不敢擦脸上的水,只能不住点头。
彩姐拎起包就走。芒果哥一直送她到门外,又说不少好话。他想:幸好彩姐只是个妈咪,要是什么大姐或者是富*婆,就难办很多了。
芒果哥站在门外,风吹得有些冷,突然有人递了包纸巾来。他抬起头,见是白雪哥,心情颇为复杂,扭过头,从裤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来擦脸,径自往会所里走。白雪哥无奈地耸耸肩,又跟着他走,说:「你干嘛给我摆脸色啊?这次不关我事的。」
芒果哥沉默了一阵,说:「我气我自己而已。」
白雪哥拍拍他的肩膀,说:「这种事,我也遇到过,明白的。」
芒果哥说:「这种事不都是你主动促成的吗?」
「哈哈哈。」白雪哥干笑几声,说,「本来不是的,做着做着才知,这种事是永远禁不绝的,所以就索性……顺其自然。」
芒果哥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他——芒果哥知道,只有有钱,走粉杀人都有人做,更何况只是多接个客。他只能说:「做坏规矩,始终会受罪的。」
白雪哥笑着说:「是啊,不过为什么受罪的是你?你还是可以撇得净的。」
接散客的事——甚至是砲哥包养的事,芒果哥都没经手,也没拿一分钱,当然可以撇清。连白雪哥这种收惯经手费又搭桥铺路无数的皮条客都可以安然无恙至今,芒果哥这么无辜,当然有办法可以幸免。只是他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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