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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 作者:程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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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但又怕他走,迟疑了一下,仍然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说:“当时我不得不走,家里出了点事儿,本来是想跟你说一声,上了火车手机就丢了,后来也没机会。真的。”

    高寒点着头,抬手挣开叶飞,很不耐烦:“你家出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也不必现在告诉我。招呼也不打,一走就是二十来天,你把我当什么?我他妈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耍过呢!”

    “我不是……”

    “那你说,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就听听他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能让你一跑跑这么久,连句风儿都不透!电话丢了你不能借一个?给我打个电话有多难?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我的电话号码!”

    “我……”

    高寒也不听他解释,径直走进教学楼,叶飞不愿贸然跟进去,于是坐在教学楼外的阶梯下等他。

    第31章 绝望之为虚妄

    要放在之前遇到这情况,叶飞也就不解释了,但现在遭受了一连串的变故,让他觉得一丝一毫的温情都不容易。何况如今他对高寒,不知不觉已经是无法割舍了。他坐在台阶下,想着自己活了二十年,太过激烈的情感很少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并非神经大条,也并非能控制,而是他内心的敏感悲观常常是超过自己的想象的。

    太过深重的感情会迫的灵魂咄咄相逼,他不愿这样。但这一次,他决定放任感情,其实放不放任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对于高寒,他不可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拿得起放的下。不管他现在是否在跟那个女生恋爱,叶飞认为自私一次还是有必要的,他太冷了,不能连这点温暖也失去。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你在思考是否在想他的时候,事实是你已经在想他了;你在思考是否爱上他的时候,事实是你已经是爱上他了;你在思考是否沦陷的时候,事实是你已经沦陷;你在思考如何挣开情网时,事实往往是你已深陷,且无法挣开。

    感情永远比理智要快一步,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发生了。就像闪电永远比雷声快,“爱”的发生是电光石火的刹那,从来比告白更早。

    叶飞从陶晓彬那儿还知道一件事儿,当时高寒的一帮哥们儿都来了,高寒是打算趁机出柜的。因为他不在,柜倒是没出成。叶飞知道这个,心里很难受。回过神来是很后悔,当时怎么都该跟高寒说一声,让人担心这么久自己还没个音讯,确实很过分。可家里那些事儿占满了身心,确实也无暇顾及。

    一想起叶薇,仍然会让他沉溺于绝望。

    不知不觉中,时间流逝的特别快,他在教学楼的阶梯下坐了一上午,直到三三两两的人群离去,他没有在其中看到高寒。

    他站起身,在寒风中坐的太久,脸冻的很是僵冷,搓搓手,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西语系和日语系都在这座教学楼上课,这时楼里人走的差不多了。有两个日语系的女生捧着书往阶梯下走,边走边念了几句俳句,话语像风一般,吹入叶飞耳中。

    ——“风吹白云,在峰头分别了,是绝无情分的你的心吗?

    叶飞听了这句话,定定的站住了,与他擦肩而过的女生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到他,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赶紧捅了捅正在念诗的另一个女生,她回过头来,口中的诗句却没止住。

    ——“世上什么是有常的呢,飞鸟川的昨日的深渊,成为今日的浅滩。”

    两个女生回头瞄了他好几眼,又低头一阵窃窃私语,拿着书的女生咬着下唇带着笑,鼓足了勇气要跟他搭话。还没说话,叶飞倒先开口了,他问:“这是什么书?”

    女生将书递给他,他看到封面,是《古今和歌集》,又翻开书,正好又看到那一句:“风吹白云,在峰头风别了,是绝无情分的你的心吗?”他缓缓合上书,道了一声谢,将书还给女生。女生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觉得冷的像冰,便瑟缩了一下。书本掉落在地上,叶飞弯腰捡起来,抱歉的朝她动了动嘴角,没有牵起一丝笑意。

    这次换成两个女生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叶飞不知道,他那时的眼睛是如此的柔和哀伤,面部轮廓极其秀美苍白,在冬日暗沉的天光里,朦胧而凄清。让女生们认为那书里面写的“即便是见过面,也只是匆匆一瞥,不等看清对方的容颜,便已心生眷恋。”原来是真的存在的。

    第32章 梦想家

    叶飞彻底搬回了老校区,每天清晨他就带着面包和水去画室,一直到深夜才出来,勤勤恳恳的在画室涂涂抹抹。他的头发不知不觉长了过耳,低头画画的时候会垂下来遮住一只眼睛,他随意的往耳后一撩,无暇顾及。

    “哦天——”周晨光细细看过他的一系列画作,发出啧啧的感叹:“我简直服你了,光影笔法简直梦幻,你这有点受胡峻涤的画风影响吧”

    周晨光仍然习惯来点评他的画,没办法,叶飞现在借用的都是周晨光在老校区申请的工作室,研究生就有这么点好处,能够拥有独立的画室,不被打扰。上次事件发生之后,让周晨光很不爽,但过了也就算了,他对叶飞也没再提起,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明明是何多苓的影响。”

    “不算,他的更加诗意朦胧而且表达锐利,你这柔和的多呀。我记得你以前风格更像俄罗斯那帮画家的呀?在中国这边有点类似陈丹青、靳尚谊的。怎么突然变成这种了?”

    叶飞垂下睫毛,头发落下来,他意外的发觉头发长了。抬头看向窗外,窗外是深靛色的夜,他不无落寞,如画面般感伤:“心境更符合,现在各种风格都想尝试。”

    叶飞打算就在十二月开个人画展,周晨光戴着绒线帽子,有些感冒,瓮声瓮气的说:“你非要在学院的美术馆开个展吗?”

    叶飞“嗯。”了一声,专心致志的躬身描绘一串白色铃兰。

    周晨光看他如此用心,有些不忿。

    叶飞说:“我跑了很多趟,终于定下来了,本来外面有画廊可以承接的。但我认为还是学院的美术馆更好,老夏老方都觉得还行,帮我给学院申请,boss老余也看过了,亲自拍板让我就在学院美术馆开,学院领导也批了。”叶飞声音里有些兴奋:“都定了!就在下个星期一。”他搁下笔,匆忙去翻包里,翻出一大叠邀请函,取出一张递给周晨光:“邀请函。”

    “画展名字叫‘imagine.’?”

    “嗯。”

    周晨光背着手在画室里踱来踱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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