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乱 作者: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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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拐着弯儿的骂我,是不是?要骂就骂吧,我听惯了,不生气。”
沈子靖怔了怔,随即不屑的“哼”了一声:“看你这个软蛋德行!”
然后他侧身一倒,枕着自己的手臂伸展了身体。
沈嘉礼半晌没言语,后来就见沈子靖安稳阖目,竟是起了鼾声。那鼾声很有规律,而且一声接一声,连绵悠长。他百无聊赖的倾听良久,结果受了那睡意的传染,一歪身也躺下了去了。
就在他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听得头上传来一声炸雷似的怒吼,随即就见沈子靖的大拳头当胸击来,“咚”的一声正中他的胸口,打的他险些当场断气。而沈子靖吼完那一嗓子后,鬼上身似的猛然坐起,愣呵呵的环顾四周,最后望向沈嘉礼,他怔怔的解释道:“我做梦了!”
随后又问:“我打你了?”
不等沈嘉礼回答,他凑上去将人拉扯着抱进了怀里,手臂死死的勒紧,又小声的说道:“我梦见我们败了……到处在开炮,逃都没地方逃……”
沈嘉礼这时才缓过了那一口气。他并不怜悯沈子靖,不过因为哄惯了儿子,所以下意识的就挣扎着抽出一只手,很轻柔的拍了对方的后背:“没事没事,做梦而已,都是假的,你不要怕……”
沈子靖闭了闭眼睛,一颗心还在腔子里砰砰乱跳。
这个短促的噩梦似乎是吓着了沈子靖,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若有所思。
他,因为魁伟英俊,所以在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很有一种动人的魅力。沉默到了傍晚,他大概是走出了噩梦的阴影,重新变得恶言恶语起来,动人的魅力立刻就消失了。
沈子期从他那里学会了骂人,然而也不待见他,入夜之后自行在火炕一角铺了被褥,自己脱衣服钻进被窝里去睡觉。沈嘉礼见状,也是要睡;沈子靖觉出自己受了冷遇,越发赖皮赖脸,不是撩一撩三叔,就是撩一撩小弟。小弟装睡不理他,三叔也急急的关了电灯,极力想要提前结束这一天的光阴。
沈子靖讨了个没趣,月黑风高,又不是个大发淫威的时候,只得偃旗息鼓,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穿着一条大裤衩挤进了沈嘉礼的被窝中。
他不安分,上下其手胡乱动作,不一时便将沈嘉礼扒了个精光。沈嘉礼有些急,压低声音提醒道:“子期刚睡……你老实点吧!”
沈子靖得了报仇的机会,此刻就将沈嘉礼的双手攥住按到了枕头上方。低头缩进被窝里,他用嘴唇找到了胸前突起一点,一口噙住用力吮吸起来。沈嘉礼大大的战栗了一下,随后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不肯出声。
沈子靖白天睡了一次,如今完全不困,在沈嘉礼的胸口又舔又吮,又啃又咬,又搓又揉,又掐又拧,手嘴齐上,使尽了花样,却是绝不碰触其它部位。沈嘉礼先还忍着,可是熬了不知有多久,只见沈子靖毫无腻烦的征兆,便忍无可忍的轻声道:“唉……疼了。”
沈子靖不管他,全神贯注的自娱自乐。沈嘉礼被他调理的胸前又痛又痒,偏又身体瘫软,一小丛暗火在下腹部缓缓燃烧,烤的人很不自在。到了最后,他不堪忍受的挣扎起来,而沈子靖拉过棉被兜头盖住二人,在这个憋闷而温暖的黑暗世界中,就到处都是光裸着的胳膊和腿儿了。
第二天,沈子靖大分着双腿,坐在炕上懒了大半天。待到沈子期做完功课跑出去之后,沈嘉礼扭头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沈子靖看着他笑:“蛋疼!”
沈嘉礼盘腿坐在炕桌前,听闻此言,就扭头去收拾桌面纸笔,一边收拾一边笑着低语:“昨夜倒是硬的长久。”
沈子靖伸长一条腿,蹬了沈嘉礼一脚:“过来给我揉一揉!”
沈嘉礼把纸笔收到炕桌下面的小抽屉里,不肯从命。
沈子靖在夜里展了五六分钟的雄风,结果落得三四天内一直蛋疼,折磨得他心烦意乱,恨不能把蛋揪掉。待他气急败坏的熬到疼痛渐消,也就到了年关时节了。
咬人
沈嘉礼端着个糖盘子,把沈子期带进了厢房中去。
厢房空而大,暖烘烘的,里面早已经到了一大群小兵,正围坐在一起看个走江湖的耍猴儿。沈嘉礼把糖盘子送到沈子期手中,又弯下腰嘱咐道:“你乖乖的在这儿看热闹,爸爸过一会儿就来带你回房睡觉。”
沈子期从糖盘子里拈起一粒瓜子,送到齿间一嗑:“爸爸,大哥哥不就是屁股生疮了吗?我又不笑话他,为什么不让我看呀?”
沈嘉礼立刻扯了个谎儿:“大哥哥是大人,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光屁股。”
“那他怎么好意思在你面前光呢?”
“我是他三叔嘛!听话,等大哥哥上好药了,爸爸就来接你。”
沈子期扭头看了猴儿们一眼,点点头,又道:“你别着急,我愿意看耍猴儿。”
说完这话,他就一边嗑瓜子,一边转身挤进小兵队伍里去了。
沈嘉礼回房时,沈子靖已经脱了裤子,正叉开双腿坐在炕上,低头看自己那一条软塌塌的命根子。炕边摆了一只大铜盆,里面热气腾腾的装了半盆苦涩黑水,水中又浸着一条大毛巾。沈嘉礼脱下外面大衣裳,挽起袖口也上了炕,爬去跪坐在了沈子靖身边。
“还是昨天那个步骤?”他问。
沈子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随即向后一仰,懒洋洋的靠在了墙上。
沈嘉礼把手探到他那下身一处,摸索着确认了一处穴位。轻轻的略按了两下,他出言问道:“对不对?”
沈子靖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一蹬腿:“对!”
他急,沈嘉礼不急,慢条斯理的动了手。如此揉按了片刻,他换了另一处穴位继续按摩。而沈子靖垂下眼帘,貌似慵懒,实则专注的凝视了下方胯间。沈嘉礼的手很白,指甲剪的也很短,看起来洁净可靠,而力度也的确是拿捏的有分寸。
他斜过目光,撩了沈嘉礼一眼:“你造孽,全造到我身上来了!”
沈嘉礼现在偶尔追忆往昔,也觉着自己对待沈子靖过于残忍,不过当时他年纪还轻,脾气正暴,气焰正旺,理所当然的不会轻饶了对方——如果不是在日本人的大牢里死去活来了半年,他现在大概也仍旧是那个暴戾的性情。
他承认自己是对沈子靖造了孽,然而并不后悔。他知道沈子靖注定是个废物了,尽管有时也能硬上几分钟,但是那点本事,根本不够传宗接代。
他想沈子靖大概是因为身上带着这样一桩隐疾,再没法子去和别人相亲相爱,所以只得死攥住自己——叔侄两个早就撕破脸皮了,什么下作样子都给对方看过,相处起来反倒轻松,反正也不要个脸了。
将那几处穴位都按摩遍了,沈嘉礼挪到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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