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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男儿也会流泪 作者: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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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人,也不会在朕还没有前去找他时就已投胎转世。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朕不要他与别人在一起!

    舒王和清王面面相觑,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他们连反对意见也没法说出。

    彖从御书房出来,面色苍白毫无表情的向未央宫走去。跟在他身后负责保护的禁卫军首领张良守看他面色,担心万分,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他不进自己的寝殿,丢开侍卫们向偏殿走去。推开一扇门,不让太监跟进,一个人走入屋内。

    一进这间屋,彖脸上出现放松的神情。进到内室,看到那张床铺,露出了笑脸。

    一个时辰后,男人抱着一只上上的小酒坛,带着一身桂花酒香,从屋内摇摇晃晃的走出。

    他还是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向郁荣宫的方向走去。

    一日一日,繁重的国事、空虚的寂寞、无人了解的悲哀让年轻的皇帝越来越思念那离去的人儿。他终日翻找着那人留下的痕迹,抱着那人的遗物,在梦中追寻那人的身影,无论看到什么总是会联想到那个人。

    坐在未央宫一座偏殿里,命人把小时候的东西全部翻找出来。不为其它,只是想在其中找寻那人的身影而已。

    为什么,为人自己会对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呢?明明一看到他就会有一种熟悉感,明明待在他的身边会感到安心,难道自己的童年真的没有过他的痕迹么?

    那他为什么要找来?为什么要来到朕的身边?他是不是有着朕没有的童年回忆,就像老三和小四一样那种温馨的童年呢?

    侍候的太监三人分别抱着一大堆经过整理的东西来到皇帝面前。

    「皇上,这是书画方面。」

    「皇上,这是各样小玩意儿。」

    「皇上,这是您命奴才把它藏在阁楼里的小木箱。」

    「朕命你?何时?」彖问中年太监。

    「皇上可能不记得了,奴才是在您小时一直侍候您练武的那个秦丙。后来您到周太后身边后,奴才就被调到他房去了。」中年太监秦丙躬身答道。

    「那时朕多大?」伸手把小木箱接了过来。

    「禀皇上,当时奴才一直侍候您到五岁。」

    「五岁?」彖停下手,「那你可记得朕身边是否有过同龄的小孩出现?」

    秦丙脸上出现踌躇,看看另外两名太监,不敢开口。

    「你们二人退下。没有传唤不得进入!」

    「是,」二个太监放下手中物,悄然退下。

    「你说!」

    「是,启禀皇上,当时先皇曾警告过宫中众人,不得在您面前提起那……孩子。加上原来侍候您的一干奴才都被调到他处……」

    「朕要听重点!」

    「皇上息怒。」秦丙连忙跪下,「当时确实有一小孩经常来找您玩要。似是……原荣贵妃娘娘带进来的下人,您每次见他来总是很开心,不管奴才怎么叫您,总是丢下木剑就立刻朝他跑过去。」

    皇甫彖心房鼓动得越来越厉害,「你可还记得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奴才不知。只记得您好像叫他……七七什么的。」

    「七七……」他是唐池么?是他么?

    「你还知道什么?」

    「恕奴才只知道这么多。后来,您去了周太后那儿的前一日,抱来这个小木箱,命奴才帮您收进阁楼裹。那日,您就站在奴才的身边,看着奴才把木箱放上去这才放心走开。您不记得了么?」秦丙试探地问道。

    皇甫彖没有回答,摩擦着手中的小木箱,猜想其中不知装了自己什么秘密。上面还有一把小小的青铜锁。钥匙呢?呵呵,钥匙大概早不知被自己丢哪儿了。

    「你也退下吧。」

    秦丙得令退下。

    皇甫彖摸摸小青铜锁,抽出匕首运起功力划下。刃到锁断。

    带着点兴奋,带着点期待,也带着点害怕,缓缓掀开木箱箱盖。

    ……

    泪从当今圣上的眼角滴落。

    ……

    「彖彖,给你。」一只怪怪的东西揣进自己手中。

    「七七,这是什么啊?」钻钻钻,钻进自己最喜欢的小哥哥怀里,蹭。嘻嘻,七七哥哥好好闻哦!

    「蚱蜢。」

    「蚱蜢?什么是蚱蜢?」不懂哎。哥哥说的话,为什么彖彖都不懂呢?歪起小脑袋拼命想。

    「嗯……是一种虫子,」

    虫子?会咬人吗?拎起来看看,有点担心。彖彖不喜欢虫虫啦!

    「是虫虫,彖彖不喜欢虫虫,喜欢七七!」

    「嗯,池池也喜欢彖彖,最喜欢!」

    咯咯,亲亲,彖彖喜欢亲亲,我还要!蹭来蹭去,要嘛,还要嘛……

    「哇!我要七七!我要七七!我要娘亲!哇啊──」

    ……

    「他们不要你了!他们是坏人!」

    不懂,不懂,我要找七七玩,我要去找娘亲……

    「以后不准再来这里!乖,听话。」

    洞洞里没有七七,没有哎……呜……哇啊!小小的人儿捧着两块糕点,站在大大的花园里放声大哭。娘……七七哥哥……

    七七,哥哥,你在哪儿?彖彖找不到你……呜呜……

    找了一天又一天,到处都没有小哥哥的身影,小小的人儿孤零零的站在偌大的皇宫里,揉着眼睛抽噎着。

    没有,都没有!哪里都没有!七七不要彖彖了么……呜……

    ……

    夏季的晚风从宫窗里吹进这座偏殿,撩起天子的衣襬,吹皱了天子手中握着的宣纸。

    宫灯不知何时被点上,柔和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疑是梦幻。

    一只泛黄枯涩,看起来像是一碰就会碎的草编四不像,静静的躺在小木箱底,下面很慎重的垫着一块小小的淡黄丝绢手帕。它的隔壁空出了一块,像是放了其它什么东西。

    那件东西现正在皇帝的手上。

    那似是一幅画,不对,说这是画好象有点不恰当,那应该是一幅小孩的涂鸦──勉强看出画的是两个小人儿手牵着手,画的左边歪歪扭扭的题着四个字:彖彖七七。彖彖两个字写得支离破碎,七七两个字却写得像模象样。

    整座宫殿静悄悄的,没人敢来打扰当今皇上,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年轻的皇帝正在梦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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