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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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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闺房不错啊。”

    那人苦哈哈地说:“别提了。在我们家乡,那样的一般不叫闺女,而叫鲁智深。”

    李檀弓问:“不好,我孩子丟了!这附近有一片河滩,在哪个方向?”

    那人往左边一指,李檀弓拔脚就走,那人一路跟着。

    李檀弓问:“你又干吗?”

    那人说:“小兄弟,你中毒了,你知不知道?”

    李檀弓微微一惊道:“胡说。”

    那人笑道:“你是从白河渡过来的?你肯定遇见了摆渡的妇人,她三十多岁,有个可爱的小女儿,她会跟你说他的男人出门了所以没有船,然后再收留你过夜给你东西吃是不是?”

    李檀弓说:“我没有吃。”

    那人嘿嘿一笑,说:“没吃就好,你要是信了那摆渡婆,恐怕尸体早就漂到下游了东厂的爪牙可不会把字写在脸上。”

    李檀弓暗暗啐了一口,心想这什么世道,连渔婆都不是好人!此人不阴不阳,更不是好人!

    “我没从渡口过来。”他说什么也不想承认。

    那人说:“你怕什么呀?你们在逃命,我也在逃命。我叫司徒乱。”

    “我没在逃命,”李檀弓冲他拱了拱手,“司徒兄幸会,司徒兄再见。”

    他转身就走,想到自己可能中毒便心烦意乱,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司徒乱则不远不近地跟着,李檀弓屡次停下来狐疑地打量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始终跟着。

    阿九倒是很乖巧,还是躲在那块大石头背后,李檀弓抱他出来,给他包子,他吃得狼吞虎咽。

    李檀弓向来随遇而安,也不赶司徒乱走,而是指着阿九问他:“这孩子中毒了没有?”

    司徒点头道:“也中毒了。”

    李檀弓问:“中的是什么毒?”

    司徒乱说:“你们中的毒叫作三日离魂,是一种慢性毒药,头两天没事,到了第三天,人就会昏昏沉沉就像是一直睡不醒,不过这毒不死人,六天后药性就过了。看来摆渡的妇人想抓活的,好在海红雁面前邀功请赏。”

    他往后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说:“说不定那婆娘正跟着你们呢。”

    李檀弓说:“跟就跟,我告诉你司徒兄,我们屁股后面至少跟着三拨人。”

    “哪三拨?”司徒乱饶有兴趣地问。

    李檀弓说:“一拨是东厂海红雁的人,一拨是逍遥山无极宫阳明真人的人,还有一拨就是你啊,说老实话,你盯梢我们多久了?你不是一个人吧?你是不是要杀我?”

    司徒乱心想:这小子虽然长得跟大姑娘似的,倒也不笨!

    “我杀你干吗?杀你不如杀猪。”司徒乱骂了一声,从李檀弓的大包袱里拿东西吃,李檀弓也不管。三人对坐吃了会儿东西,司徒乱叹口气说:“你们的毒好解,我的毒可难喽!”

    这人大约二十七八岁,书生打扮,脸肿得分辨不出好看难看,穿戴倒是很整齐。

    李檀弓借着月光打量他道:“哎,你为什么要逃?”

    司徒乱说:“一年前我在川东杀了几个仇人,其中有一个也不知怎么的和东厂扯上了点关系,所以他们就追着我跑嘛。”

    这话李檀弓当然不信,又问:“你为什么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跟你说也没用。”司徒乱继续伸手要包子,“这顿饭吃完我就和你们一拍两散,你们去哪儿我不管,我要去找一个可能解毒救我的人。时间紧迫,我的命大概还剩四天。”

    李檀弓问:“我和这小子的命还剩几天?”

    “你们不是没吃摆渡婆的东西吗?”

    “假如吃了呢?”

    司徒乱说:“假如吃了啊,那哪一天你睡下去,哪一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东厂都是拿铁钩从后门勾肠子的。”

    “你找谁解毒?”李檀弓问。

    司徒乱说:“你到底吃没吃啊?”

    “不关你的事儿,你到底找谁解毒?”

    司徒乱算是服了他了回答说:“渔火婆婆。”

    “渔火婆婆是谁?”李檀弓问,“卖鱼的?”

    “卖你的大头鬼!”司徒乱气呼呼地说,“渔火婆婆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制毒、解毒高手。”

    “既然是最神秘的,你怎么找到她?”

    司徒乱说:“她没有隐居,人人都知道她住在太湖中的一条木船上。”

    李檀弓嗤了一声道:“太湖那么大,支系河流、湖泊成百上千,湖中大小岛屿好几十,你怎么能找到那条小木船?”

    司徒乱神秘一笑,“我么,山人自有妙计。”

    李檀弓不想自己昏昏沉沉地被东厂抓去勾肠子,也不想阿九稀里糊涂地丢了命。——那傻小子可是连灭门惨祸都能熬过来的福娃娃!

    他一把抓住司徒乱道:“我虽然没中毒,但跟着去看热闹行不行?毕竟渔火婆婆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制毒、解毒高手,我很想开开眼啊。”

    司徒乱拍开他的手道:“想跟就跟,别拉拉扯扯的。”

    李檀弓又补充道:“路上我如果身体不舒服,你必须得照顾我,虽然我没中毒。”

    “……”司徒乱无奈地问,“你小子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承认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们俩在鲁智深的闺房认识,也算患难之交了吧。”

    李檀弓说:“你摸过鲁智深,我可什么都没做。”

    一天之后阿九毒发,紧跟着是李檀弓。李檀弓勉力支撑不肯睡,但抵不过药性,走着走着就倒下去了。好在这两人都不算太重,司徒乱一手抱着熟睡的阿九,身上背着迷迷糊糊的李檀弓,加快脚步往太湖走去。

    晚上,离太湖还有一里多路,司徒乱已经看见芦苇滩了常缺带着几个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双方打了照面也不说话,常缺将一只小木盒扔向司徒乱。

    司徒乱接过盒子拱了拱手,常缺等人便往后撤去,消失在黑夜中。

    司徒乱在湖边从木盒底下取出一张字条,点起火折子查看,见上面写着:不日亲临。

    “哎哟。”他苦笑了一下,把字条烧了。

    李檀弓第一次看见太湖,本来他应该感慨其水面的浩渺与壮美,可他昏昏沉沉时睡时醒,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夜已经深了,满天星辰,司徒乱划一片竹筏,带着两个中毒之人,屏息静气地藏在湖岸边连绵的芦苇荡中。

    他摸出那只精巧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中趴着一只小蜂。这盒子只有杏儿般大小,小蜂更是小如针尖。遇着新鲜空气,小蜂振开薄如蝉翼的翅膀,朝着深蓝色的辽阔星空飞去,一眨眼的工夫便看不见了。

    “这是什么?”李檀弓有气无力地问。

    司徒乱说:“这是渔火婆婆的报恩蜂。江湖上传言谁对渔火婆婆有恩,她就会送谁一只报恩蜂,允诺说如果有难,只需要到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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