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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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扭来扭去,骨头在我肉里到处戳,总算戳进了关节里,那哪儿是活人受的罪啊?他笑了笑,轻轻擦著我的金鱼眼,说都是个大男人了还哭?人家没笑你?我刨开他的手,说敢,她要敢笑我,我,我就哭得再厉害点儿。
肩膀是装修好了,可还固定著,医生说韧带撕裂得较严重,至少一个星期不能随便动,要不不利於恢复。顾鹏飞听著挺心疼,要我靠著他休息一会儿再走,我枕著他肩膀眯著眼睛觉得特窝心,忍不住使劲儿蹭了蹭。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地叫他,飞。
估计是习惯了我叫他顾鹏飞,猪头,傻b,等称呼,不知道几辈子没听过这种版本了,顾鹏飞差点没给吓跑。
其实这叫法儿确实怪肉麻的,我俩就是十分腻歪的时候咱也不叫,如果硬要说它会出现在一种时候的话,那就只能是在床上,所以以前顾鹏飞只要一听见我这麽叫他,立马就能明白,苏锐又发春了。
介於以上前科,他开始心跳加速,脸上红霞乱飞,语无伦次地说,那,那个……锐啊……咱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虽……虽说我也想啊……可咱还是听医生的话……少做剧烈运动的好……咱,咱别急……一步一步来……把伤养好再说……是……是不?……不能只顾一时的享乐……而忽略了长远的发展啊……我越听越没对劲儿,抬起脑袋打了他一掌,说猪头!想哪儿去了?狼性不改!
他一见我不是那个意思,立马就跟焉了气的皮球似的,搭拉著脑袋说,你这不是玩儿我吗,没事儿叫那麽粘糊做啥,让咱自做多情一场,我说你丫的思想复杂还怪我,你要真敢瞅我没抵抗力就欺负我我就阉了你!没事儿怎麽就不能叫了?我偏要叫!飞!飞飞!阿飞!小飞!q飞!傻飞!笨飞!色飞!飞猪!菲佣!非典!飞不动!
我一口气儿叫得他满脸通红张口结舌,简直恨不得没生到这世上来,而我在取得新一轮胜利後满意地重新靠到他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我又叫,飞,他半天没应声儿,我闭著眼睛说,我叫你呢,聋了还是傻啦?他哼了一声,说,又想撒娇,少来。我踢了他一脚,说谁想撒娇呢,跟你说正事儿。
他吐了口气,一副拿你没辙的样子,说,说啊,肚子饿了?还是手痛?我偷偷睁开眼瞄了他一眼,他望著窗户外面装著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抿著嘴无声地笑笑,然後重新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我想辞职了。
话一出带起一阵很长很长的沈默,我知道这句话包含的意义不是那麽轻松,过了会儿他的声音传来,说,苏锐,你是认真的吗?
我微微点点头,他说,为什麽?我没说话,这本来就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他却突然叹了口气,说,如果是因为我和陈旭阳之间的矛盾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坐起来打断他,说不是!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突然也有些激动,说那是为什麽?你为什麽做这样的决定?这是个不负责任的决定!
我气得肺都得水肿了,斜著眼珠子看他,说不负责任?我是因为不想呆在那里的原因才做决定的,就是因为要负责我才不要继续留下去!我受够了!然後我拉著他的衣服,说,你难道没有感觉吗?我被他强吻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他一愣,慌忙摇著头,看著我的眼睛说,不,不!我想死,苏锐,我难过得想死!
我枯涩地笑,可是你能容忍我每天都在他身边工作,你能容忍他拉著我的手,你还是男人吗?今天我都成这副样子了,难道你还要我若无其事地去上班?你还要把我往他怀里送?你就没有一点男人的自尊吗?!
他难过地低下头,说苏锐,你告诉我,你说你要负责,你负的是谁的责?你自己的?还是我的?
我愣了,他看著我笑笑说,是我的,对不对?你只在乎我的感受,你有没有为自己的前途想过?你说我没有男人的自尊,你知不知道我挣扎了多久才决定把你送进公司的?你以为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好受吗?我只有想死的感觉!他说著自嘲似的摇了摇头,锐,你做事总是横冲直撞,不计後果,你冷静下来想想看,你辞职之後能够到哪里去?有哪家业绩出色的公司可以像旭升那样不看你的文凭?有哪个老总可以像陈旭阳一样提拔你,照顾你?……
他提起陈旭阳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疼痛的神色,眉紧紧的拧在一起,然後他哽咽著说,……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想因为要顾及自己的感受,自己的自私,就断送你的前程!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给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伤心地看著我,慢慢地伸手过来抚摩我的额头,捧住我的脸,轻轻地说,就是因为我的自私……因为我想要出口气……害你被学校开除……这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了……我决不允许它再发生……!
那一瞬间,我突然什麽都明白了,我明白为什麽曾经这个可以帮我摆平所有祸事的男人,可以为了我跟街上的混混打架的男人,可以不顾淹死的危险而跳进江里救我的男人,为什麽他会变成今天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小心翼翼窝窝囊囊地活!
我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地落下来,我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头扑进他的怀里,我撕心裂肺地吼,顾鹏飞!你为什麽不说?!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这猪!!你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是我,是我的任性和冲动,把他逼成这样的。从头到尾……都是我。
待续~~
第 31 章
我靠在他胸口,眼泪鼻涕一个劲儿朝他衣服上抹,他抚摩著我的头发和脸颊,将下巴轻轻磕在我後脑勺上,好一会儿才说,锐,答应我,再考虑一下这事儿行吗?
我听得心理一阵别扭,抬起尚还完好的右爪子就是一顿拳头,打在他外套上发出连串扑扑的闷响,他一声没吭,等我打够了,又说,答应我好吗?
我一下子撑起来,扯著袖子混乱抹了一把脸,然後抬起头眼睛通红地望著他,说,顾鹏飞,你知道猪是怎麽死的吗?
他冷不丁给问了这麽一句,顿时仗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云里雾里地望了我一阵,最後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我拿食指对准他脑门儿正中央就是一记猛戳,说,笨死的!猪!
他脑袋一偏,反手将我爪子抓住,哭笑不得地说,又损我,我哪里笨了?这不是为你著想吗……我还没等他说完,就又挥舞著爪子要打他,说丫的还敢顶嘴!看你那猪脑一天到晚打些什麽鬼主意!累不累啊!我的事儿用得著你瞎操心吗?!他傻傻地笑,说就你那人缘儿,我不操心那谁还愿意操心啊?我眼睛一瞪,说你说啥呢?说著就要拳脚相加,他把我手用力握住,一脸小人得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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