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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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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我怎麽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我以前的行为伤害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样离开我,我想补偿你,没想到又害你这样,我为什麽总是这麽失败……

    我皱了一下眉头,这家夥怎麽玩起这套来了,他怎麽不在分手时说啊,这个时候来写罪状扮可怜,我怎麽看怎麽起鸡皮疙瘩。

    我只看了个开头就想打瞌睡,於是决定把它和刚才那些垃圾信息一同对待,随後把手机关了,睡得安安稳稳。

    第二天,我发挥斩草除根的精神,直接上电信局换了个号码,从此一了百了落个清净,再也不用删短信删到手酸。为了不让他还在那一个劲儿地发,我还特地好心地用以前的号码通知他,我换号了别发了,收不到的。本来我还想写点什麽感谢一下他多年来的照顾,可又一想这样拖泥带水的他别误会我以为我没死心吧,於是干脆作罢,断个干净倒省事。

    我把最後的信息发了,我想这就算彻底断了,出乎意料心情挺平淡的,我估计知道我这麽做的人肯定十个有九个骂我薄情,第十个得骂我冷血,不过我这人就这样,自己觉得好就好,其实分手之後顾鹏飞也没少跟我提过重新开始的意思,有时我看他对我实在掏心挖肺的也挺想领他情的,可我又总是想算了吧,就这样放了他好了,就我这德行,就一扫帚星,一包袱,弄不好又闹得分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就这样自从换了号以後,我的世界一瞬间清净了,尘埃落定了,大路朝天,从此各走半边。

    要到周末的时候,老爸告诉我,他联系到了旭升的老总,那位大人在每年旭升的人才招聘会都唱主角的,他现在在重庆的分公司搞大项目,老爸说,人家一大忙人还挺耐心的,一点架子没有,听我说明白了立刻就答应赴宴细谈,我说那当然了,爸你是什麽人物,也算他前辈了,他敢不给面子?我爸捏了我一把,说明儿个你就跟我和你妈去重庆,我告儿你这次可是来真的好不容易的机会,你把嘴给我管好了要给我整出乱子来我就把你扔重庆你自个儿自生自灭去吧。

    於是在离开这群山的怀抱一个多星期後,我又踏上了这片埋葬我青春和梦想的土地,大有我南霸天又回来了的气势,心想我苏锐又得祸害祸害这座城市了。

    赴宴之前我妈嘴里说著这年头形象最重要了一定要给人家一好印象,往脸上抹了半斤白粉二两口红,我那从来不修边幅的爸居然也把头发染得比煤炭还煤炭,俩人站我面前我就傻眼了,怎麽看著比我还青春啊敢情我当你们家长还更有可信度点。後来我妈又来捣鼓我,把我整得比鸭子还妖孽,我爸说不行太那什麽了,我妈说你懂个屁这年生人家搞建筑的就喜欢这种有艺术气质的一站出来跟那韩国小帅哥似的我不信没人买帐。我心想我妈是韩剧中毒了,以前他就直勾勾地盯著我说锐锐听妈的话你去把头发剪短点你就一小号元彬,我说妈这就是您的不对了,那小白脸哪儿好啊,您瞧咱爸,比他扎实比他老实比他厚脸皮比他能吃苦耐劳比他能安於贫穷比他有大男子脾气!我爸在旁边用眼睛死横我说你在夸我还在骂我?

    後来我们一家子浩浩荡荡就去了,到了我才发觉怎麽还是上次那家五星级的,重庆又不止这一家高级地儿干嘛偏要来这儿又勾起我对伤心往事的回忆,我一回忆我心情立马就趴下了。

    接待的小姐说人还没到,我们就在大厅里等著,过了好一会影子还没有,老爸就先上楼去点菜了,老妈陪我坐了一会儿,因为考虑到长途颠簸脸上的粉也掉得七七八八,於是钻洗手间里补妆去了,我一人坐那儿无聊得想睡觉,又怕睡著了把贵客放跑了,索性起来四处溜达,我转了半天心想当官的就这样折磨咱老百姓的,赶明儿我飞黄了我得折磨回来。

    我正郁闷呢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正想著人总算来了回头一看,怎麽就没对呢,後面站的是一人儿,也是一男的,比我高半个脑袋,穿一格子衬衣,挺休闲的,望著我笑得那个浑身不舒服,估计我是在rainbar里给吓出惯性来了,我急忙退後一步拉开安全距离,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他,他继续傻笑,开口说你在等人吗,我环视一下四周,确定有保安叔叔在,然後很小心地点了下头,他笑得更开心了,两排牙齿明晃晃的,说,你在等谁啊?

    我一听这就是标准的小流氓口气,一下子阶级仇恨就出来了,我说我等谁关你鸟事你哪来的啊敢跑这儿来撒野?我一边骂一边朝保安叔叔方向靠拢,没想到他脸皮忒厚跟著我走,边走还边嬉皮笑脸地说你别紧张啊小帅哥我就问问你的名字,我又气又慌,说你你你别过来你要再过来我我我喊了啊我告儿你这可是公共场所你你你别乱来!他看有人注意到了我俩,只好停了下来,摊摊手笑著说好好我不过来,那你告诉我洗手间在哪儿总可以吧?

    我心想这又不是郊区找一厕所都得打听到处挂著牌子呢你自己不会看吗,不过我急著摆脱他,随口说你从那边向右拐遇到花园向左拐一直走看见楼梯上三楼再右转三次左转两次第四个房间就是不用谢了。

    我决定他要是再不走我就得叫我爸了,结果他耸耸肩摇摇头把手揣裤兜里大摇大摆地找厕所去了,我才松口气手机就响了,一接是老爸,叫我们上去等,我跑到洗手间把嗓子都拉豁了才把我妈叫出来上楼去了。

    进了包间坐下来,前菜已经上来了,我对食物的抵抗力完全为零,强忍著这迫切的生理需要,直到盯著那卤鸭子口水都咽了七八次了,门外才总算有了动静,老爸老妈急忙站起来迎接,我心想待会还有的说的,急忙喝口饮料控制一下食欲,没想到我那口水还没咽进嗓子眼里,就给我一下子喷了出来。

    我伏在桌子上差点没呛死,人倒霉了真是怕什麽来什麽!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骚扰我的那小流氓!我靠他爷爷的不是说是一老总吗?!老总不都是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穿金带银的吗??!!怎麽出来一这麽德行的啊而且还这麽青春我都得叫哥哥了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老爸见我一来就出洋相脸立刻就搭拉下来了,说苏锐你干什麽呢快来打招呼!那男的一脸微笑装作不认识说那就是令郎啊真是一表人才啊,我立马就心虚了我想这下完了我刚刚在下面把人家骂成那样是打死也没戏了!

    好在我苏锐脸皮有的是厚度他装蒜我也跟著装蒜反正没戏就没戏若是让我爸知道我一开始就得罪了人家我准备暴尸荒野吧我。

    於是我硬著头皮很矜持地站起来,我爸在旁边凶我,快叫陈叔叔!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开口才叫了一个“陈”,我嘴巴就石化了後面俩字怎麽也喊不出来,心想我怎麽作贱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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