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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幻生之手 作者:颜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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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

    艾钢被赵清誉控诉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实在顶不住了,一把把赵清誉拽到自己的淋浴头下面:“你先洗着。”说完不等回话人就没了。

    热水源源不断的冲刷下来,赵清誉闭上眼睛舒服的叹息,暂时把一切都忘了。

    至于艾钢从哪儿淘换来的硬币,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赵清誉完全不知道。

    这是一次挺圆满的洗浴经历,起码比赵清誉事先预想的要美好得多。美中不足只有两点,一,洗到一半的时候艾钢非要给他搓背,并且是用那个他完全没见过的叫做“搓澡巾”的玩意儿,经抗议无效,他只得双手扶墙任人揉搓,结果那东西摩擦皮肤火辣辣的疼他就不说了,更要命的是艾钢那手劲儿,要不是他抓住淋浴管死没撒手,人铁定就给搓飞出去了;二则是最后他洗头发时,再度停水,然后才知道,原来这淋浴除了投币之外还有用水量限制的。赵清誉顶着一脑袋泡沫快崩溃了,最后跟艾钢挤一个淋浴头才总算顺利收尾。

    艾钢自知没履行好告知义务,遂满心愧疚,服务这,服务那,回去的路上还帮着人拎洗浴兜。

    赵清誉完全不领情,发誓再不跟艾钢一起洗刷刷。

    “我跟毛主席保证……”

    “没用。”

    “我向蓝天发誓……”

    “少来。”

    “我以我祖父的名义……”

    “走开。”

    “呜,人家想跟你搭固定队……”

    “请说全称,是固定互相搓背队。”

    当天晚上,赵清誉第一次用李闯的身体纾解了。他不想这样,可艾钢的身体总在他脑海里晃,晃得他心烦意乱。

    隐约有什么偏离了他的掌控。

    他以为他对艾钢是单纯的喜欢,就像初中或者高中喜欢上班级里某个好看的男孩儿一样,安静的放在心里,看着,欢喜着,有这么个人就成了。这种喜欢无论对于哪方来讲,都没有任何实际的影响。

    可问题是,这样的喜欢里,不该有欲丨望的。

    起码,不会来得如此凶猛。

    32

    第 32 章 ...

    “都好?”

    “嗯。”

    “真的?”

    “呵,呵,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眼皮咋一直在跳?”

    “咳,你想太多了。”

    最近赵清誉和李闯不自觉的把电话时间规律起来,每两天一次,通常在午休时分。这天闯哥的电话提前了点儿,理由是他大清早起床开始就眼皮乱跳。

    “你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李闯还是不太死心,自从灵魂转换之后他的第六感在蓬勃发展,跟刮刮乐似的,百刮百中。

    赵清誉努力把昨天晚上被窝里的“小弟弟和右手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抛到脑后,正正色,挺挺胸,抬抬头,一派青山千古秀:“绝对没有。”

    李闯安心地舒口气,嘟囔:“呼,那就好。我估摸着你也不能,你这人比我靠谱多了,嘿嘿。”

    赵清誉受之有愧,火速转移话题:“对了,要到哪里去买搓澡巾?”

    “楼下超市就有啊,”李闯很自然的接口,回答完才反应过来,“我不是有一个吗,咋了,不好用?”

    “呃……”赵清誉分辨不出好用还是不好用,他只知道闯哥的搓澡巾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了,在昨天某位给自己搓背的同学的四个手指头从它顶端突破之后。

    “啊,说到洗澡我又想起来个事儿!”

    “嗯?”

    “咳,虽然哥那身体潇洒挺拔玉树临风要胸肌有胸肌要屁股有屁股的,但你可不能有啥想法哈。”

    “……”

    话题,又让闯哥神奇的绕回了原点。

    赵清誉想哭。

    “嗯?咋不说话了?”闯哥又绷起了叫做怀疑的那根神经。

    赵清誉深呼吸,镇定下来,问李闯:“你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吗?”

    闯哥不明所以,但很自豪的点头:“废话,哥们儿特意研究的。”

    赵清誉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是自攻自受吗?”

    闯哥语塞,深刻的领会了活到老学到老的意义。

    赵清誉锲而不舍:“你的身体现在也是我的身体,难道我会对自己的身体叉叉圈圈再圈圈叉叉再叉叉圈圈吗?”

    “呃……”

    “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唔……”

    “你当我植物呢?还自己给自己授粉的!”

    “我错了……”

    “乖,知道就好。”

    远方天际一道闷雷落下,无声地哀悼着闯哥,以及他逝去的子孙。

    由于心怀愧疚,赵清誉躺床上半天愣是没有睡意,室友们一个个都午睡得很安详,这让他愈发的不自在,最后索性起床早早奔赴下午上课的教室。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赵清誉看见了艾钢。

    几乎不用特意去瞅,只瞄一下,赵清誉就能在一堆挥洒着性感汗水的小伙儿里把那人提溜出来。

    艾钢也看见了他,当下就丢了球一溜小跑过来:“这么早去教室?”

    赵清誉扬扬手里的书包:“占座去。”

    艾钢打量赵清誉,似乎在盘算这话的可信度:“下午不是你们班小课吗,三十个人五十个座你还需要占?”

    “当然,”赵清誉用力的点下头,“占最后一排啊。”

    艾钢伸出双手拇指和食指,整齐划一的表达,鄙视之。

    赵清誉却只是笑,弯弯的眼睛就那么对着艾钢。

    阳光正好,男生满是汗水的额头被照得晶晶亮。

    艾钢很威武的接纳赵清誉的“不明目光”,五秒后,举白旗投降。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他没好气道:“看啥呢,我脸上有花儿?”

    赵清誉严肃得一本正经:“没有花儿,有帅。”

    艾钢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一把揽过赵清誉的脖子,乐得那表情跟樱木花道似的:“你小子最近可是越来越上道哈,哥没白疼你!”

    赵清誉挣脱半天未果,只得任由某人卡住自己脖子并不断用汗水淋漓的头发在自己脑袋上蹭啊蹭。

    那边一起打球的哥们儿惊奇地吹了记口哨,喊着:“哟呵,你俩啥时候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嬉闹的二人上方,冬日明媚的暖阳。

    喜欢,还是……赵清誉刻意地没有去找答案。

    这样挺好,他想,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禁不起推敲的,一旦真弄了明白,或许反倒更糟,莫不如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暧昧着。就像一架天平,这边是答案a,那边是答案b,而他站在刻度的正上方,既不往左,也不往右,于是这天平就没了倾斜的机会,也就最稳当。

    赵清誉那厢冬日暖阳,李闯这厢可开始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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