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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春寒轻晓 作者:荒淮

    分卷阅读7

    。沈青亦就不再作声了,任静诺用水擦拭足上沾染上的血污,再给他上好金创药绑好绷带。静诺出去后,沈青亦一人独自坐在行军榻上也不知做什么好,方才苏宇文说让他在此休息,可他外出一日浑身脏兮兮的想擦洗一番,遂起身想告辞。可话还没说出口,静诺又命人取了他的行李与一盆清水进来,搁在榻旁矮椅上。

    沈青亦用清水擦拭完身体换好中衣,渐有困意就先缩进被子里。苏宇文的行军榻不大,铺了一虎皮毯作垫,这虎皮毯是几年前归京后皇帝所赐,长史府现下虽入夏但晚上仍觉清寒。沈青亦前几日与军医帐中众人同睡行军床,夜半冷得他只能往别人被窝里钻。现在他舒服得闭眼不久便由深沉困意带入梦乡。

    不少进军帐中找苏宇文议事的校尉士官都见到了躺在榻上酣睡的沈青亦,可见苏宇文目不斜视也毫不在意的神情,也都默契地没有发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其实军中偶有人传言,说太医院的沈医士乃吴王幕中宾客,可见二人平日里并无甚逾矩行仪,来往皆符合礼数,且这沈青亦长得平凡普通,也无个一官半职,许多人便当市井谣言一笑了之。可现下看来这传言果然是空穴来风,怕是确有其事。

    夜里帐外狂风怒卷,苏宇文处理完军务终于觉得困顿,转头见沈青亦在榻上酣睡,唇角含笑不知做着什么好梦,苏宇文也脱了外袍上榻睡觉,沈青亦浅眠易醒,眯了眼,朝榻里挪挪给苏宇文让出一处来。苏宇文揽过他来抱着,觉得沈青亦就像只慵懒的狸花猫,不禁伸手去顺抚他的后背。沈青亦让他摸了一会儿有些醒了,睁开眼道,“王爷,怎么了?”

    “吵醒你了?”苏宇文问,沈青亦睡眼惺松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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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取了热水回来的静诺听见里头的动静再起,只好停了脚步,朝一旁的常川微微笑了一下。常川柔声对他道,“你先回帐里去,等王爷唤你了我再喊你。”

    兵中疫情却没见好转,这一日沈青亦还见到了故人。李浩楠捂着肚子进帐时,见沈青亦第一句便是,“青亦,我可终于能来找你了。”

    原来这李浩楠当时听了沈青亦的话,竟不当成玩笑话,也请调进了吴家军,原本想着能时常来找沈青亦,岂料先进了新兵营,一直在队伍后头。到了西域后便一直忙于训练,直至今日他也开始闹肚子,才得以来军医帐。

    沈青亦见到他,先惊喜得露出开心笑容,又见他病殃殃的模样,担忧道,“李兄,你可还好?”

    只见李浩楠脸色蜡黄,捂着肚子在他旁边坐下。沈青亦给他把脉,脉象和他人无异,看不出什么奇异之处,也只得先开了帖止泻药。

    “现在快近百人了,”沈青亦苦恼,“吃了药也有几人未见有效,再过几日他们怕是有性命之虞。”

    李浩楠安慰他,“青亦莫要急,或许只是水土不适,兴许明儿个就好了呢。”

    “但愿如此吧,李兄,这几日且好好修养。前日修书八百里加急去了京中向太医院请教这事,不日应就有回信了。”

    可到了晚上,几个患了痢疾的人却起了高热,身上疹子也发了起来。沈青亦和几个药童一夜未眠,连晚饭都赶不上吃,轮番照料那几人。刘子玉很是惭愧,可他毕竟年纪尚轻,只比沈青亦大两岁,愁得饭都吃不下,命人取来了长史府病要记,恨不得能口将书吞了一般翻看寻找,想从书里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沈青亦大清早从医帐中出来,天色还没亮,饿得头昏眼药,匆匆吃了些东西回到军医帐中和衣倒下便睡。沈青亦衣服行李早被静诺取到了将军帐中,那日以后他晚上都只能去将军帐里睡,可现在这个时辰他可不敢贸贸然进去睡觉。

    他只睡了不过一小会儿,一名药童在帐外喊道,“沈先生,你在这帐里吗?”

    沈青亦困顿不已,半睡半醒地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接着要睡,那药童进帐中道,“先生快醒醒,刘大人请您过去,说是找到了病因了!”

    沈青亦猛地惊醒,“找着了?”他急忙从榻上下来,匆匆往医帐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处锁了,以后待定。上下文连接可能不顺但不大影响阅读。

    ☆、第 11 章

    原来李浩楠说有事来寻沈青亦,可只见到了刘子玉,便同他说早上腹泻时觉着有异样,便在茅房里忍着臭气仔细看了看,结果见到了奇怪的东西。忙过来告知与军医们。

    刘子玉请人将长史府记事簿给搬了过来,几人正在翻看病虫的记录。沈青亦说不如请些老郎中过来问问说不定更快,刘子玉这才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蠢,赶忙让人去白鹿城中的老郎中。

    终于一个时辰后,刘子玉的下人请来了一位近八十岁的老大夫,老人家向李浩楠和其他人问了些情况,摸着胡子幽幽道,“这可不是喝了生水闹的么,这病五十年未曾见过了。”

    原来在五十多年前,从白芜国传来的痢虫病曾在长史府地方发作,白鹿城上下虽也惊慌,可白鹿城内却无事,只因时白鹿城众人喜用煎茶水,无喝生水之习俗故无事。

    那老郎中回忆起当年惨况不禁摇头,“这病当年可是害死了不少人,后来白芜国过来的医者告诉了方子才治好。只有吃一味秋草子才能止,这味药只治得了这西域痢虫,城中怕是无处可寻,只能去那夫邑山脚找找看了。”

    刘子玉终于知晓这病因后,松了一口气,他已近三日不眠不休,此时竟晕死过去。沈青亦让人将他扶出帐外去军医帐里歇息。

    “老先生可知道这秋草子生得是什么模样?”

    老郎中闭眼沉思一阵,动手哗哗几笔,将那秋草子的模样画于纸上,“老夫有十余年未曾去过山中,只大致记得这般模样,这个季节正是开花之时。秋草花好认,花骨小粉紫色,形状有些像朝颜,只是这秋草子的花并无什么用,惟有取叶煮水服下,或是制成药丸,即刻能止泻,不要三日将痢虫排出便可痊愈。”

    军医帐中去过那夫邑山的只有沈青亦一人,其他医士与药童并未去过,沈青亦看看近正午的天色,晓得他们不会骑马,便说,“我去罢,诸位请照顾好将士们。”

    沈青亦命金雨去备马,他先去将军帐中与王爷报备。

    帐门口并未有人看守,里头有低低的说话声,沈青亦左右张望未等到人,只得硬了头皮自己掀了帐子进去,他并未想到此时苏宇文正接见客人,“王爷… …”

    沈青亦愣住了,帐中的人说话声戛然而止。

    帐蓬里原本就气氛凝重严肃,有几个身穿白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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