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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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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精神分裂,我也中邪了似的以为他醒来,并乐此不疲地跑去插足护士们和周公的热恋,数度棒打鸳鸯,这麽循环往复几次,我敢肯定他们比我更急切地期待这位睡美人能够尽早睁开眼睛。

    守病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差事,不过我很幸运,因为躺在床上的这位不比一般人,所以我完全不会无聊,自从姓陈的住进来之後病房里也就只安静了一天,而後全公司的人就成群结队地开过来,不管以前和陈总有没有交情都个个作沈痛状,大包小包的探病礼物连隔壁的卫生间都塞不下,之後最积极的就算是那些个鼻子比狗还灵,比苍蝇还挥之不去的记者,隔三差五地就来几个,对著躺在床上的他拿大号闪光灯毫无顾及地一阵猛拍,然後和主治医生一番亲切交流,嘻嘻哈哈地走了,每次遇到这些场合,我就一个人走开,站在外面的走廊等著,有时候看看天上的云朵就能看一个小时,或是抽根烟,烟是他的,医生从他那件被血弄脏的名牌外套里找出一些皮夹,钥匙之类的东西,这些我都给了小纯保管,只有这半包烟我自己留著,闲著的时候点了一根,熏得我咳嗽不止,仔细一看是市面上不常见的牌子,味道又呛又辣,跟雪茄似的浓烈,偶尔情绪糟糕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会抽一点,然後闭上眼睛,想象著这些味道曾经停留在他的手指间,领口上,唇齿中。

    他出事之後附近的条子也著手调查过这事儿,跑来了解些情况,本来公司打算向施工单位索赔,後来调查结果说这次事故没有人为原因,完全是个意外,也就没有追究谁的责任,换言之,这跟走在街上被彗星陨石砸了一个样,只能说上辈子的福分没修够,该了你了。

    我每天都站在走廊上看著各色人等来来往往,热热闹闹,最後总会陆陆续续冷清下来,然後我再走进去,跟他说话,没话说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叫他的名字,医生说这样有利於恢复,开始的时候总有点新鲜感,你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这麽好的机会,可以无节制地欺负一个不能反抗的人,於是我捏他的脸,捏他的鼻子,揪他耳朵,要不是他头上缠著绷带不能随便乱动,我还真想将他的头发揉个过瘾,以报复他以前对我的关照,可是渐渐的我发觉这样的行为特自欺欺人,要搁过去我敢这麽整他绝对只有挨顿饱揍的份儿,可现在我面对的就是一具尸体,这个至情至性的男人已经不会做出回应,他站在至高点上那种光芒万丈,趾高气扬的骄傲现在已经脆弱得可以被所有人俯视,谈论和践踏。

    我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直到夜色逐渐浓稠也没有开灯,吊瓶里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地进入他的身体,像进入一个空洞的容器,看著他的脸逐渐被阴影模糊,我慢慢站起来,小心地揭开他的氧气罩,将唇覆盖上去。

    我时常在後悔,他走的时候我吝啬了那一个吻,可是一想到这很可能是我们最後一个吻,我又庆幸自己没给他,也许他在梦中会因为不甘心没得到那个吻而醒过来呢?人们说世界上最大的悲剧是拼命拯救於无救,如果他也能像睡美人一样一吻就能够醒来,即便等了一百年的那个王子不是我,那也算是一个团圆的结局。当我这麽想後我突然发觉,无救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一一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嘴唇沿著僵硬的肌肉滑下去,向阳的窗户还透进最後一丝微光,我们被浓重的暗蓝色空气包围,像沈在深深的海底般窒息,太阳穴发涨,我费力摩擦著他的皮肤,想让温度再高一些,以前他抱著我的时候常常把我热得冒汗,特别是喝过酒之後,简直是一肉热水袋,而现在不知是不是冷气开得太足,我脱下自己的外衣把脸紧紧贴到他的胸膛上,也感觉不到什麽热度。

    我慢慢地深深地喘气,继续向下移动,手小心地褪去他的裤子,用柔软的嘴唇轻轻包裹住他平静的性器,舌头仔细地刺激著,我敢说哪个男人被我这麽服侍著还不会有感觉的话,那他当太监都不用净身了,可不论我怎麽努力,他还是软绵绵地没反应,身体的肌肉就跟全体歇菜了似的,完全不做理睬,我开始很同情那些试过奸尸的同胞,我想他们如果不是给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我慢慢爬回到他的胸膛上,枕著他心脏的地方没有焦距地睁著眼睛,那明亮的搏动有节奏地刺激著我的鼓膜,我时常会担心他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人世,所以我总是神经质地不厌其烦地去听他的心跳,听到之後我才有他还存在的感觉,可那天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解剖他的冲动,我想把他的心脏拉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跳,我甚至怀疑他早已经死了,这只是医生精心做出来的一具标本。我把手臂紧紧环绕过他的腰,牙齿泄愤似的啃著他敏感处的皮肤,直到那里红得快要滴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查房的护士,急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将被子好好地盖在他的身上,稍微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顾鹏飞站在门口,提著一袋水果,勉强地对我笑笑,什麽话也没说,我的脑袋嗡地一响,眼前立刻就模糊了,我竟然感到我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麽无助,包括被曹莹莹他们堵在废楼里那次。

    他的手一松,水果滚了一地,我扑在他的怀里,伸手拉住他的衣领,说,顾鹏飞,抱抱我……

    他立刻紧紧抱住我,感觉到我微弱的颤抖,他惊慌地问,发生什麽事了?我摇摇头,说,没有,什麽都没有……

    他想要扶我起来,却被我拖著脖子制止了,我在黑暗里摸索到他的上衣拉链,说,抱我好吗?

    他愣了下,身体也有些僵直了,片刻之後才轻轻说,你……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锐?我把头抬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愿意?……那……我去找别人。

    见我说著就要站起来,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把身後的门碰地关了,再也忍不住地说,你在说什麽?!你把自己当什麽了?我撑起身体,茫然地望著他,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表情又怒又痛,说,你把我当什麽?替代品吗?他不行了,就在我这里找安慰?他要是好了,你就立马把我一脚踢开?

    我定格了似的看著他,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没有起伏地说,……我就是想找安慰,不行吗?

    他瞪著眼睛望著我,像在审视一个陌生人,然後突然伸出胳臂想要揽住我,我却一皱眉头将他猛地推开,从地上爬起来说,别碰我。

    我怀疑我的大脑和身体严重脱节,已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顾鹏飞也慢慢站起来,对我说,苏锐,你这麽下去不行。我不耐烦地别过头,说,我知道……他突然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著他,说,你不知道!

    他紧紧抓住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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