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青翠半凋零 作者:冷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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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铭子这脾气还就是一点都没变。
铭子想起之前的事,这下闷着不说话了。
这时候,杨漾也走进店里吃早餐,见着铭子对她怒目而视,知道自己肯定在这个时候不受那桌子人的欢迎,瞟了瞟坐着一直没出过声的辽遥,她也是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悻悻的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去了。
“铭子,你把人家吓着了。”夏江见杨漾到旁边的位上去落座,小声的责怪着铭子。
“她是知道我们这桌都是向着遥的,有自知之明而已。”铭子收了目光不再看杨漾。
辽遥还闷着气,抱着杨漾不来找她,她就不理她的态度呆坐着。
桑这下可就知道了,自己不来做这和事佬,等这两个人气闷够了变成冷战就难办了。
她起了身向服务员要了杯冰柠蜜向杨漾的桌子上走去,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干嘛不过去啊?一个人坐在这里,是在气遥?”
杨漾没有说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真觉得自己找了个女人是错?恨自己找了个女人?”桑又问,既然辽遥认定了杨漾就是这样的想法;那现在就来听听当事人的真正想法。
“嗯,”杨漾听她这么问,先是一愣,又有些疑惑:“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可是现在遥就是认定你这么想的,你们昨晚到底在吵什么?”桑又追问,这时候服务员把杨漾要的食物送上来了。
杨漾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晚跟辽遥的争吵,自己确实是说过恨自己;“我是说过恨自己,那是指
恨我自己总是心软又口是心非;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
“既然是这样,遥还误会着呢,你赶紧去跟她解释清楚;她现在还堵着气呢。”桑劝着,服务员又把桑要的冰柠蜜送过来了:“把这给她送过去。”
杨漾还是有点犹豫,桑推了推她:“快去啊。她昨晚在我房里一晚上没睡踏实,就等着你找过来。你也真是拧,就一点都不担心她吗?”
杨漾怎么不担心,自己埋在被子里也是一晚上没睡踏实;也有想着怎么把辽遥给哄回来。
“我可是盼着你俩好的;快去。”桑再三催促,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
杨漾被她催了三次,知道桑这是给她制造机会顺台阶下,她端起那杯冰柠蜜朝辽遥走去。
夏江也是懂桑的用意,见杨漾过来了,把铭子从位子上拉起来:“铭子,我们去游泳好不好?游到那边的岩石上去。”
“那边?很远呢!”铭子站起来眺望夏江指的那个地方。
夏江见她不识趣,拉着她就跑:“远不远游了才知道。”
辽遥也是知道这几个人的用意,也瞟见了杨漾往这边走;可是,心里还有些气未平,也站起来朝海滩走去。
杨漾见状把冰柠蜜放在辽遥刚坐过的位子上,自己追上去;“还生气呢?”
辽遥不理她,继续没有目的地的走着。
“别气了好不好?”杨漾去牵她的手,被她甩开。
“我错了,不是那个意思的,不是恨自己找了个女人!昨晚都是气头上的话,说话都没经过大脑的。”杨漾随着辽遥的脚步,跟着她走。
桑仍坐在露天餐厅里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有些暗暗的开心;果然自己已经放下了吗?看到她们吵架,就希望她们和好,还不惜做和事佬。也许吧,有些事不变的同时,其实还是变了;只不过人心都在随着这些改变而改变罢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铭子才和夏江坐海中的那块岩石上回来;两个人都是筋疲力尽的互相搀扶着。
上岸不久,夏江眼尖先看到了辽遥推着杨漾靠着椰子树接吻;戳了戳铭子:“呐,你看那不是那两人?说了这种事不用你操心的嘛。”
“嘿嘿,我跟遥打小一起长大,她现在没有亲人了我就是她娘家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当然要先周护她嘛。”铭子挠挠头;不过,话说回来两口子真是床头打架床尾合啊。
“就怕你不知分寸把人家搞得更僵了,到时就得遭人恨了。”夏江戳着铭子的脑袋,这家伙有时候太不稳重了;“不过,她们还真好。在夕阳西下的黄昏里,海滩,椭树,海潮声;两人在矛盾解除后热情的拥吻,真是浪漫啊。”
铭子拥着她,坏坏的说:“那我们在海中的岩石上爱爱,是不是更浪漫呢?”
夏江娇羞的在她胸口拍了一下:“讲这些干嘛。”
“要不要再去一次?”铭子可喜欢夏江娇羞的样子了,出言调戏她。
“没羞没耻,成天就想着这个。”夏江甩开她,疾步向露天餐厅走去;其实她脸早就羞得通红了:“现在,谁还有力气游过去啊。”
“呵呵呵,那不是因为对象是小江嘛。”铭子追上她,揽住她的肩膀跟她并排走着:“那,我们回房去?”
“不要啦!还闹?”夏江瞪她,心里却还是甜蜜蜜的。
“好啦好啦,不闹。我们去定蛋糕好不好,你来选花样好不好?”铭子想着别一件事,这对她们来说可是大事。
“选蛋糕?选蛋糕干嘛?今天有人生日?”夏江疑惑为什么突然要选蛋糕。
“嗯哼,今天是一个重要人物的生日;这餐厅里应该有蛋糕可以定的;我们去吧。”铭子拉上夏江一路小跑。
杨漾总算是花了劲把辽遥给哄回来了,热吻过后两个人靠在椰树下坐着,太阳光暖暖的照过来,把她们背靠背的影子拉得老长。
“真的不用现在就回去吗?”辽遥还是关心着杨漾要不要回去看杨强的问题。
“早上问了一下情况,还有重症监护室里头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呢。我还是有点心不甘,不大愿意回去。”杨漾心里有道坎,就是过不去。
辽遥把身子转了个方向,斜眼看着杨漾:“我问你,人的生命有多一次?”
“一次啊!”杨漾不明白辽遥的用意。
“每个人有几个父亲?”辽遥又问,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呵呵,当然只能有一个啊。”杨漾笑着回答,辽遥这是想说什么?
“就冲这两点,你不应该回去吗?”辽遥点点头,满意杨漾的回答;转头看看海之上的这边橙色的天空,“一个人不管这一生做过多少错事,唯一有两点是必须得到肯定的,那就是生命只有一次和他这个人也是唯一的;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位置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旦失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些他曾经做过的对的或错的事,那些他给别人带来过的爱与恨;在他的肉体消失后,这些情感都会变得无依附;令还活着的人或为爱遗憾或让这份恨无着落。不管你对他是爱是恨,他存在着这些感情才有意义不是吗?”
“可我就这样回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我既不是医生,他也从小就不待见我,可能巴不得我不要去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一个顽固得可以让人发疯的人。”杨漾不得不承认辽遥说的这些都对;可是,自己和杨强的那些感情毛尖对立着都互不低头也是毋庸置疑的。
“你不是说过你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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