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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西安 作者:水木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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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赘,我又没让你们受着我。

    谢子祺没敢立刻回去见爷爷奶奶,拖了几天,被风沙吹皴的皮肤恢复了些才回去,否则奶奶见到一定又该心疼得不撒手了。即便这样,他回去的时候,奶奶依旧是拉着他端详了好半天,这一个月里他连春节都是在兰州过的,出生在正月的他,这次21岁生日也是在敦煌那边度过,奶奶见他被风沙吹得干涩的皮肤,很是心疼,但是看着他手里厚厚一沓惟妙惟肖的彩绘图画,想起爷爷说子祺这次进步很大,又觉得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爷爷从书房走出来,颇为得意地跟奶奶说“小周说子祺做得很好,真不愧是我孙子,没给爷爷丢人。”谢子祺跟着爷爷进了画室,递过去自己最近的画和在敦煌时候的作品。

    第6章

    爷爷仔细看过全部的画后,别有深意地打量了谢子祺,问“交女朋友了?”

    听到这话,谢子祺第一个想到的是沈泽宇,可是那人已经不打算再忍受自己了,自从上次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找过自己,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有喜欢的人了?”爷爷继续问,直视谢子祺的眼睛。

    轻咬了一下嘴唇,谢子祺有点紧张,小声说了句“不知道算不算”

    “喜欢就是喜欢,什么算不算的。”爷爷很是满意地打量着他的画,貌似无意地说了句“喜欢人家就说出来,别怕拒绝,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你父母那两个人不懂什么叫感情,你跟他们不一样。”爷爷把所有的画卷好递给他,谢子祺有点诧异,以前爷爷最多留一两张,其余的全会当着他的面毁了,因为爷爷认为他画的不好,传出去会给他丢脸。今天竟然一张都没撕。

    “小宋跟我说,你最近的画里终于能看到感情了,虽然不算浓烈,但是比之前灵气有余而感情空洞的作品还是强了不少,开始我还不信,今天看了,嗯,确实如他所说。子祺,你终于长大了。”

    吃过晚饭,跟爷爷奶奶交流了自己在敦煌的见闻以后,谢子祺就抱着画回了自己的住处。刚出电梯就见到有个人影在门前抽烟,警惕地走过去,才发现那个人影竟然是沈泽宇。

    自己离开爷爷那里的时候已经是8点了,路上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现在至少9点了,谢子祺几乎是小跑到他面前,一刻不停地掏出钥匙开门,把人让进来问了句“你等多久了?”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沈泽宇没说话,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的门口,谢子祺呆愣了片刻,扔掉手中的钥匙和画,双手搂着对方的腰,把头靠在他颈窝里。心里止不住地欣喜,他来找我了,真好。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诉说着彼此的想念和渴望,直到筋疲力尽后,沉沉地睡去。早上醒来的谢子祺看到床头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沈泽宇从浴室出来,坐到他身边,看他拆礼物。拆开包装发现那是一整套画笔,有油画笔也有水彩笔,连素描用的铅笔都一应俱全。疑惑的眼光看着送礼物的人,沈泽宇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你画笔不是上次摔坏了几支么?本来想送你当生日礼物的,可你去了敦煌。我不懂哪种好用,特意找了人帮忙买的,听说学美术的学生都爱用这种,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用这个牌子。要是你不喜欢……”

    “我喜欢”谢子祺摸着画笔,说了声“谢谢你”起身去了洗手间,沈泽宇看着他微红的眼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把人惹哭了。洗手间里的谢子祺拧开淋浴,冲刷着脸上的泪水,这是第一次除了爷爷奶奶以外的人,惦记着自己的生日,还记得给自己买礼物,以前从来都没有人记得过。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喜欢这个人,但是他可以确定,他此刻想跟他在一起,很想很想。

    沈泽宇坐在床上,看着放到一边的画笔,露出个诡计得逞的笑容。上次生气摔门离开以后,他本来打算不再理谢子祺了,但是几天过后,又真的有点想他,尤其是他的身体,柔软的腰肢,兴奋时那婉转的呻吟,疯狂的想念。沈泽宇觉得自己对这个炮友的身体已经达到了迷恋的程度,再找什么人都无法替代他,于是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直接过来找人,想着之前跟那些床伴吵架,只要自己送了礼物,对方立刻没事人一样扑上来,这次也打算照用。只不过这一次他还是花了些心思,没用死贵的奢侈品砸人,投其所好地送了对方最实用的东西。效果竟然意想不到的好。只顾沾沾自喜自己的哄人手段,完全忽略了在门口等人时候,自己那焦灼忐忑的心情,更是忘记了自己曾经几次要给对方打电话却都害怕被拒绝时候的惴惴不安。

    沈泽宇提出同居这个要求的时候,谢子祺正在自己的工作区画画,一身的油彩,连脸上都是,“不去!”干脆利落地拒绝“为什么?你搬我那边去,我房子大,再给你隔出一间画室来,大不了,我把书房让给你,”沈泽宇觉得自己很受挫,特别受挫。要不是上次自己做了那么件蠢事让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欺负了谢子祺,他才不会提这个建议。

    那天心血来潮带谢子祺去见自己的狐朋狗友,一伙人提出去吃重庆火锅。谢子祺本来不想去,是他说了句“别扫兴啊!”才勉强一起。吃火锅的时候,那些人带来的女朋友们硬是要把辣锅的菜在清汤锅涮一遍,导致谢子祺全程就几乎没有动筷子,但是他就是完全忽略了对方不吃辣这回事,也或者是自从上次谢子祺给他脸色后心里就憋着要出口气,总之那天他是彻底没有照顾到谢子祺的感受。一伙人吃到9:30才散,后来相约去唱歌,谢子祺第二天有课,就自行打车先走了。要不是他们那伙人后来改道去喝酒,沈泽宇也不会临时退出去找他,然后看到他在小区的长椅上一边乘凉一边吃门口7-11的好炖。

    昏黄的小区路灯下,谢子祺把书包放在背后当靠垫,一边吃着手里的墨鱼丸,一边仰望头顶那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嫩叶,一侧的桃树花朵正在怒放,风吹过的时候落下片片零散的花瓣在他头上和身上,谢子祺吃了一会儿就伸手去接,沈泽宇走过去的时候,他还兴奋地招呼他一起过来坐,扬起手里的墨鱼丸问他要不要尝尝,丝毫没有半点不开心。自那以后沈泽宇心里就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一幕,然后时不时地自我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后来被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情绪折磨得够呛,他索性提出两个人住一起算了。

    一方面他想减轻一下心理负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实在是两个人都是20出头的年轻人,需求本来就强烈,经过快一年的肌肤相亲,对那种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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