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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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我的手,将上面包扎的手帕慢慢松脱下来。
“……这个东西还在啊。”他若有所思地轻轻摸着,小声地说。
“长不好了,”我随口回答,手滑进他的脖子,“别管那个了,破坏气氛。”
“真可惜,本来很漂亮的手……”
昏暗的房间里,开始有衣物摩擦的唏唏唆唆声,我抱住他的头紧紧贴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敏感的欲望被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轻易地撩拨了起来。
“喂……我今天真的不是来……”
我轻轻堵住他的嘴,“别说话,很快你就想了。”
话音刚落,他却突然一用力,将我从身上完全推开了。
我退后了几步,抬头有些生气地看着他,“……干什么?”
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我知道你其实是最死心塌地的人,不管是我,还是每个和你是上过床的男人,都只是你用来忘记这伤口的工具而已。”
我暂时理解不了他的不知所云,皱着眉头说,“说什么呢,你今天脑袋秀逗了?”
“但其实一直忘不了吧?”他冷不丁对我冒出一句。
我有点变了脸色,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闭嘴。”
“……我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要我告诉你吗?”他故意刺激我。
“陈旭阳,”我抬头冷冰冰地盯着他,“你不是来找乐子的就滚,我还轮不到你来奚落。”
对于性事,也不算讨厌,只是做得越多越麻木,偏偏要是碰上高要求的男人,还得装出一副给搞得很hight的样子,表情声音动作每一步都得到位,极其考演技,所幸我也是个得过且过的人,有钱的时候吃好睡好,不急着找买主,免得年纪轻轻就落个排便失禁的职业病。
可怜这人生得再怎么一树梨花压海棠貌比潘安赛貂禅,这辈子的追求也只图个安安稳稳地做玩物。
“好年轻啊,”他打量着站在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的我说,“你多大了?”
“十五。”
“……这不太好吧,”他耸耸肩,露出为难的表情,“不是犯强奸罪了吗?”
“你不玩,其他人也会玩,”我无所谓地笑笑,带点讽刺地说,“算我谢谢您老今天的救命之恩?”
“我可没逼你以身相许啊。”
“算我勾引你行了吧,”我天生不喜欢拐弯抹角,“……可别说你今天晚上不想快活快活?”
他失笑,“你该不会是鸭子吧,小小年纪这么骚?”
“恭喜你不幸言中,本人吃的是专业饭。”
他愣了愣,随即做万分沉痛状,“现在的小孩真是要翻天了,你发育完全了吗就来干这个了?”
“靠,”我顿时有点不耐烦,“不想玩儿算了,用不着人身攻击啊,你看我大冷天脱得这么敬业也不动动容?该不是生理有缺陷吧?”
话音刚落,立马被他来个旱地扑鸭,一把给推倒在弹性甚好的沙发上。
他整个儿压在我身上,眯着眼睛朝我脸上吐着热气,声音缓慢地说,“有些话可不能张口乱说的,小朋友,惹恼了我,后果自负。”
“嘿嘿,”我笑着轻轻补上最后一记煽风点火,“是男人你恼给我看啊。”
结果我可以作证,他的确不是男人,而是男人中的男人。
若是遇见有本事让我达到高潮的人的几率还只是隔三岔五的话,那能干到我神志不清就可以说绝无仅有了,我琢磨着他那玩意儿是不是硬塑料加固过的,要不怎么能忍这么久都不软呢?
“很痛吗,叫那么惨?”
“还是算了吧……”他似乎没见过我这么投入的,略微有些心软,“我真怕把你弄死了。”
确实很久没有听见自己失去理智的疯狂呻吟了,像个哮喘病人临死的哀号,汗水渐渐在他发间聚集,沾湿了我的嘴唇,又咸又涩,急促的喘息盘旋在他咽喉里发出野兽般的咕噜声,鼓动着喉结上下窜动,他力道凶狠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深入,来不及接纳的身体被强迫着撕裂开。
“……雷。”
“雷……”
“是谁?”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瞳孔里没有焦距,意识如野马脱缰不知方向。
他放缓了些节奏,又问,“刚才叫的名字,是谁?”
我无知觉地笑了笑,才发觉身体已经和灌铅般笨重,伸出左手放在他眼前,“……他是这个的主人。”
“什么?”他没听明白。
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盖住了眼睛,有些热热的。
“他是这个伤痕的主人。”
唯一一个让我有过……做爱的满足感的人。
对于那个人的记忆,其实从我有了这个伤痕开始,就已经整个从大脑里剔除了。
从来没有梦见过他,有过关系的人越多,想起他的频率也就越稀少,我之所以开始习惯用东西遮盖住那个痕迹,是因为每天都会被不同的人重复地问,“这是怎么弄的?”就算不作解释,也会无可避免地想到他。
如果说当时周围的一切都在将我更近地推向深渊的话,那他便是最后一个轻轻一掌让我彻底掉下悬崖的人。
怨恨还少,遗憾倒是大大的有,遗憾的是他更好地操控了这个游戏,而我没有发觉,并且动了感情,动了第一次,唯一一次,只此一次。
他没有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礼物,没有追在我屁股后面纠缠不休,我喜欢的这些把戏他一个也没满足过我,不过,如果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话,那全世界的人岂不是都在犯贱?我自认不是自作多情的花痴,他的坦白,单纯还有善良,每一个都曾经正中我的软肋,可笑的是最后才发觉这些也是假的。
因为他,我原本不算正常但尚还平静的家分崩离析,我爸显赫的事业和家庭受到威胁,跟我吵架吵到动手都不下十次,最后受不了周围的压力忍痛和我妈断绝了关系,收回了他给予的一切,叫我们走得越远越好。我妈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离开了他等于失去了生活唯一的来源,没有钱继续供我读昂贵的私立学校,没有钱供我衣食无忧,她是天生的小姐命,爱打扮爱保养爱享受,干不好什么活,好在还有个优点,认命又识时务,她从没有纠缠着我爸不放,也没有跟人家门口去哭天抢地,她让这段维持了十多年的不正当感情悄悄地来了,又好好地去了。
我知道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要她去帮人家打扫清洁,洗衣做饭带小孩你不如直接捅她一刀来得人道,所以当她选择从我身边消失的时候我没有感到很意外,或有什么接受不了。
我的家还有我,可以说是被那个人毁了个真真正正干干净净。
为他死是不值得且没必要的,其实为任何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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