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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 作者:有乐亭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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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乎的汤药,吹得温度适宜后方才送入皇帝口中。然而这样喂药并没有用,怎么送进皇帝的嘴里怎么流出来,一碗药很快见了底,又有宫女忙不迭的送来第二碗。

    这次皇后换了种方式,她顾不得威仪体面,自己先喝下一口,再渡进皇帝口中。皇帝这回终于将药咽下,可没等皇后将碗交到宫女手中,皇帝竟自己撑起身子,斜斜向前,将方才喝的连带着之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然后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年迈的太医院院使见此状,也跟着眼白一翻追随皇帝而去。

    伴随着奇异的味道蔓延开来,太极殿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跪地的跪地,擦地的擦地。牧轻言的一个年轻“同僚”上前为皇帝探脉,最终满手湿汗、摇着头退回原地跪下,“臣无能为力。”

    “臣无能为力。”

    “臣无能为力。”

    这样的声音在大殿上接连响起,龙床下跪倒一片,最终只剩下牧轻言一人还站立着。

    牧轻言绕开地上的人走到龙床边上,自始至终没人看他一眼。床围上镂空雕着脚踩祥云的金龙栩栩如生,四方立柱上也绘的爪角鳞鬣随流光而动,牧轻言在床边跪下,在皇帝露出在外的手腕上盖了方帛布后探指诊脉。

    循着常年累积而成的身体记忆,牧轻言感受着脉象,一味味药材在脑子里浮现,药性、药效、副作用等等东西,一番排列组合后,心下已有了个药方。

    “皇上可对什么药过敏?”牧轻言问道。

    “过敏?”

    “呃。”牧轻言有些尴尬,开始满脑子寻找替代词,“就是服用之后会出现不适。”

    皇后思索了一番后答:“并无。”

    “近来食欲可佳?夜来起夜是否频繁?白日里是否畏光?”牧轻言又问了一连串问题,虽然不甚礼貌,但如此紧张的局面下也没人怪罪。他招来纸币写下方子,略略一吹便递给一直侍奉在侧的太监。

    “这剂药是强效药,逆经脉而行,强行行气血。但只可用此一次,之后需得换方子细细调理。”说完,牧轻言又回到方才位置上站定出神。

    但是那捧着药方的太监没有动,底下跪着的人也都含着质疑的目光。

    “还不快去抓药!你们能等,皇上可等不了!”曲泊舟一声怒喝。

    这时皇后也横眉竖眼,“等什么呢!你们一个个是不想活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哈哈哈哈哈

    ☆、第二个世界

    太医院院使一晕不起,牧轻言由于救治有功,被任命代行院使之职,也因此好几天没能踏出皇宫大门。他整天太医院—太极殿两点一线,皇帝出状况了便赶过去治病,没状况时便留在房中对着药材研究怎么治病。

    大夏这位继位没个几年就有驾鹤西去趋势的皇帝在牧轻言的调理下一天天好了起来,正值战时,他仍旧大手笔地命人将赏赐一箱一箱往魏栖的府上抬。牧轻言边称药边感叹,这民心浮动孽障四起,真不该怪天命。

    卯时未至,着各品级朝服的官员们已候在太和殿外多时,待紧阖的大门徐徐而开,太监的公鸡嗓一叫唤,便此而入,文武分列,品级划行。养了多日病的皇帝被扶着坐上龙椅,居高临下地一扫后竟又昏昏欲睡起来。

    总管太监刚说完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武官之首出列跪于阶前。

    “臣有本要奏!”

    “准奏。”

    “皇上,我方斥候传来密讯,东北叛军与西北叛军联手,他们正集结兵力于崂山佛影峡畔,欲以此地为突破口,进入清河以南。陛下,我大夏版图一缩再缩,如今清河已是西部的最后一道防线,若不反攻,便再无反攻之可能。陛下,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被暴民瓜分食去吗陛下!”他一连三个“陛下”,说到动容处甚至潸然泪下,企图点燃栖息在这病态帝王内心深处的火焰。

    “皇上,我大夏男儿当浴血战死,而不是苟且于一方,偷换数年安逸。”武将之首的身后紧跟着有人跪下,“臣请战!”

    “臣请战!”

    “臣请战!”

    请战之声在大殿上不断响起,所有人都匍匐于地,深深叩头。皇帝瞪着一双眼睛,怒而不言,终于他内心所有的愤概化为一声长叹。龙袍之威衬得眉眼间疲惫更甚,皇帝摆摆手,“容景,朕命你为帅,卫冠和区恩忠为副帅,给你们二十万的兵力,将清河守下来,然后反击,收复失地。”

    三声“臣领命”后,有宫女端着碗药从后殿进来,皇帝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人,道句“都平身罢”,然后将药喝完。

    “还有什么事情吗?”皇帝问。

    殿上无人再出声,皇帝便撑着总管太监的手走下殿去。

    **

    曲府。

    此时东方未白,虫鸟寂寂,仆役正清扫着庭院里昨夜被吹落的腊梅。檐下灯火摇曳,曲泊舟站在走廊中对着腊梅树的某条枝桠出神。

    不一会儿,他旁边房间的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有颗脑袋探出来,接着轻手轻脚走到曲泊舟身边。“曲叔叔。”狗蛋唤道。

    曲泊舟“嗯”了一声,并未看他。

    “我轻言叔他今天会回来吗?他已经走了好久啦。”狗蛋问。

    “他走了多久了?”曲泊舟视线从远处的腊梅移到近处的灯笼上。

    狗蛋默数片刻后答道:“算上今天,已经十天啦。”

    “十天。”曲泊舟将目光移下,落到狗蛋身上后皱起眉头,“怎么就穿这么点,不冷吗?”

    已至仲冬,狗蛋仍是穿得很少,里衣外就套了个薄棉袄,他却摇着头,“不冷。”在他开始流浪之后,遇见牧轻言之前,即使是冬季里最冷的那一月身上的衣裳都没现下多。天寒就去努力习惯,天热就去河里打个滚,饿了便乞讨,乞讨不来便去捡漏,实在不行还能去抢,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昨天让你看的书都懂吗?”曲泊舟边说边顺着走廊朝前走,狗蛋忙不迭地跟上。

    “我都懂,但有些地方不同意。”狗蛋道,“书里讲的那则故事,人因可怜兔子而将追捕它的老虎射杀。老虎又做错了什么呢,老虎不过是遵循自己的本性,为了生存之道。”

    “那兔子呢?兔子凭什么就该被吃掉。”曲泊舟反问。

    “兔子这样的动物,吃着生根后就不挪动的草,从不打磨自己的爪牙,遇到强敌只知逃窜,它若是不该被更强大的吃掉,还有什么该被吃呢?”狗蛋道。

    曲泊舟眼里幽光一闪,“你说得没错。”

    **

    西南。

    重重山峦依旧在沉睡,山谷里传来的啸声并未惊醒它们,黑色的影子从地面升起、脱离,朝东方疾行。他们直接穿透树木、山石,行过之地都泛开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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