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 作者:尹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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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几人又闲扯了几句,就听到白夜棠高兴的声音,她已经穿回了自己的衣服,两条马尾辫一甩一甩,手中还举着一支糖葫芦,给人看来,刚才就好像专门去买糖葫芦一样。
白夜棠声说:“老尹,老梁,老管,我弄了好东西给你们,咱们快上楼去吧!”
三个老头齐声说:“好!”
然而真正见了那请柬,三人却笑不出来了,原来这请柬是由暗红色缎子做成的小卷轴,卷轴上缀着一串明珠。打开它看,上面只有四个大字:成威镖局。
这样的请柬仿起来十分难,那样好的缎子甚至赶上了宫里,明珠更是颗颗圆润明亮,当然最难的还是那两个字,写的颇有王羲之的风采。
尹子缃道:“这怎么办?你们看这字,它不是写上去的啊。”
白夜棠抢着说,“不是也上去难道是印上去不成?”
尹子缃道:“不,这字是秀上去的,用暗红色线秀,墨色线,一点一点绣出字的笔触和力度,这绣功之高,岂是随便可以仿出来的。”
语毕,三人都摸了摸那字,果真是有微微的凸起,但是针脚又细又密,很难看出。
管末澜皱眉道:“这可难办了,我们三个大男人一个小姑娘,就是做件衣服都困难,更别说要绣出这么精致的东西了。”
梁枕月道:“说难的确难说不难却也容易。”
三人齐问,“怎么个容易法?”
梁枕月道:“这是锦州地界,在这里住着一位妙手神针沈踏歌夫人,她是天下第一绣坊绣筠坊的新主人,要是能求得踏歌夫人帮助,便没有问题了。”
尹子缃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人?”
梁枕月回答:“成名不久,你不知道很正常。”
尹子缃问:“那你怎么就知道?”
梁枕月笑道:“我是江湖之人,自然比你关心嘛。”
白夜棠嘟囔着说:“踏歌夫人干嘛要帮咱们……你们真是的,本来就说带我找父亲,现在却非要去什么遗贤山庄,又扯上这一堆麻烦事。”
尹子缃却哈哈大笑,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尹子缃发自内心笑起来和他平时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完全不同,前者感觉更自在,也更猥琐,也许他本来就猥琐吧。
管末澜道:“殿下……啊不……小缃,你有主意?”
尹子缃听到“小缃”二字十分高兴,他急忙说:“你都这么亲切了,我还能没办法么?”说完,他跑到放行李的地方摸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却让三人都看呆了,那布包里,竟然有两身精美绝伦的苗服,一红一蓝,甚是好看。尹子缃笑笑,从衣服底下掏出来一块金牌,金牌背后镶着一块翠□□流的翡翠,而在金牌的背后则是两个篆字,“百草”。
梁枕月眼睛一亮,道:“百草令?!”
尹子缃笑道:“正是。见到百草令如同见云溪谷主本人,当年越九仙于绣筠坊有恩,坊主发誓一生效忠云溪谷。我想沈踏歌若是绣筠坊的弟子,即使不帮咱们的忙,恩人的忙总是要帮的。”
梁枕月道:“可是就算你扮成云溪谷的人去,仿制的请柬也不能是云溪谷,他们这二年可是恨死了云溪谷。”
尹子缃笑道:“这个我知道,我才不要加入任何帮派,我们自创一个,就叫……夜棠教。”
白夜棠一愣,道:“干嘛用我的名字?”
尹子缃道:“你是我的大功臣。”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沈踏歌见到百草令应该什么都会做,她也不会过问我们要伪造请柬做什么,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问教主的事情。”
说完,他抱着包裹进了内室,不一会儿,一朵红云便出现在几人眼前。
三人顿时呆滞,只见尹子缃微笑着站在那里,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鬓间点缀着各种精致的银饰,同样精巧的银制耳饰垂下,长长的流苏几乎及肩。他身着刚才包裹里那件正红色苗服,上身是宽松但合适的右衽短衣,下身是一条挑花百褶裙,那衣服上绣着各色花鸟,流光溢彩,栩栩如生。正红色衬的他肤色白净如雪,五官明艳秀丽,除了妩媚之外,更兼几分苗家的青涩与神秘。
梁枕月只觉得尹子缃很漂亮,而且越来越漂亮了,而这种漂亮竟仿佛见过一样,正红色的艳丽衣裙,明晃晃的银饰,包括一直被尹子缃带在手上的金手镯,都好像隐约在哪里出现过。可是他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明艳,妩媚,青涩,神秘……这种感觉特别清晰的存在着,却始终想不起来曾经给自己这种感觉的究竟是谁。
想着想着,梁枕月敲敲脑袋,晕晕乎乎的说:“要我一起去么?”
尹子缃笑嘻嘻的摇摇头,又从包裹里取出一条白色绸子围巾,将脖子到锁骨全部覆盖,这样看不到喉结,就算告诉别人他是男人也没人会相信。
梁枕月想了想说,“既然不需要我们去,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吧,你要快去快回。”
管末澜感慨说:“天哪,你要是真是个女人,又不会说话该多好。
尹子缃没理他,却对着白夜棠鞠了一躬,笑道:“那就请教主大人等我的好消息了。”
白夜棠笑道:“我头一次觉得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还挺好看。”
已经走到门口的尹子缃扭过头来,捏着嗓子说:“教主谬赞了——”然后迈着小步走了出去。
就在他刚走没多久,客栈里突然出现了巨大的吵闹声,那声音很像是刚刚丢了请柬的连广宇,看来他是发现了。
管末澜笑道;“这英雄也太后知后觉了,人都已经把请柬拿走了,我们只有人,没有赃。”
梁枕月和白夜棠都笑了。
梁枕月一直对管末澜抱有戒心,现在尹子缃又不在,难免有些尴尬。
但这尴尬很快就结束了,敲门声突然响起,又响又急促,使人感觉敲门的人很没教养。
白夜棠没好气的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连广宇在敲门,他一见到白夜棠,就立马抓住了她的手,大喝道:“是不是你这小□□偷了我们的请柬?!”
白夜棠最忌讳“□□”二字,一听到连广宇这么说,迅速用很大的力气厌恶的甩开他的手,一脸理直气壮的说:“我和你素不相识,干嘛拿你的东西!你别不是有病吧?怎么无故乱咬人?”
“你他妈说了什么?”,连广宇听到“咬”字,仿佛全身的气都被激了出来,他猛的白夜棠的手腕,竟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少爷,不可冲动。”站在一旁的李清河看到这般,马上出言相劝,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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