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魔帝 作者: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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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白亦诺只道,“面具长什么样?”
敖烈皱起眉道:
“通体漆黑如墨,面目十分可憎恐怖。”
白亦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又看向床上的凌风飞,
“此地不宜久留,他什么时候会醒?”
慕容语道:
“他应是力竭了,这两日就会醒。”
敖烈有些担忧得看着白亦诺,似乎从他说出那个面具十分恐怖之后,白亦诺的脸色就变坏了很多,慕容语轻轻捏了捏敖烈的手让他放心。
“好,你们留在这守着,有情况就放出信号弹,慕寒,你跟我出来。”
白亦诺揉了揉眉心,往屋外走去。
一直走到丛林深处,白亦诺停下脚步,吐出一口气,低声问道:
“云慕寒,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
云慕寒蹙起眉,冷声道:
“你不信我?”
白亦诺叹气:
“我就是信你我才会问你!”
“那你在怕什么?”
“我….”
云慕寒冷笑一声,
“怎么,你是想确定之后,再来一次形神俱灭?”
白亦诺不语。
云慕寒快步走到白亦诺身前,一把挑起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凑近他的脸低声道:
“白亦诺,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一点。我的耐性一向不好,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等了足足三千年的人!你知道这么多年里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最好不要重生,不然我就见到你就把你绑在床上日夜操练,就算□□你也好过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可你若是不重生,我就去毁天灭地,报复天下所有人!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一根汗毛也不要掉,别再做什么烂好人,不然,我杀光三界所有修真者为你陪葬!”
听到他如此霸道狂放的宣言白亦诺反倒心里松了一口气,云慕寒一向磊落,要杀人也不假借他人之手。
只不知究竟是谁冒充着魔帝召唤魔兽,夺人根脉,伤人性命。
早在初进入木屋时,他已知凌风飞的根脉被人夺走了,不然也不会让朱雀给了他千年道行。
想到凌风飞,白亦诺的头又有些疼。
那么桀骜不驯,嫉恶如仇的人,几世修行毁于一旦,不知会变得怎样。
“好罢,不提这个,那你能告诉我,你怎么认出我的吗?你别拿拔剑什么的来糊弄我!”
白亦诺在云慕寒越来越黑的脸色下转移了话题。
云慕寒轻哼一声,
“冷月是你的剑,你我早就跳出三界轮回,哪来的命定之人。既然没有命定之人,能拔出冷月的,必然是他的主人。”
白亦诺面无表情得伸出手“啪”得一声将冷月剑打落在地,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得往木屋走去。
落在地上的冷月剑发出“呜呜”的剑鸣声,银白色的剑身闪了一闪,自动飞起挂在云慕寒腰间。
白亦诺与云慕寒走回小木屋时,凌风飞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慕容语正在解下他眼上的纱布。
敖烈看到白亦诺想要开口,白亦诺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纱布一层层掉落在地,慕容语将手盖在凌风飞眼皮上,温声道:
“凌掌教,适应光线后,慢慢睁开眼。”
慕容语将手慢慢从凌风飞眼前拿开,凌风飞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依旧是一双肃杀凌厉的眼,此时却显得有些疲惫。
不知为何,白亦诺感觉到凌风飞眼里的杀意淡了许多,或许是拔出了剑脉的缘故,不待他细想,凌风飞已经开了口。
“是你们救了我?”
白亦诺没有回答,只道:
“你还记得是谁打伤了你吗?”
凌风飞看了一眼白亦诺,低沉道:
“那人戴着一张难看的兽纹面具,奏着一只魔笛,召唤出一只烈焰鸟。我与烈焰鸟打斗之后失去了意识,并没有看清那人长相。烈焰鸟应是魔帝的魔兽。”
他见白亦诺若有所思,又道:
“那人不是你,他的身量很高大,况且法力远在你之上。别高兴的太早,你若是魔帝转世,我第一个杀你。”
慕容语踌躇道:
“凌掌教,你的根脉…”
凌风飞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淡淡道:
“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了根脉即使有一身道行也无法再修行成仙,凌风飞太平静,不像平日里的他,白亦诺沉吟道:
“凌掌教,往后你有何打算?”
凌风飞下床站了起来,拿起床头摆放整齐的衣服穿在身上,那衣服上有太多补丁,白亦诺多看了几眼。
他走到桌边将桌上的桃木剑背到背上,缓缓走出木屋。
“斩妖除魔,道济天下。”
白亦诺等人跟着走出木屋,静静得在木屋前站定,目送他远去。
此时夕阳西下,他单薄的影子渐渐拖长,莫名平添几分凄凉。
这个人,始终是一柄桃木剑,行走妖魔间。
☆、红色发带
“咦,这里有条发带。”
敖烈弯腰捡起木门后掉落着的一根红色发带,发带微微闪着红光,透着一丝妖气。
“白大哥,这是谁的发带?”
敖烈看了一圈,没人用红色的发带。
“或许是凌风飞的东西。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可以看到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亦诺接过敖烈手上的发带,笑眯眯道:
“我们救了凌风飞,他也不说一声谢,看下这个小东西,不为过吧?”
“可是白大哥,书上说大恩不言谢啊…”
白亦诺当做没听到敖烈的抗议,手中发带红色光芒大盛,四人被吸入发带中。
天气阴沉,下着瓢泼大雨。
街角处蜷缩着一个瘦小的少年,他的怀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只破碗。
行人匆匆,打着油纸伞,或低头赶路,或嫌恶绕路。
一声细微的啼哭从少年怀中响起,白亦诺等人往角落走去,看清了那少年怀中抱着的是一个刚满月的婴儿。
少年轻轻拍打着婴儿的背,口中哼唱着摇篮曲,大雨哗哗得落下,少年努力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进那一方狭窄的天地,收紧怀抱,不让雨滴打在婴儿身上。
雨过天晴。
少年抱起婴儿,挣扎着站了起来,拿起面前的破碗,一瘸一拐往城外走去。
敖烈奇怪道:
“这似乎不是凌风飞的记忆?”
慕容语沉吟道:
“还记得我说过有人一直在吊着凌风飞的命吗。”
即是如此,眼前这个瘦弱少年很有可能才是凌风飞真正的救命恩人。
云慕寒看了一眼白亦诺腰间的伏魔铃。
四人跟在少年身后出了城,一直到郊区的树林里。
少年将婴儿单手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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