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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夫人貌美如花 作者: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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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萧沛站起身,道:“父皇,其实是容华娘娘……”话未说完,就被冷清秋冷眼扫去,瞬间静音。

    皇帝轻笑一声,道:“朕知道了。”

    说着便起身,全无病重之象,冷清秋惊讶道:“你不是中毒了吗?”

    皇帝也有些茫然,“朕,并没有中毒啊。”

    冷清秋拧着眉,望向一旁被押着的萧澈,问道:“你不是让德公公下了毒吗?”

    萧澈有些怔愣,“你怎么知道……”末了,倏而摇头苦笑,“罢了,我后悔了,没有下毒,可我不杀他,他还是要杀我……”

    语气间的苍凉使得冷清秋也有几分动容,叹道:“是啊,谁也比不上他的谋划……”

    “清秋!”皇帝叫了一声,正欲说些什么,门口云将军与齐王妃便走了进来,同时还有前来救驾的赵王和静王。

    几人见状统统跪下行礼,萧清与萧泠道了一声救驾来迟,便站到一旁。云将军汇报道:“回禀皇上,宫中逆贼党羽不愿归降者已全数诛灭,还有禁卫军林统领,王副统领,德总管该如何处置?”

    萧澈自跪下后便不置一词,他对皇帝向来无望,竟然没有开口给自己求饶。皇帝沉吟一番,略为失望地看了萧澈一眼,叹道:“都押下去关着。”

    “是。”

    皇帝想了想,又道:“朕乏了,宫中的事,你们兄弟几个先去处理一下,都下去吧。”

    “是。”

    闻言所有人皆告退,临走之前,萧沛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冷清秋,“容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辜负儿臣呀。”

    由于贴着耳朵说话,靠得很近,猝不及防被皇帝看见了,拧着眉磨牙道:“老四,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办正事!”

    萧沛赶紧狗腿地应着是,冷清秋趁机落井下石,笑得很是甜腻,道:“你还不走,是要我送你出去吗?”

    皇帝气得脸都变黑了。

    “不敢不敢!”萧沛连忙推说婉拒,苦笑着小跑出去。

    冷清秋不由得嗤笑一声,屋中只剩下二人,皇帝看了冷清秋许久,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冷清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皇上,您该休息了,微臣也退下了。”

    皇帝急着去拉他,“朕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冷清秋低头望着被皇帝紧紧扣住的手腕,轻轻点头,“那就谈吧。”

    不出一日,新太子萧澈谋逆逼宫的事便传遍天下,齐王萧沛与岳家云家军救驾及时,被民间传颂。那一夜在宫中屠杀几百逆贼,血洗了一向平静的霜降宫。而萧澈参与谋害前太子意图杀兄杀父的罪证也被一一翻查。

    萧澈刚做了一个月不到的太子,便被废了,所有参与谋逆的人都被砍头抄家,但是萧澈的处罚却一直悬而未决。作为萧澈的伴读傅瑾在次日便不见了踪影,但是因为他存在感一向薄弱,,所以也没人追究。

    传到唐棠耳边时,唐棠还大吃一惊,“萧澈是疯了吧?!”

    萧清不置一词,唐棠又问道:“那傅瑾呢?我听说他回家了,他怎么没事?”

    萧清听到傅瑾时才答道:“他没有谋逆,老六拼命给他求情,父皇便当做看不见,才放了他。”

    “就算皇上放过他,那百官能放过他?怎么说来他也是萧澈一党的,可他爹只是个太傅,能护得了他吗?”唐棠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小心眼地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救他?”

    萧清不答反问,“你哪里听来的?”

    第九十七章

    青州是苏州邻近的城镇,亦是此次涝灾,损失最为严重的地方。此地常年逢遭匪乱,民不聊生,自少将军柳澄厌任职苏州刺史来到江南后,镇压山贼,才改善不少。

    但此次涝灾,朝廷拨下去赈灾的官银,竟然一分也没有发放下去,灾民得不到援助,汛期仍在继续,不知是谁先拉起旗杆,引发了民愤,这才有了流民暴|乱一事。

    阮明玉虽然困在阳城几日,但是也总归在太子之前两日到达了青州。

    成百上千的百姓将青州府衙为了个水泄不通,抗议着把柳澄厌交出来。一片狗官的骂声中,阮明玉白着一张疲惫的脸,沉稳地走了出来,站在府衙门前安慰几句百姓,便拨开人群进了府衙。

    早在几天前,兵部侍郎就已带领苏州府兵将青州整顿了一番,但民怨仍不止,而罪魁祸首柳澄厌,已经在青州府衙的地牢里关押了数天。

    “阮大人。”

    兵部的两位侍郎总算等来了主事的人,草草行了礼,便急着将经过告知阮明玉。阮明玉还未来得及坐热凳子,又是极怒拍桌而起,“柳澄厌供认不讳?他这是什么意思?朝廷短他吃喝了吗?是没见过银子吗?”

    陈侍郎一脸茫然,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倒不像那日在朝堂前义愤填膺的模样,反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阮明玉咬着下唇,半晌,才道:“他关在哪?本官去看看。”

    脏乱却牢固的牢房里,那个英武不凡的男子坐在昏暗的墙边,不知在想什么,来人了也没发现,知道狱卒将牢门的锁链打开,弓着腰请那位大人进来。

    “阮大人,请。”

    柳澄厌身形一顿,依旧低着头,动作却明显僵硬了。那片雪白衣摆就在眼底,但柳澄厌却抬不起头来看。

    阮明玉面色如蒙冰霜,公式冷硬的语气,“柳澄厌,五月初五,朝廷曾派下五十万官银赈灾,百姓却分文未见,点粮未近,本官问你,官银到底去哪了?”

    柳澄厌张了张嘴,几日未曾梳洗,唇边下巴已长出了新胡茬,看起来有些沧桑,他低着头,声音干涩答道:“就是我贪污的,我早就承认,不必再问了。”

    阮明玉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道:“我问的是官银在哪?”

    柳澄厌缓缓抬头,面对那张熟悉而又冷漠到陌生的脸,眼波流转,他侧开视线低声道:“我用了。”

    阮明玉勾起唇角,冷笑道:“事发不过一个月,你除了赈灾哪儿也没去,那笔官银,你能用到哪儿去?”

    柳澄厌低头不语,视线却紧盯着那人雪白不染一尘的衣摆。

    阮明玉倏地怒了,捏着柳澄厌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芙蓉面上尽是怒火,目光含嗔带怨,“柳澄厌,我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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