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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他失忆了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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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所托。”

    “快起来快起来,这不是驱使也是托付,是恳求你与我同生死共甘苦的心愿,皇后何须如此生分。”李芾对宜锦的反应非常满意,起身握住宜锦的上臂,用拉扯的力度把他扯起来,按回身旁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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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后和扩充后宫就这样被李芾用一种近乎于耍无赖的方法扛过去了,朝臣们也逐渐习惯了朝会、议政等一切公开场合上,皇帝陛下身边那个沉默如古井之水的男人。

    这位“李皇后”一向是不说话的,李芾时常拿一些事问他,李皇后多半沉默以对,这让朝中众臣心下稍安,最起码这位不是仗着陛下宠爱就肆意妄为,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后嗣,呵呵,皇帝陛下都说自己“不举”了,谁还敢撩这个事情?小心陛下小心眼发作以为有人要拿他当楚考烈王了!

    又过了一阵,前众人又发现了宜锦存在的好处——李芾的脾气好了不少,或者说,他的坏脾气终于得到了安抚。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宜锦的缘故,宜锦总能很好地扭转李芾的心情。大家觉得很奇怪,以前宜锦可没这么大本事,他只会让李芾更加生气,那时节李芾在前朝就够小心眼了,一旦生气,回到寝宫里必然更加愤怒,这时候倒霉的一般都是宜锦。感情宜锦失忆回来,连李芾也失忆了?

    李芾每天空闲时就带着宜锦到处乱逛,或者窝在寝宫里看书下棋品茗听戏,恩恩爱爱得让人牙疼,之前知道他俩如何情形的内侍侍卫等都暗暗嘀咕,一次失踪真就让陛下从极恨转成极爱,宜锦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有些人有点儿羡慕嫉妒恨的意思,之前他们就看不起宜锦爬床的样子(李芾:……呵呵),宜锦爬了龙床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大家便愈发鄙夷起来。到了宜锦失踪的时候,又有人兔死狐悲,生怕皇帝陛下又看上哪个侍卫。及而今宫中上下忙于明年正月的立后大典,众人就觉得不是滋味:宜锦的条件也就是那样,非要说和别人不同的,就是他出身最低,在宫里呆的时间最长,最闷最呆,嘴笨心好,可是这样的人要一万个也有了,皇帝陛下为何就单单和他纠纠缠缠十几年最后还动了立后的心思?

    一国皇后……虽然他们是男人,但是如果封后的机会摆在面前,那也还是会心动一下下的……(李芾:……继续呵呵)

    总之,在前朝宫廷众人各种各样的心思里,宜锦还是被皇帝陛下一手拱上了后位。

    男皇后的礼服并没有形成制度,从儒士礼服到将军铠甲都出现过,有亲王礼服,也有女性皇后的礼服,李芾思前想后,亲自动手给宜锦设计了一套轻飘飘的衣服。

    宜锦骨架高且大,本来不适合这个路线,无奈实在养不回一点儿肉,到现在还是太瘦,穿上倒也不违和。

    白色的缎子里衣,朱砂色织锦中单,黑红二色满绣罗质上衣和裳,看上去很华丽,其实并没有太重。

    宜锦在试衣时,李芾就在一旁观看,时不时提两句建议让侍从记下来,比如腰再高半寸,袖缘再宽一分等等。专为皇室制衣的宫人记下了皇帝陛下的要求,浏览一遍,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样,算上配饰,虽则东西贵重,数量到底太少,皇后殿下的装服可是有记载来最简陋的了。”

    李芾摆摆手:“皇后不良于行,少不得需要朕抱着他走完大典了,穿戴太重,朕抱不了太久,恐怕要出漏子,倒宁可简单些,那些贵重之物,便作为朕赐予皇后的陪嫁送进宫来罢了。”

    宫人猛然一惊,连忙请罪,看向宜锦的目光就变成了艳羡,即便不是皇帝陛下,寻常人家夫妻之间,能做到这样的,也可以称是一等一的好丈夫了。

    宜锦恍若有所觉察,投来不解的一眼,李芾笑呵呵地摆手,说:“你将下裳稍稍撩起来一点儿,露出底下白色的裾来我看看是不是更好。”

    宜锦于是稍微提起下裳,露出里头打满羽形褶的白色衣裾,其实没有太多变化,而且会让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足部,这是李芾要避免的情况,于是李芾让他放下红裳,吩咐宫人记下就按照这个修改记录将衣服等再改一改。

    宫人服侍宜锦更衣后退下,李芾自然而然地上前搭住他的腰,说:“如今到了民间俗谓贴秋膘的日子了,我预备让尚膳监把食谱换一换,好好地贴你一身膘,如何?”

    “恐怕陛下不喜欢,嫌重。”

    “诶,我只觉得一身骨头摸起来硌手,再多点儿肉才好呢,你不大喜欢摸我,所以不知道,男子的身体若是多一点儿骨肉丰匀之感,那摸起来可是让人流连忘返……”李芾啧啧几声,见宜锦面露难色,又赶紧道:“当然你硌手也是有限的,我也很喜欢,只是看着心疼。”

    宜锦面色稍缓,低声道:“陛下怎样,我都很喜欢。我也知道陛下喜欢我,只是总希望我更好一些,便可少些担忧。我也希望如此,但是不知为何,比来神思不畅,夜寝不安,昼起不宁,太医亦不知何故,已服了药丸,并未见成效,我想来是秋燥的缘故,大约过几日便好了。”

    “怪不得近日常见你夜半惊觉,你以前没这毛病,换了几个太医看过?”

    “陛下,几位老太医都看过了,都说并无不妥,陛下只管安心,我懂得陛下的牵挂。”

    “今儿你的甜言蜜语可是齁得紧,让我看看你抹了什么蜜……”

    又过了许多日,宜锦的秋燥至残冬也尚未见好,封后典礼倒是先开始了,李芾自己不在意宜锦行走时微跛的姿态甚至可以戏称为“扬柳步”,却不愿意别人用此嘲讽他,因而自宜锦下撵来就被李芾稳稳抱住,自始至终不曾让他走一步路。李芾此举固然只是昭示宠爱与掩饰缺陷,而朝野上下自是对皇后之厚宠认识深刻,不少准备进言的人偃旗息鼓,至少这当头没人想得罪帝后二人,进言什么的,完全可以等到色衰爱驰的时候再来。

    李芾当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打小儿李芾就无师自通了看人的本事,从萧大夫起,李芾只要看他们的脸色眼神就知道他们对当前的事情的基本想法,立后之事虽然成了,他们却未必赞成,都想着避开锋芒徐徐图之,哼哼,想等到色衰爱驰,那就等吧,李芾今年才二十许,宜锦也就比他大个六七岁,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朝中数得上的大臣都五十岁上的人了,看谁耗得过谁!

    正是李芾洋洋自得乐不思朝的时候,一封千里之外的奏疏送到京城,废皇子李芹旧部勾结南越国冲关杀人,留下几十具尸体后,李芹及其旧部并南越国人消失,驻守南越的大将霍重恩带兵出击,压至南越境内五百里,克其都城,俘虏南越王室国王、王后及翁主,霍重恩上奏皇帝陛下尽陈战况战果,请设安南都护,并附赠一个不好的消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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