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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他失忆了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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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捡给它取名叫“天地初开混沌糊”。

    王青空飞天前最喜欢的是和合饼,用荷叶煮水和面,或者在面里放一些藕粉,馅儿是莲子和莲蓉的,只能蒸不能烤,这饼不怎么粘,很容易碎,不过味道非常清新,王青空说,闻着和合饼的味道,就像看见檐角下的碗莲开花了。

    买和合饼可以便宜一点儿,果阴县的人管它叫药娘饼,端午的时候,有很多人来买和合饼回去描五毒的图样就雄黄酒吃,说是能驱邪治病。

    去年端午的时候,和合饼就卖的非常好,等不及的人都上门在老医馆里等着,河捡做一笼就被他们买一笼走,一天卖了过往一个月的饼。

    每天晚上准备好次日用的材料,天不亮起床做好面团和馅儿,清晨出去卖饼,卖完了或者傍晚了就收摊回家。

    日复一日,时间在劳累中宁静地流淌,河捡过得很好。如果噩梦不再打扰他,就更好了。

    这年初夏的噩梦和过去一样。河捡醒了就醒了,并不放在心上,仍和过去的每个晚上一样假寐,再睡一会儿,就好干活。

    长安城

    果仁杏花蜜终于吃完了。剩下几个空坛子,不过是宜锦经过手往里填过吃的而已,要拿来睹物思人,未免太不经心,就这样也让皇帝陛下把玩了许久,边玩边想那人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是怎样从坛子上拂过的。

    小内侍们不死心,悄悄叫御膳所的御厨炒果仁拌蜜。精挑细选的上好果仁,恰到火候的炒香,油都是用的最好的雪花一样的油脂,蜂蜜也是从进贡上来的杏花蜜里挑的最好的,优中选优做出来的果仁杏花蜜,皇帝陛下只闻了一闻就让人拿走。

    宜锦的厨艺如何跟御厨比,他能拿到的果仁、蜂蜜也没有这么好,他做的果仁杏花蜜,怎么会有眼前这罐完美。皇帝陛下其实不爱吃甜食,那几罐子果仁蜂蜜也不是做给他的,而是宜锦做给老黄公公的,他抢了去,不过是个念想,吃完了之后,皇帝陛下知道,宜锦留给他的除了他根本不想回忆的回忆,就只剩几个空坛子了。每天老黄公公和他的徒子徒孙们对着皇帝陛下阴沉沉的脸,提心吊胆的,生怕被皇帝陛下拖出去斩了。

    然而皇帝陛下始终只是阴郁着,并没有像老黄公公担心的那样暴虐起来,老黄公公因此更加心惊胆战:他心里不痛快,发散出来也就罢了,一直憋着,恐怕会憋出大事来,他倒宁可皇帝陛下每日里摔摔打打。

    这样提心吊胆的弓弦紧绷一样的日子过了好久,老黄公公觉得弦快要断了的时候,终于传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果惠郡太守治下发现了宜锦的玉佩。

    大河沿岸所有郡县皆收到了皇帝陛下寻找侍卫宜锦的消息,宜锦坠崖时所穿衣物、所戴配饰皆有图画及样品分在各郡县官府中。

    因此老黄公公才认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若果真人没了,总不至于连衣角都找不回来。

    现在找着了玉佩,老黄公公反而担忧是坏消息。

    果惠太守明人日夜兼程送到长安的玉佩确系甘露殿侍卫的玉佩,虽然宫中侍卫所佩戴的玉佩鲜少流入民间,然而这一款是否就是宜锦的,真不太好说,谁都不能拍着胸脯保证就没有其他侍卫的玉佩流入民间。

    李芾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乎是拿到青玉佩的那一瞬间,他就决定,他必须亲自去果惠郡把人接回来。随同青玉佩一同寄来的还有果惠太守的密奏,奏疏中说该郡前年起忽然流行起一种蒸饼,制法颇有京风,以前从未有也云云,时间地点都有暗合,再加上这枚玉佩,李芾哪里坐得住,不等老黄公公安抚他,他直接将国事交代清楚,命三阁大学士、三省丞相主持朝政,点齐了心腹,次日一早就离了长安,直奔果惠郡而去

    一见钟情

    青围镇上最好的酒楼鸿运楼在镇上东西南北两条主道的交叉口上。

    时值端午,恰逢青围镇大集,青围镇中心车水马龙,城郭附近也人潮拥挤,拜药娘娘的络绎不绝,买艾草菖蒲佩兰的,售卖长命缕五彩绳儿的,熙熙攘攘。

    李芾坐在鸿运楼的顶楼的包间,便可将青围镇最繁华的两条街全部收入眼底。果惠太守坐在最下座,满脑门儿都是汗。他单知道皇帝找一个人找了好几年,却没料到只是一点儿消息而已,皇帝陛下竟微服来了,他什么准备都没做,唯恐被皇帝陛下查到他的把柄。太守这人有点贪吝,又有点好色,灰色的钱没少拿,只不过胆小得很,摸点小钱尚可行,鱼肉乡里欺善霸良是万万不敢的,果惠郡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兴旺景象。

    李芾早把果惠郡太守的根底儿查了个干净,知道他贪归贪,尚有节制,不一味地见钱眼开,颇有为政之才,于是只收了他贪墨的钱又敲打一番以免他以为上头不知晓把个贼胆养大了,仍放他在这里任太守。

    太守瞅着李芾的脸色,见他似有几分悦意,悄悄抹把汗,暂且把心安在肚子里。一时饭食毕,店家又上了几个生粽子,作为礼物请客人们带回去吃,粽子很粗糙,用红绿蓝青黑色的绳子络着,别有野趣。和粽子一起上的还有五毒饼,蒸饼烤饼皆有,口角伶俐的小二哥将饼分出来,一一指着说这是和合饼,那是栗仁儿茶饼,那是橡实饴糖饼,那是小白杏仁儿饼,那是玫瑰饼,那是芝麻胡桃蜂蜜饼,那是南瓜子百合饼,那是松仁奶油,点完了名儿,又笑嘻嘻地翘着大拇指说:“相公请知,咱们店里送的烤饼、蒸饼都是打王家河捡儿摊子上买的,咱们镇上河捡儿的饼可是郡里的这个!像松仁奶油卷饼、栗仁茶饼,除了河捡儿谁还能想得到?可惜河捡儿总说食材贵重,轻易不做,一年也就卖端午、中秋、元旦三回。相公您尝尝中不中?”

    跟李芾的小内侍先用竹刀从胡桃蜂蜜饼上切一小角吃了,复又切下一口大小呈给李芾,李芾没动筷子,用手指捏着闻了闻,果惠太守说:“这位小哥所提及的河捡儿,就是小人信中说起的那位制饼颇有京风的王郎。一般这几天他忙得紧,不出摊。”

    小二哥笑道:“回相公,今儿河捡儿出摊了。说是订得多的都提前做好了,还剩些零散的、新奇的,拿出来卖。”

    李芾突然问道:“你们说的这个河捡儿,是什么人?现人在何处?”

    河捡的生平,果惠太守知之甚详,因此他先说了河捡如何被“救难娘娘”救了,如何定居的,如何将家中资财散掉的等等,听得李芾一时欢喜一时忧。小二哥则指着包间大门:“他贯在升平街,今儿升平街人多,他支的摊子有炉火,怕伤着人,因此去了北小街。”

    李芾立刻撇下众人站起来走到包间外头的走廊上,只看一眼不远处小巷子口上卖饼得人,提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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