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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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居然可以有如此意志来到这不毛之地,实是令人佩服,心中便多了几分疼惜。
不知为何,见到此人宋言初忽然就想起了微生逆,想他也是和这位七皇子差不多年纪,同样的年少轻狂,飞扬跋扈,眼角间透着些许不羁与傲气。
宋言初无奈地笑道:“又是溯回。”
想着便坐下打开药箱,开始查看他的病情。
左丘衍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人进了屋却又不是胡不泊,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刚想睁开眼却一阵无力感袭来,完全抬不起眼皮子。转念一下兴许是胡不泊请来的大夫便也不勉强自己起身,但终究还是提防着。
宋言初见榻上的人有所动作,特有的安抚人心的声音响起:“七殿下放心,在下是胡大人请来的大夫,现在先为您把脉。”
左丘衍听到如此温润宁和的声音,心里放松下来,便伸了手出去,而把头扭向一边对着墙壁。久之见那人也没有多作何动作,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宋言初查看完毕后心里便宽,这七皇子染上的疫病恰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并无甚难处,只要按从前的方法定能在三日之内治好。于是便拿笔开始写起方子来。
忽然察觉到左丘衍在榻上开始不安分起来,便有些担心地扭头去看。只见左丘衍冷汗涔涔,似是被梦魇缠身,痛苦不已。
宋言初见状便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湿了水轻轻帮他擦去额上的汗,忽见他靠着墙壁的那一只手紧紧攥着个物件,手上都已经是汗淋淋的了。不禁柳眉轻皱,心道如此举动,还真个孩童,便上前要将那物件拿出。
谁知左丘衍察觉有人要掰开他的手反应更是剧烈,坚决地握着那物件不放。
宋言初又好气又好笑,便不再勉强,没一会儿便提着药箱出去。
可喜可贺,左丘衍的病情逐渐好转,三日之后痊愈。众位都惊叹是福星吉兆,七皇子有神灵附体,孔良城百姓皆欢欣鼓舞,可见左丘衍在此城百姓中不可小视。
而左丘衍得知是宋言初将其医好后也下重金感激不尽,但被宋言初婉拒。左丘衍头一回在清醒下见到宋言初,一眼便看出对方的心性单纯,也不作强求。
随着七皇子身体康复,孔良城的洪情愈发乐观。
一个半月后,随着雨势减小,洪水的危险基本解除,孔良城内全民欢庆不已。而此消息也传入帝都,令朝堂中的人都惊讶不已,真是万没想到居然进行的如此顺利。
在此期间,左丘颉一直在举行祭拜天地的仪式,以求得治洪顺利。这日上朝,百官无不面露喜色,皆是上奏称赞皇上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故江南能成功脱险。末了提及七皇子、胡不泊、高润三人功不可没,应予以重赏。
【三皇子府】
这消息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水中,一圈圈涟漪散开来,惊动了整个湖面。
“开甚玩笑,居然没有死……”左丘宇双拳紧握,怒不可言。他原本算盘打得叮当响,这一去左丘衍不死也得出现大过,必是一蹶不振。不料事如其反,如今左丘衍似乎对自己开始有所威胁……
叶作尘在一旁沉声道:“殿下已知晓,无论是五皇子还是七皇子,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殿下万不能只顾着和四皇子较量,而忽视其他人了。”
左丘宇闻言也觉得有理,便开始陷入深思。眼下西厂已被削弱,左丘懿在那头忙得团团转,根本无暇顾及这次左丘衍治水成功的事,且西厂要东山再起定需要时间,故他目前对自己应该威胁不大。
“现灾情还未完全解除,殿下还是应该先静观其变为妙。”
“……就听叶先生的罢。”左丘宇忽而凌厉一笑,然后喃喃道:“最后这皇位,一定是我左丘宇的……”
☆、急寻言初
断庄确是个避暑的好去处,来到这山庄已有一个月但是这一个月来都是山风送爽,天然之风日日习习,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暑气。关于这一点微生逆最是欣喜,几乎都想赖在这断庄不走了。
今日一同往日的凉意,可是微生逆一早起来却觉得有些躁动不安,连一直以来早上练剑的兴致都没有了,而是一个人闷在房内不出去。若是以前,微生逆练完剑定是去寻顾隰或者那小道长云修意与之玩乐调侃一番,而今只是在房内铺开与宋言初相别那日所画的窥云崖图,细细观赏。
他一直很奇怪为何宋言初看到这幅画会露出伤感的神情,他猜不透。难道是自己的作画水平下降了?想及此微生逆有点不悦,想要提笔多加修饰。
“扑棱”一声,画作旁的砚台被微生逆的长袖打翻,墨汁迅速侵染了那幅图,也染黑了他赤红的衣袖.....微生逆看着这已毁的画作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何。
“少爷,小的向无天有急事求见。”向无天在门外口吻急切道。
“进来。”微生逆被向无天的声音惊起,整理一下失神的心情离开台案,坐到外厅桌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
向无天开门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这向无天也是灵醒,头上戴了一个头蓬。微生逆见此心里暗笑蓝游真是教导有方啊,便悠然拿起一杯茶细品。
“老爷派小的来通知少爷,江南水患形势突然加剧,在水患集中的孔良城瘟疫横行......”
“砰”一声,微生逆将手中的杯中压成粉末,一晃眼便消失没影。
孔良城......
言初......
*****
大会后顾隰便在断庄住了下来,享受这避暑时光。那些烦人的武林家伙走后他只觉清净了不少,于是日日与霍十方在断庄后花园的山头上比试武艺。时而也会与微生逆一齐弹琴歌舞下棋品茗,采摘些庄里的野味,不亦乐乎。
今日他起了个大早,便先叫昨夜疲惫的霍十方先睡下,自己便先来到后花园找微生逆玩乐,却异常地不见踪影,于是便索性来到沐瑾的地盘,可也不见人。
“看来庄主和本侯的魅力不及云修意啊。”他摇着扇子风凉道,说起来也不过几天那微生逆居然和过苍派大弟子云修意玩开了,每日比武练剑,好不乐呵。
“微生行踪我确不知,但云修意今早便已离开山庄。”沐瑾答道。
“阿逆不会和云修意私奔了罢。”顾隰伸了个懒腰。
“据说江南水患加剧,云修意因为门派的事要去江南一趟。”
顾隰心里一顿,当下千回百转。
本来他和左丘衍是利益使然黏在一块,虽说江南水患一旦加剧,左丘衍那边定是难办,可对自己可是毫无关系,为何要担心他呐——噢,顾隰恍然大悟,他的宝贝香囊还在那家伙手里。
一想到香囊里的那块玉玦,顾隰便后悔莫及,那可是极重要的物件,记得当时和左丘衍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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