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貌美如花 作者: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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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时黎清殊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些什么,季清歌侧耳听去,才知道对方在说,“谢谢你,季大哥……”
季清歌心头一颤,勉强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柔声细语的牵着黎清殊白皙秀丽的手:“不用谢我,清殊,我们都是为你好,对不起。”
他说这话时,黎清殊已经沉沉睡去了,季清歌捏紧了对方的指尖,不知想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在客栈外等了不一会儿便看到自家少爷气冲冲地出来了,赵叔忙跟上去,急道:“少爷,不是说好了吗,你去把夫人接回来,赵叔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你既然已经做出了承诺,就要遵守到底,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夫人呢?”
因着赵叔的耳提面命,还打听到了黎清殊突然在门口昏倒的消息,赵大人才不顾一切的来了客栈,他也想着,若是季清歌对黎清殊不好,他就把人接回来,管他什么安全不安全?自家婆娘当然得跟在自己身边了!可他进了门,却看到那二人旧情复燃,搂搂抱抱互诉衷肠的情景,一颗心瞬间碎成渣,黎清殊,果然还是爱着季清歌的!
他想到这里,那股怨气便瞬间消散了,停顿了脚步,低着头红了眼眶,看着竟是难过得要哭出来了。赵叔住了嘴,自打三岁后,就没见过自家少爷哭了,怎么不心疼?他放低了声音问赵大人:“少爷,你到底怎么了?”
赵大人深吸了口气,声音却像在抽泣一般,却没有抬头,只静静地说道:“我没事,回家吧,以后他不会回来了。”
他说完又慢慢地往赵府走,却不再有往日那种急切,期待早点回家见到黎清殊的心情,心里头空落落的,甚至有了想回京师的冲动。赵叔见状也不再多言,长叹一声,又跟在他们少爷身后回去,只是那个赵府的另一个主人若是真的不再回来了,那赵大人可指不定多伤心了。
顾颐很快来到了客栈,扎了几针后不过多时黎清殊便很快醒来,可无论季清歌怎么问,顾颐都不愿细说黎清殊的病情。顾颐是江南有名的神医,季清歌自然信他,黎清殊和顾颐还有话要说,他便先离开了房间。
知道周边无人了,顾颐才问黎清殊,“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回去吧,待着这里等死吗?”
黎清殊保持缄默,最近事情太多发生的也太突然了,他需要好好捋一捋。顾颐不耐烦地推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得回去给人接生呢!”
“噗!”黎清殊一下子笑喷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什么事都忘记想了,指着顾颐嬉笑道:“你堂堂一个神医,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就好,总比自己闷着强。顾颐心想,也懒得和他计较了,一屁股坐在床沿,一贯刻薄的语气,说的话却不是那么难听。
“我劝你还是早点回昆仑吧,一年之期快到了,你舅舅肯定得出来找你。”
黎清殊瞬间垮下来,闷闷说道:“可是我回去了,舅舅就不让我下山了。”
“你是要命还是要那个负心汉?人家都那样了,也就你还傻兮兮地贴上去!”顾颐想起赵大人,就没好气,翻了好几个白眼。
黎清殊又不说话了。顾颐就盯着他,非要他给个答案,黎清殊受不住那样的注视,无奈说道:“我还有些事没做,等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了。”
顾颐挑眉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哎呀顾师兄!你就依我一次吧!”说不通黎清殊竟然不要脸皮的摇着顾颐的手臂撒娇,顾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抽出手,没好气的啐道:“十几二十年没叫过师兄,就为这事……行了行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反正对你好的话你都不听!”
顾颐说着,撅起了粉嫩的嘴唇,阴柔的脸蛋十分可爱,黎清殊忍不住伸手戳他的酒窝,对方自然十分嫌弃的移开脑袋。黎清殊笑道:“小颐颐,这些年多谢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用搬来苏州。”
顾颐哼了一声,算作接受他这份感谢。黎清殊看着他又小心地问道:“那我先去你那里住怎么样?”
“不行!”顾颐一口否决。
黎清殊不说话,眼巴巴地看下对方。最终顾颐还是妥协了,因为黎清殊和他说,倘若山上有人来找他的话,那必定是荆若秋荆师兄,顾颐一听,那双常年算计的狐狸眼立马就亮了,一口应了下来,什么住宿费也不要了。
而为了怕季清歌多心,黎清殊让顾颐撒了个小谎言,就说黎清殊旧病复发,需要去顾颐那里就近治疗。
送黎清殊和顾颐到药馆时,季清歌隐隐猜到了黎清殊的疏离之意,却没说什么,原本想要拥抱他的手也只按在黎清殊的肩上,嘱咐道:“自己小心点,有事情尽管来找季大哥。”
黎清殊无奈一笑,说道:“谢谢。”
他不是不懂季清歌,只是有些事他做不来,何苦勉强自己,还委屈了他人。顾颐却故意煽风点火,没走出两步便于黎清殊大声说道:“这个不错,有钱有势对你又好,你怎么不跟他好?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黎清殊捂住了嘴,生怕身后的人听到了……不,是肯定听到了,这个死顾颐!
回头特别尴尬地冲季清歌笑了笑,对方倒没什么特别反应,只眼里笑意越发浓了,似乎对顾颐的话特别欢喜。黎清殊可不想弄巧成拙,忙扯着顾颐那个大喇叭进了药馆。
第47章 别离2
夜色深重,苏州街道,万家灯火阑珊。八月初一,正是黎清殊的生辰,可他连家也回不去。在赵府门口定定看了一阵,白衣青年拉紧了披风,遮住脸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赵府大门微微开启,身着明红官服的明俊青年走了出来,向客栈方向走去,并没有留意到与他背道而驰的另一个清瘦身影。
一弯银月高悬,惨淡几点星芒点缀,柳岸河畔,巷子里乌漆漆一片,看不清路。不知走了多远,白衣青年在一家白墙黑瓦的大宅子前挺顿脚步,应当是后门,他抬手有规律的敲了三下,门里的人含糊不清地问道:“大晚上的,谁呀?”
青年声音淡淡的,道:“是我。”
门内那人似乎顿住了,很快打开后门,满面惊喜的将青年请进屋里,“三少!你可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青年微微颔首,拉紧披风进了宅子,开门的壮汉则警惕的在门外巡视了一番,才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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