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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紫金堂 作者: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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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让桂如雪走,他一旦离了重庆,兴许就会跑的无影无踪。把他扣在重庆,让桂如冰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那以桂如冰的权势,给桂二善后,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金世陵耸耸肩:“不成问题?走着瞧吧!总之我把话说到这里了,听不听在你。我还有事,要告辞了!”

    温孝存见他要走,便又问了一句:“我们这算是合作了?”

    金世陵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了这话,便回头对他一挑眉毛:“我才不同你合作呢,你这坏蛋!”

    金世陵走后,温孝存扪心自问,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个坏蛋。

    金世陵离了温孝存,去找杜文仲。

    杜文仲还留在旅馆之内,金世陵回来时,见他坐立不安的,就问道:“你怎么了?外面没有挂球,天下太平着呢!”

    杜文仲站起来答道:“不是,我是见你这么久还不回来,有些担心!”

    金世陵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担心我?我可不信!你是心疼中午请我吃了饭,怕我与一去不复返吧?”

    杜文仲听了他这玩笑话,一点也没觉出可笑来:“不,不是。”

    金世陵坐在床边,弯腰解了皮鞋鞋带,然后脱鞋上床,很慵懒的在床上仰卧成了一个“大”字:“文仲,我觉着,我的好运气要来了!你看着吧,姓桂的两个大王八,一个也跑不了,我非把他们全清蒸了不可!”说到这里他又把双手枕在脑下,舔嘴咂舌的自我赞美道:“你说爸爸和大哥要是活到现在,是不是要特别佩服我了?”

    杜文仲听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又不好细问,只得点点头:“啊,是啊!”

    金世陵斜了眼睛望着他,满脸的笑意:“你过来,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离开重庆?”

    杜文仲走过来在床边坐了:“明天晚上有去香港的飞机,我想先回一趟香港,然后再去仰光。”

    “哦,回香港看老婆去!见了老婆,就该把你三爷我给忘到脑后去了吧?”

    杜文仲有点尴尬了,低下头笑道:“那……是不会的。”

    金世陵忽然挨挨蹭蹭的挪到杜文仲的身边,仰面朝天的枕了他的大腿:“混蛋,亲亲我吧!”

    杜文仲的脸立时就红了。犹犹豫豫的低下头,眼看着就要与金世陵嘴唇相触了,他忽然抬起头,神情狼狈的转过脸去:“三爷,这个……其实是不对的,我们不应该……这样。”

    金世陵愣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不喜欢我?还是嫌我?”

    杜文仲舔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口干舌燥了,却不肯直视金世陵:“我们都是男人……上次那是一时冲动,可是这次就不该再做这种事情了。”

    金世陵听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挺就蹿了起来,随即揪住杜文仲的衣领:“好啊!你敢跟我装模作样!”

    杜文仲很为难的解释:“三爷,我不是装模作样,我是觉得这样做不大对劲。当然,我是很喜欢你的,可是……”

    “可是个屁!”金世陵推推搡搡的把他按倒在了床上,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你是老子的,老子想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杜文仲别别扭扭、半推半就的,放弃了抵抗。

    事后,金世陵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细声细气的说道:“文仲,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一看见你,我就想起当年在南京时的日子,那时的生活是多么快乐啊!”

    杜文仲压在他的背上,气喘吁吁的在后颈肩膀上乱吻一气,兴奋慌乱的好像要吃人似的。两只手也不闲着,在金世陵的身上掐摸揉搓。至于金世陵说了什么话,他可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他那心中,本来只有一点星星之火,可是在金世陵的撩拨之下,立刻就燎了原,烧得他晕头转向,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要忘记了。

    当夜,金世陵回了歌乐山。

    他在山脚处下了汽车,公馆内的轿夫们也刚好抬着滑竿迎了下来。抬起金世陵,其中一个爱说话儿的年轻轿夫就笑道:“陵少爷,您今天晚上不在家,可是错过了好大一场热闹!”

    金世陵问道:“什么热闹?莫非是苏主席又被太太打了?”

    轿夫答道:“不是,是桂二公馆忽然来了许多讨债的人,闹了好久,真是热闹的很哩!”

    金世陵感了兴趣:“后来呢?闹出结果了吗?”

    轿夫摇摇头:“那就不晓得了。好像桂二先生的哥哥也是个大官,是哪个机关的主席,出面去管了这件事情。最后那些人走了一些,留下一些,到底是怎么样了,人家关了大门,我们也就看不到喽!”

    金世陵笑了一声:“真有意思!明天我也瞧瞧去!”

    第 45 章

    桂如雪,其实曾经是个很精明的人。

    不但精明,而且勤快,很愿意开动脑筋,拓展自己那已然四通八达了的财路。要说毛病,就是爱玩,尤其好色好赌。不过他能挣会花,旁人见了,除了批评他吃喝嫖赌之外,也发不出别的议论来。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桂如雪了。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似乎只有一个:吗啡!

    吗啡让他的身心一起变得懒惰了,他懒得动,懒得想。买卖全交给手下的一个大伙计去打理,他知道那伙计在生意经手之时,定然大捞了好几笔,可也没心思去干涉。只要能帮他干活,对于旁的小问题,他忽然变得豁达起来,感觉都可以忍受了。

    吗啡尽管可以让他活的无比愉悦,可是先前那些爱好,却没有因此丢下。他依然是赌。抗战期间,歌乐山中没有什么消遣,所以赌局遍地开花,很是成全了他。也无须过程来过渡,他直接就是豪赌,很大方,赢了未见得多高兴,输了可也不难过,有多少输多少,输光了就开支票,连坐上一天两夜,把赌友们全熬散了,他手里精光的,觉着玩的痛快,不虚此输!

    在重庆,目前想在吃喝上做文章,那是比较困难的了。战前很普通的食物,到了如今都成了珍品。他能做到的,也就是尽可能的不要亏待自己的嘴和胃罢了。最后剩下一个嫖,尽管交通不便,但他也没有放松,在城里找的那几位女朋友,全是有名的交际花,或者说,是极其高价的暗娼。而若不是看桂如雪出手极大方,这几位交际花才不会冒着危险去陪他——他实在是最危险的嫖客,一旦高了兴,就能把人活活掐死在床上。

    终日懒洋洋的,仅有的一点精力,还要分配在吃喝嫖赌上,桂如雪长到今年三十多岁,越活越不像话了!

    此刻坐在自家公馆的二楼书房里,他晓得自己应该打起精神来了。

    可惜他这精神不是说打就能打起来的。他听着楼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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