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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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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那麽如果原谅也是一种罪的话,我乞求财神在我屋里降下漫天的金币闪昏我,砸死我,掩埋我,以示惩罚。

    那之後,陈旭阳似乎告诉了姓顾的我已经戳穿了他们的计划,顾鹏飞也不再躲著我了,偶尔他来办公室跑业务,我们都能打打招呼,有时候有些私密的事情,他们就到家里谈,当我第一次亲眼看见顾鹏飞将一摞摞机密的设计图纸,预算表拿给陈旭阳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仿佛他交出去的是自己的命。

    然後,那些文件几乎一次也没出过差错,旭升知道了对方的方案和预算底线,可以说,任何竞标都是作作秀而已,得胜不付吹灰之力,四海的劣势已经开始明显,可是我却越来越不安,我不知道这种卑鄙的胜利能够在慈悲公正的上帝面前持续多久,而更另我挂心的是,我不知道顾鹏飞该怎麽办,他几乎是赌上自己的一切在做件吃力不讨好,赢了没奖品,输了死得惨的事情,毕竟,现在都知道的局面就是,我已经和陈旭阳在一起,我们住一起,吃一起,行一起,顾鹏飞几乎已经没有力量再想怎麽样,於是我猜想,也许他只是在补偿我。

    可是有一次我又突然改变了这种想法,那天顾鹏飞来家里谈公司下一季度的发展计划,他的态度一直是礼貌却冰冷的,只是在做一件他并不想做而又非做不可的事情,我去厨房倒水回来的时候跟陈旭阳擦身而过,他见我两手都拿著杯子,突然就拦腰搂住了我,平时如果有顾鹏飞在场他都比较注意不跟我调笑,可那天他显然是因为最近生意上的成功而高兴得忘了形,忍不住跟我玩儿了个小动作,我手没空著,忙用脚去踢他,他也很识趣地放了手,笑了几声,然後当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顾鹏飞的眼神。

    我几乎打了个寒颤,随即明白,陈旭阳这个小小的亲密玩笑,在他眼中已经变成是一种忽视,一种挑衅。他目睹著自己的爱人,曾经属於他的人在自己面前和他的情敌调笑,而选择了沈默和忍耐,他是习惯忍耐的,只是因为自己暂且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他的眼睛却掩饰不住内心,里面有无数潮水和火焰在翻腾和搅动,所有感情都被抛了出来,无法隐藏,我慕然间觉得他像只潜伏许久的野兽,时刻都在蠢蠢欲动,只要给予适宜的条件和时间,他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藏匿在柔顺皮毛和乖巧眉目下的尖牙利爪。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在顾鹏飞身上看到一种逐渐开始苏醒,或是复苏的戾气,他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安分的,已经死心的男人的眼神,他身体里面已经充满了力量和野心,蓄势待发,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我隐隐感觉到他的选择将不会是那麽简单。

    待续~~

    第 50 章

    占卜书上说,双鱼座的家夥,不论男女,满脑子都会充满幼稚的幻想,他们对爱情的崇尚程度,到了另人发指,另人咬牙切齿的地步。

    不过因为过於感性,他们的直觉都是一流的准,这曾经无数次在本人身上得到印证,小时侯和院子里的小孩玩儿捉猫,十次划拳我能赢十一次,导致一直没能体验到当狩猎者的快感而为我的童年留下一个终生遗憾。我妈十分迷信,黄历和化妆袋一样是她的随身物品,我曾不止一次怀疑她乃封建社会余孽,走到哪儿都逼著我去求签算命,我倒特能争气,没有一次不是抽到上上签,学校考试我最爱的题型是选择题,宿舍排清洁时闹矛盾我最赞成的解决方案是抓阄,要是我当初没考上大学,没准儿已经奔赴拉斯维加斯创业去了。

    如今,我那第六感再一次证明了它的弹无虚发,就在我因为姓陈的和性顾的越来越频繁的私通(此私通非彼私通)而心神不宁的时候,一天晚上十点左右,我接到了顾鹏飞的电话,平时我们几乎没有什麽来往,他都是找陈旭阳去谈,所以我下意识地以为他出了什麽事儿,可他在电话里只是非常平静地说,苏锐,我想请你喝茶,能赏脸吗?

    若放在平时我铁定是骂他一句半夜发春啊你?!然後把电话挂了,可能是我潜意识的一直担心他出事,所以没有立刻回绝,他听我不置可否,自顾自地说,我有话想跟你说,就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说完听筒里就给切换成了短促的嘟嘟声。

    什麽毛病,怎麽连他也养成了这种自做主张且不容他人置喙的说话方式?!我今天偏就不来,你丫有种杀我家里来啊!

    想归想做归做,独自闹了会儿别扭,还是乖乖地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下楼去了,有时候我自己拿自己都没办法,不过我倒还真想听听他有什麽锅碗瓢盆的事儿想找我说。

    我俩都是那种很神经质的恋旧型,进同一家店都习惯坐固定的位置,所以走进那家店的时候我一眼就找到了顾鹏飞,看见他朝我招手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其间和小店的女老板擦肩而过,她一边说著欢迎光临一边冲我特暧昧地一笑,我知道,从几年前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了那个角落里不时地出现这麽一对男孩子来闹腾这个清净的店了。

    那一瞬间我有种很难过的感觉,用最最恶俗的四个字来形容,物似人非。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人还是那个时候的人,心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心。

    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他穿著很清爽的白t恤,比一板一眼的西装顺眼多了,忍不住偷偷多瞄了几眼,半路却给他的目光劫住,有些嘲讽般地笑到,怎麽,我衣服没穿反吧?

    习惯性地瞪起了眼睛,逼他进入正题,他搅著杯里的液体,牛奶和咖啡变成黑白分明的旋涡,看得我差点头晕,然後听见他说,苏锐,今天我们说的话,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好吗?我说你别卖关子行不,我不是居委会主任她孙子,不会嚼舌根,他小声笑笑,我是说,连陈旭阳也不要,我立马有些恼,说你说不说?不说拉倒啊。

    他沈默了好一会,突然抬起脑袋看著我,特认真地说,我想问你,如果我有了陈旭阳那样的能力,你是不是可以回来?

    我心都被他拧紧了,生不出火气,却只是疼,死心眼啊死心眼,这人真死到没救了,怎麽能够这麽久以来,都还一直抓著这个问题不放呢?难不成我俩都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无奈地吐口气,说,顾鹏飞,我以为你有什麽要紧的事情……他挺冲动地打断我,苏锐,你觉得我在做白日梦吗?我没再继续说,只是把他望著,你说你要我怎麽样?现在都什麽时候了?还在跟我扯这些陈年老窖的事情,惟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我俩僵持了一会儿,他终於说了一句把我彻底傻了的话,他说,我从四海拿到的东西,没有全部交给陈旭阳,最重要的一部分还留在我手里。

    我怔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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