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知错 作者:_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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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两人的脸,只听见心脏律动的声音,天地也给动摇了。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近日,祯国与西域流丰国甚是交好,两国相互派遣了使者去进行外交之仪。而今日,流丰国的使者终于抵达了祯国,虞萧便一早去迎接使者。
因为军中无事,平时的训兵都由郎将管理,自然不需要林子矜来操心。在麒霄殿中,他悠然地看着书经,吃着西域送来的水果。
但闲静没持续多久,林子矜听见门外嘈杂,不知发生了何事,准备起身出去一探究竟时,门却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妇人,穿着一身明黄色云锦,用金丝线绣着丹凤朝阳,头戴九尾凤钿,腰间佩戴着羊脂白玉雕刻的玉坠,翡翠扳指点缀着纤纤玉手,妇人的皮肤极好,白皙无比,好似吹弹可破,就像是年轻女子一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冷峻的凤眼中容不进任何一个人。
"臣叩见皇太后娘娘!"
"皇上呢?"
皇太后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林子矜,问着一旁的遂安。
"今日流丰国使者到来,皇上去接见使者了。"
"行人司干什么吃的?"
"是皇上说,两国交好,理应亲自接待。"
"哼,区区西域的一个小国,不过皇上愿意去,便去吧。"
"遂安,哀家问你,传闻皇上寝宫中藏着佳人,以至于后宫嫔妃都不顾了,可是真有此事?"
皇太后从高处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子矜。
"那人可是你?"
突然将矛头转向,言语间透露的冷意直逼林子矜,他知道,皇太后是来者不善。
"不……皇太后说笑了,不过是前阵子因为臣受伤,又无去处,皇上暂许我住在寝宫罢了,况且臣是个男人……"
"就怕是个男人!你可知道欺瞒哀家,可是会被治罪的?"
"臣知道。"
"那你还对哀家撒谎?!我活在世上比你久多了,真假如何,一眼就能看出来。萧儿简直就是荒唐!"
皇太后突然动怒,给了林子矜一巴掌,吓得身边跟随的宫女都退缩了几分。本来还在害怕事情暴露的林子矜,反而因此有了胆量,他和虞萧本就不可能躲躲藏藏一辈子,要让世人接纳他们,首先必须要让最亲的人接受,那便是虞萧的母亲,皇太后。
"臣斗胆,想问皇太后,这世上有谁规定了男人只能选择女人?喜欢是和性别无关的。"
"你难道还要代替皇后母仪天下不成?"
"臣没想过要代替皇后,只求可以陪他共担国事,为他出谋划策,换来半生安定便就足矣。"
"皇上本可以受万人敬仰,就因为你,会被千千万万的百姓唾骂。"
"我会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因为我们会更太平安康!百姓是理智的,我不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他们为何要唾弃于我?这普天之下,难道就再没有男人爱上男人吗?"
"荒唐!!男人能传宗接代?别忘了,这是帝王家,皇位总需要人来继承!"
此话一出,原本底气十足的林子矜变得哑口无言,他有想过,无论自己和虞萧如何相爱,即使他可以为他做很多,但唯独这件事是他林子矜永远都无法做到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皇太后,因为他不知道虞萧心中所想,如果哪天虞萧亲口告诉自己想要一个孩子,哪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哼,林家是历代忠臣,想必林将军明白刚刚哀家所说的那番话,那是你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
"哀家不会强行要你离开萧儿,况且我也不愿在他用情最深的时候让他伤心。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
皇太后示意让身后的宫女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端了上来,上面是一个玲珑玉碗,装着褐色的汤药,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继续留在萧儿身边,哀家就拿下整个林家,让你独活着看他们怎么死。"
"这和林家无关!!!"
"要想保住林家也不是不可以,把这个喝了。"
皇太后用眼神示意。林子矜看着端在自己面前的汤药,汤药散发出的幽香摄人心魄,虽然林子矜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他明白一定不会是好东西。可知道又如何?这看似的两条路,不过就只有一条,林子矜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家上下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丧命,除了喝下这碗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最毒妇人心,最是无情帝王家。
林子矜冷笑了一声,他毫不犹豫地喝完了整碗的药。
"哀家会如约放过林家,今天之事不许任何人向皇上提起,知道了吗!"
"是!奴才(奴婢)遵命!"
皇太后看了眼从始至终都跪着的林子矜,俯身在他耳旁。
"这药效是一年,一年内,你的内脏会逐渐腐烂,身上会散发出幽香的气息,最后气息愈见浓烈,就会引来野兽侵蚀你的骨头。听说余氏(林子矜母亲)多病,哀家改日去看望看望好了。"
"谢皇太后!"
林子矜咬紧牙关,拼命地忍耐着,这深宫里的妇人已是病态,能在万千后宫佳丽中独得太上皇的宠幸,这女人手段肯定不简单,自己必须得小心行事,皇太后给自己这药无非是想折磨自己,在后宫生活太久,这人性早就变了样,皇太后恨林子矜绊住了虞萧,便不会轻饶他,若是直接处死林子矜,虞萧定然会和皇太后翻脸,那时候皇太后不仅得不到自己儿子的理解,还会被恨一生,倒不如如此来得便利,让林子矜悄无声息地死去,不会让虞萧怀疑到自己身上,也可以折磨林子矜,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皇宫中的事果真没有定数,本来还在想着朝朝月月的子矜,想着明年花灯一定要再与虞萧同去,只怕是那时候已是物是人非,不知自己的尸骨会葬身何处。
虞萧啊虞萧,真不知这一生遇见了你,是幸还是不幸。
"快点回来吧,我想你了。"
深冬时分,林子矜站在庭院中,望着天上的云缓慢游走,他好似思考着什么,但却又什么都没想,雪花落进了衣襟,尚是不知不觉。
一年,难道不应该庆幸么?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与他共享人间快事。或许够了,一年足够了。
"怎么坐在这里?穿得这么单薄,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虞萧回来时,已是半夜,看见了林子矜一个人在院中的石凳上坐着发呆,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发现已是冰凉,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赶紧把自己的披风解下给林子矜披上。
"进屋去,你身体都凉了。"
"可是今晚月色不是很好吗?"
虞萧抬头看了看月。
"残月有什么好看的?"
"哈哈,说得也是,进去吧。"
林子矜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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