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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龙[种田] 作者:万山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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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然道:“小子,明告诉你,我老头子不怕死!死之前,打死一个正好偿命,打死两个还有赚的!不信?不信你只管来试!”

    正说着,没提防身后绕过去两个人,趁他不备,立刻虎扑上来,把老刘胳膊箍得紧紧的,另两人便上前夺枪。老刘年纪本就大了,去年打折的胳膊又刚刚愈合,哪里拼得过这几个生猛的小伙子?不上片刻,□□被人生生掰走了。

    那几人夺了枪,把刘老头推搡到地上,几个人扑上去连踢带踹,边打边骂:“老不死的!还敢拿枪!吓老子一跳好的!叫你个老不死的出来吓唬人!”

    这时早围拢来几个老头老太,想上前拉扯又不敢,有个婆婆在旁边流着眼泪小声说:“天么天么!这是土匪进了镇子么?这天杀的……”

    几个人正围着刘老头打得起劲儿,突然眼前一花,就见刚还站在身边的两个人突然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晒谷坪上,腾起半人高的灰。人群中却多了一个人,这人长什么样儿都还没看清,打人的人就一个两个地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捂腰抱头,白挣着爬不起来。

    还在屋里砸东西的几个人听声音不对,忙拿着棍棒朝外跑,就见屋外晒谷坪上,横七竖八地躺地好几个人,地上的刘老头旁边,站着个高个少年,听见脚步声,那人转过身,冷冷看着他们。旁边山坡上,也纷纷攘攘地跑上人来,跑在前头的几个老头儿,正端着猎*枪,虎视眈眈望着他们。

    ☆、冲突二

    白川蹲下身,把刘老头从地上扶起来,问:“爷爷,伤到没有?”

    老刘也不答话,抹一抹嘴上的血沫,撑着老腰站了起来,风风火火跑到旁边柴禾堆上抽出根长棍子,返身找了个倒在地上的小混子,抡起棍子就动了手,一边劈头盖脸地抽一边骂:“有娘生无娘教的东西!今天我替你爹妈教育教育你!别人屋里的东西是让你随便砸的?别人家的老人能让你随便打?打不死你们这群短阳寿的畜牲……”

    旁边那拨人正和白川剑拨弩张地对恃,无人来帮忙,被打的小混子先还日爹日祖宗地乱叫乱骂,被结结实实抽了几棍后,也不嫌丢脸,唉哟唉哟地哭着求饶起来。

    旁边白川已经起了身,冷冷盯着面前的一帮人,先抬了抬手,对沈宝成说:“把枪收起来!对付这几个杂碎,还犯不着动枪。”

    边说边缓步逼向那帮人,对面那几个见他十几秒之内放倒了五条汉子,都不敢大意,个个神情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棍棒,情势一触即发。

    没等白川逼近,便有人发一声喊,七八个人同时挥舞着棍棒直扑上来,把白川堪堪围在中间,手上的武器雨点般朝他身上招呼。见此情景,后面老头们都紧紧提起了一颗心。

    就见白川也不避让,等人近前来,飞起长腿,正踢中跑得最近的一人。这一脚全无技巧,然而速度快、力气大,被踢那人明明看到了,却根本避不开,硬生生受了一脚,来不及觉得疼,已经身不由己飞了出去,中途还撞翻一个刚爬起来的倒霉鬼,两个跌作一堆。那人好不容易挣挫着坐起来,就见来的十几号人都已被乒乒乓乓地放倒,一个个躺在晒谷坪上,抱头扭腰哼哼不止。

    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打死这□□的们”,旁边观望的老头们都群情激愤了,纷纷冲过去,捡起地上的棍棒,把倒地不起的混子们一顿痛打,晒谷坪上瞬时哭爹叫娘,嚎哭声响成一片。

    最后还是从后头匆忙赶来的秋禾把人拉扯住了,——再打下去,只怕会出人命,那就真麻烦了。刘老头打累了,出了胸中一口恶气,转头看到那两台停在家门前的挖掘机,便如看到再世的仇敌,那怒火又腾地上来了,胳膊一挥,高喊道:“日他的娘!敢过来拆我的屋!弟兄们都过来!给我把这机器推到坡下河里去!我叫他有来无回!”

    一群老头刚打完架,又还是打赢的一方,本就热血沸腾,一听呼喊,都掳着袖子围上来了。秋禾忙下死力把几个人劝住,对刘老头使眼色,说:“爷爷,推机器不要力气?你们歇着!又不是没有人!”

    刘老头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喊:“对!谁开来的叫谁推!这帮混球,省下力气也只会打人!过来!给我把这粗劣家什推下河去!不推今儿你们别想走!”

    一群老头立逼着地上十几个大小伙子爬起来,合力把那机器朝坡下推,里头的司机,早在打人那会儿就吓得远远跑开了。这时眼睁睁看着同来的人哼哧哼哧地推车,一群老头围在外头吆喝,最后竟把沉重的挖掘机推过马路,朝坡下推去。那车从坡上翻翻滚滚,最后跌落进白泉河里,溅起老大一片浪花。

    在把两辆皮卡也推下去后,那十几个混子才在镇上人的唾骂声中,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镇外走。

    这些人来时开着车,何等威风显赫!要走时,却只能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等班车。这一幕,正好被刚下车的沈琳瞧见,不由目瞪口呆,把他们看了又看。

    沈琳走到镇上时,人群还没散。大伙儿看见回来了个不了解情况的,争着把刚才的事告诉她。沈琳忙看刘老头身上的伤,就见胸前背后,到处都是一块一块的淤青,幸好没伤着骨头。

    小门诊的齐医生早闻声赶了来,劝刘老头跟他去擦点跌打油,刘老头却不肯,衣服都不换,就带着几个老兄弟,跑去镇派出所堵门去了。在那里正碰到相熟的王警官,老刘把衣服撩起来,让他看身上的伤,一边骂不绝口地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他,口口声声要他主持公道,王警官百般安抚,保证要严惩坏人,一群人才回来。

    后来听人说,一向和气的王警官,转头发了好大的火,跟派出所一个姓李的所长吵了一大架,说:“这是哪个浑帐出的主意?早跟你们说了,凉石镇民风彪悍,人又抱团,这么硬来肯定不行!……你们再这样,这身警服我是没办法穿下去了!”

    当天晚上沈家也不平静。镇上人散了后,沈琳往家走,看着亲爹提溜在手里的□□,忍不住地眼皮蹦蹦直跳,好容易走回家,一进屋,立刻把老爷子手里的枪夺了下来,低声喝道:“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东西是什么?这是枪!这能随便拿出去吓唬人吗?”

    老沈还激动着呢,对闺女的责备不以为然,还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子弹,说:“怕什么!我有□□证!一个看山的老头,还少得了这个?”

    沈琳把到了嘴边的咆哮硬生生咽了下去,指挥两个小的去厨房做饭,自己则拉着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问:“爸,拆迁的事儿我听秋禾说了,您跟我说说,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我不搬!”老头子提起这事儿来就没好气,吹胡子瞪眼地说:“我在这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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