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东北1970 作者:京城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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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盅酒,“喝吧。”
“谢谢哥。”闫宝书和闫宝福碰了杯,一小盅酒进肚以后,闫宝书觉着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哥,你和俺嫂子的结婚的日子马上就到了,我先前说过要送给俺嫂个礼物,你还记得不?”
闫宝福点头,那边王姑娘万分诧异的看着闫宝书,“宝书,嫂……咳,我咋能收你个孩子的礼物吗。”
闫宝书知道王姑娘害臊了,笑着说:“嫂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就告诉我,你是喜欢围巾啊还是喜欢柜帘啊?”
王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倒是闫宝福颇为了解她的心思,“这冬天都快要过去了,要围巾干啥,就柜帘吧……不等会儿?”闫宝福瞪大了眼睛看着闫宝书,“柜帘这东西卖的可不便宜,你从哪来的钱?”闫宝福摆出算卦的姿态,“你跟文工团才干了几天啊,也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啊。”
“哎呀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问那多干啥,喝酒。”
闫宝福以前都是跟闫永贵一起喝酒的,自打父亲去世之后他再没像今天这样喝的如此痛快,推杯换盏的结果就是双腿发软舌头发麻,看人都是带重影的。王姑娘似乎也不担心晚上没有人送她回家,事实上她跟家里人一早就说好了的,过了十一点王姑娘的弟弟会来接她。
闫宝书这一晚又没少喝,临睡觉之前他还和闫宝福开着玩笑说:“哥,往后可别再叫我喝酒了,在外头喝那叫应酬,在家里喝那就是酒鬼了。”
闫宝福躺在一旁咯咯咯的傻笑,“嗯,宝书,哥问你啊,你觉着你嫂子咋样?”
闫宝书笑着翻了个身,“哥,我叫王姑娘嫂子你好像很乐意听吗。”
“那是当然了,早晚都是我媳妇儿。”
“德行吧”闫宝书转过身背对着闫宝福,“我要困死了,睡觉了。”
夜里下了一场雨,天亮时就停了,闫宝书穿戴整齐吃了早饭后出门准备去文工团上班,走在路上到处都是混合了泥土的特有的味道,闫宝书感受着这个时候空气的清新,心情非常愉悦的同时还哼起了小曲儿,可就在他走进厂矿大院大门的那一刹那,他发现了今天来到厂子里的人都有些与众不同,也就是说他们都成群结队的围在二采区门口说着什么。
闫宝书一边往文工团的方向走一边好奇的看着人群,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人,这人也是在文工团工作的,他看到闫宝书跑了过来,“早。”
闫宝书点点头,“早上好。”说完,闫宝书又朝人群看了几眼,好奇道:“这一大早的围着这么多人是干啥呢?”
那人叹了口气,“还能干啥……”他小声对闫宝书说:“二采区出事故了,砸死两三个人呢。”
“啥玩应?砸死人了?”
“嗯,昨晚不是下雨了吗,正好赶上出来一批煤,结果在传送的过程中皮带溜子断了,煤块稀里哗啦的就砸下来了,听说当场就把那三个人给活埋了。”
闫宝书听得不寒而栗,“那矿里咋说?”
“这不是正在处理呢吗。”那人长叹一声,“三个人里又一个还是个新人呢,叫巩什么的,刚报到没两天,你说咋就摊上这样的事儿呢,也真是够寸的了。”
闫宝书顿觉头皮发麻,“你说那个新人姓巩?你知道叫巩啥不?”
那人十分好奇,“咋了?该不会你认识吧?”
“你别扯犊子,赶紧告诉我叫。”
那人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叫巩小海?”
闫宝书脑袋嗡一声就炸开了,他连忙和那人说:“帮我跟佟团长请个假,谢谢了。”
“哎哎哎……闫宝书……”那人看着闫宝书一溜烟的跑了,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而往文工团那边走了。
闫宝书一路上疯狂的跑,他心里祈祷着,希望这个人是看错了名字,希望出事的人不是巩小海。巩小海和闫宝书一样,都是背负着骂名过来的,他的苦也只有闫宝书最清楚最了解,他明明还有美好的将来,为什么会……闫宝书不敢想下去了,他只想第一时间跑到巩小海家去确认他是否还安然无恙。
闫宝书不顾一切的冲出了矿大院的大门,还没等跑出多远,完四宁骑着自行车就跟后头追了上来,“闫宝书同志,你一大早的疯跑啥啊?咋了,被狗撵了啊?”
闫宝书突然停下了脚步,阴沉着脸看着完四宁。
完四宁原本还想开两句玩笑的,结果一看闫宝书这凶神恶煞的面孔他突然就有点不好说出口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闫宝书也是急蒙了,当他看到完四宁是骑车来的,也顾不上问他为什么会来这边,直接甩开完四宁的手跳到了自行车的前杠上,“十万火急,立刻送我回家。”
完四宁也看出来了,闫宝书这是真有急事,“好,坐稳了啊。”说完,完四宁猛的踩上踏板,一路疯狂的朝闫宝书家的方向飙去。
☆、第一百零二章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一帆风顺的,可闫宝书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巩小海年纪轻轻的就遇上了这么大的坎儿。在完四宁载着闫宝书回家的路上,闫宝书不停的祈祷着,真的希望巩小海是安然无恙的,还能看到他生龙活虎笑看一切的傻样子。然而,事与愿违,当完四宁按照闫宝书的指示抵达巩小海家的时候,他们只不过是站在大门口就能听到屋里传来的凄惨的嚎啕大哭的声音。
闫宝书整个人瞬间慌了,浑身似乎没有了力气,勉强攀住了完四宁的肩膀才勉强站稳。闫宝书知道这样的哭声代表着什么,巩小海真的没有了,他还那么年轻,他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什么……闫宝书用力的抓紧了完四宁的肩膀,后者则是一脸的深沉,“宝书,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闫宝书鼻子发酸,摇了摇头说:“进去再说吧。”
闫宝书推开了巩小海家的大门,见到的则是院子里挤满了人,绝大多数都是厂矿大院上的工友,而另外的一小部分才是巩小海的家人以及亲戚。巩小海和闫宝书关系匪浅,这家人自然是认得他的,巩小海的母亲已经哭晕过了几次,这会儿正被街坊四邻扶着坐在一旁安慰着,倒是巩小海的父亲一脸的苍白,在看到闫宝书时点了点头,“宝书来了。”
闫宝书眼眶发红,“叔,小海他……”
巩小海的父亲摆了摆手,整个人看上去都苍老了几分,“这都是命啊。”
命吗?闫宝书无言以对,在安慰了巩小海父亲几句后,他带着完四宁进了屋里,巩小海的尸体就放在靠近炉台的木板子上,一张白布遮挡住了他的脸庞,闫宝书走过去掀开了白布,仅是看了一眼,闫宝书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了。巩小海的脑袋被砸出了半个缺口,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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